他们一见,不惊反喜,因为他们知道,那六骑就是他们的同袍,留在这一带的侦察营将士。这里离归化城大概只有五十余里,这六骑能出现,说明归化城应该还没什么事情。
双方一碰头,那六骑中的两人便接过那块木牌,飞驰向归化城,速度比起刚才这三骑,至少要快两成。
在归化城头,一行叫天军首领都聚集在这里,每个人的心情都不错,脸上或多或少带着笑容。
只见拉克申的独手一挥,看着城外一望无垠的草原大声说道:“以后这一片,将都是我们叫天军的地盘。就算强大如建虏,也休想抢走!”
周围几个将领一听,都露出由衷的自豪。叫天军已经足够强大,就算是建虏,也让他们在自己脚下碰得头破血流。
胡汉三笑着忽然想起一事,当即转头对一边微笑看着草原的胡宽道:“旅长,我手下的炮兵连连长刚由和我提过,是不是该把地雷起出来了?”
“对啊,建虏都跑出几百里,一直往东,不可能杀回马枪了!”刘大能在边上跟着附和道。
胡宽也没在意,点点头道:“说得也是,建虏已经走远,以后我们自己的人出城,要是踩爆了炸药包,那就太冤枉了。”
这也就是说,他同意把炸药包起出来了。这是技术活,还是得炮兵连的将士去做。
胡汉三当即走到箭楼的楼梯口,吩咐自己的护卫前去给炮兵连连长传令。
当他走回箭楼窗口时,却看到胡宽等人举起了望远镜在观察。心中当即觉得奇怪,这个时候怎么还需要望远镜来观察,那会是观察啥?
好奇之下,他转头看向城外那个方向。马上发现有两骑正飞驰而来,一看就知道有事。
不出意料,那两骑喊着“紧急军情”飞驰进城门,不一会,就来到了箭楼上。
两人的额头上全是滴答往下流的汗水,其中一人双手捧上一块木牌。同时禀告道:“报告旅长,营长在建虏遗留的营地中发现这块木牌,怀疑奴酋领一万余骑准备突袭归化城。”
胡宽已是严肃了脸,马上伸手接过木牌,当即看了起来。站他边上的几人伸头看着,想第一时间看到上面写的东西。
胡宽看完,脸色已经非常严肃了,他一边把木牌递给边上的拉克申,一边马上下令道:“马上叫康全安连长过来。”
目前留在归化城的侦察营。级别上最高的是康全安了,其他人都随着程老鼠去追查多尔衮的部队,不在城里。
拉克申看得有点尴尬,他只认识其中一部分拼音。不过靠着目前的场景,大概上能猜出来。
拉克申一边把木牌递给身边的胡汉三,一边转头看向胡宽,一脸疑惑地说道:“这个拼音是我们叫天军的,可在建虏的营地中所留。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建虏捣鬼吧?”
“不会。建虏又没有俘虏我们叫天军将士。光察哈尔部的牧民,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拼音,他们伪造不出来。”胡汉三此时刚好看完,递给别人,同时否认了拉克申的怀疑。
不过与此同时,他也有点纳闷。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建虏的营地中呢!
不等他们再讨论,胡宽转头看向他们,非常确定地说道:“你们不用怀疑,这是首长安排出去的情报人员,可能刚好在建虏的营地中。有他的标志在。他不会有问题的。”
事关机密,这些人里面只有胡宽知道孙云轩的代号。对于孙云轩,胡宽自然是相信的。
他这么一说,胡汉三等人自然就没再怀疑了。叫天军中已经有保密手册,有的事情,既然不知道,那就是权限不够,他们也不会去追问。
不过拉克申心中倒是郁闷了会,怎么自己不知道。他眨巴眨巴眼睛,又问出一个问题道:“奴酋应该是皇太极吧,竟然领了一万余骑过来。他要是冲着我们来,这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们了?”
“对啊,要是冲着我们来,他们在昨晚该是最好的偷袭时候吧,怎么没见他们来?”刘大能这时看完插嘴附和道。
要是算上多尔衮和多铎的军队,一共就是一万五千余骑了。这种阵势,对于人口不多的建虏来说,已经是相当庞大了。
胡宽皱着眉头想了会,转头看向右侧的大青山脉,又过了一会后,才略微有点不肯定的语气说道:“不管如何,眼下这附近应该没有值得建虏如此大动干戈的势力,我有九成的把握,皇太极是冲着我们来的。”
“那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发现建虏大军呢?”刘大能再次提出了自己的意见道。
胡宽转头看向他,把自己想出来的理由解释给他听道:“我想建虏是怕我们还在提防多尔衮的军队,因此有防备。不如再等等,让多尔衮领军再远去,降低我们的警惕心,然后争取趁夜色的掩护,一举破城!”
听他这么一说,胡汉三想起一事,当即一声惊呼,而后连忙道:“不好,我已经让炮兵连去起炸药包了!”
众人得到他的提醒,想起要是今天晚上没有了炸药包,建虏大军在半夜突然大举攻城的话,搞不好还真被他们得逞了!
而昨天晚上的话,城里还比较警惕,有炸药包的存在,突然炸响,惊吓建虏的同时,提醒城内及时防御,被建虏得手的可能性就比较低。
这么一想,叫天军的首领们都感到有点后怕。胡宽当即指示道:“快去叫停他们,不要起炸药包出来!”
正在这时,楼梯口方向传来一名慷锵有力的声音:“报告旅长,侦察营一连连长康全安奉令报到!”
胡宽一听,转头看向康全安,当即命令道:“你马上带人沿着大青山脉,特别是那些易于砍伐树木造云梯的地方搜索,一有建虏大军的影子,马上回报!”
康全安有点头晕,但不妨碍他接手胡宽的命令,当即答应一声,转身准备下楼。
正在这时,胡宽忽然又改变主意,马上开口把他叫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