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实说,我现在确实需要钱,但是这个酒,你给再多的钱,我一滴酒都不会卖给你!”
说完,江玉燕笑了笑,如果成平安眼睛不瞎,将会发现江玉燕的双颊透着幸福的红润。
“为何?”
需要钱又不卖酒,这是什么逻辑?
难道是自己眼睛瞎了,这个世界也跟着变了吗?此刻成平安满肚子的疑惑。
似是看出了成平安的疑惑,善良的江玉燕也停止了戏谑某人,面目和煦的解释道:“好了,不逗你了,明日便是我成婚的好日子,这些酒都是了留着明天宴请宾客们用的!”
“老丈若是不嫌弃,自可在这里小住一日,待明日我请老丈喝个够如何?”
闻言,成平安暗自盘算了一会,喃喃道:“反正追风也累,倒不如……”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当然我也不白住你家,这些钱你收下,顺便给我的马喂最好的草料!”
说罢,成平安也是豪爽的递过去一锭二十两的银子,于他而言,钱就是身外之物,饿不死就好。
因此成平安给这么多也不觉得心疼。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老丈您这是作甚啊?你若是如此,那便另觅他处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见状,江玉燕的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想来成平安是侮辱她了。
“这NM也太扯淡了吧,天底下竟然有人不爱财?”成平安不是一个爱贪小便宜的人,他也不想欠别人的人情,可是如此香醇的美酒他也不想错过!
权衡利弊之下,成平安也作出一个决定:“罢了,既然如此,算是我瞎子欠你一个人情了,日后你若是有什么困难,自可到长安城找我,能帮的我瞎子义不容辞!”
“这就对了嘛!”
“来来……您慢点!”
江玉燕热情的招待了成平安,至于刚才的承诺,江玉燕全当是玩笑了,桃花坞距离长安城那可是距离十万八千里,想来自己这辈子也不会离开桃花坞了。
院子虽然很大,却已经住满了人,成平安只好在柴房里将就一晚上了,虽然简陋,但至少能遮风避雨,比起战场上,那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一夜无话,转眼黎明!
啪!
啪啪!
啪啪啪!
睡意朦胧的成平安被一阵鞭炮声给惊醒了,院子外,杨秀才引请的队伍已然到来,孩子们闻言,便冲出了门外,说什么也要个喜糖才肯罢休。
结婚如此大事,街坊邻居的祝贺自然少不了。
“恭喜秀才!贺喜秀才啊!”
“谢谢!”
你来我往,皆是作揖祝贺之声,让原本萧条冷清的桃花坞增添几分活力和喜庆。庆贺的锣鼓声不绝于耳,一向不喜欢热闹的成平安也走出了柴房,似乎也想瞻仰之一分喜庆。
“结婚真好!”
“想我成平安相貌堂堂,风流倜傥,曾几何时也是迷倒了万千少女,何时才能娶到如此貌美如花的新娘呢?”
闻声,成平安不禁暗自喃喃自语道。
喜庆之中,却来一名不速之客,江玉燕的哥哥,江别鹤,此人嗜赌成性,爹娘留下的财产几乎被他败光了,还在外面欠了许多的外债,被债主追的都不敢在家待着。
如今听说自己的妹妹成亲,他便如约而至,他可不是来庆贺的,而是来敲诈一笔的!
“江玉燕啊江玉燕,你还把我当你哥哥吗?结婚了都不跟我商量一下!”暗处,一道黑影阴狠道。
脸上露出一道邪恶的声音。
这婚事之所以在江玉燕家举办,是因为这是一桩倒插门的婚事,秀才住到江玉燕家,平时也好照料这帮孩子!
二人都是乐善好施之辈,一拍即合。
“吉时已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夫妻对拜还没完成,门口却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声音。
“慢着!”
淫邪的声音自江别鹤的口中传来,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哥!”
“江别鹤!”
院子里满是惊愕的目光盯着江别鹤,这个桃花坞的蛀虫,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了?
唯独成平安一个人坐在那里安静的品着美酒,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短暂的迟疑之后,江玉燕还是主动上前打招呼:“哥哥,你怎么才来啊?”
江玉燕心想江别鹤毕竟是自己的亲哥,说什么也不能破坏自己的婚礼,只可惜她想多了,这么多年了,江别鹤还是那个样子,从来没把江玉燕当做是妹妹,而是他赚钱的工具而已。
“这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居然连我这个哥哥都不通知一下,你还把我当你的哥哥吗?”江别鹤一把推开了前来迎接自己的江玉燕,冷冷的说道。
“额……这……”
虽然如此,江玉燕依旧强颜欢笑道:“杨秀才人不错,而且又能帮我照顾这些孩子,最重要的是对我很好!”
“就他?”
“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而已,这些年要不是你的接济,他早就饿死街头了,嫁给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啊!”
“改天哥给你找个好人家,至于他我不同意!”
“除非他今天能够拿出五百两银子当做彩礼,否则这个婚礼你们怕是办不成了!”
此刻,江别鹤化身成为一名泼皮无赖,随手从桌上撕下一只鸡腿,塞入了口中,一口美酒下肚,好不快活!
话音刚落,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原因无他,只是江别鹤太不是人了,哪有这样的哥哥!
“江别鹤,我叫你一声哥哥,那是因为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今日你若是来喝喜酒还则罢了,若是别有用心,那便趁早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饶是江玉燕善良好说话,此刻也忍不住了。
“长兄如父,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想赶我走,那就乖乖的给我拿出五百两银子来了,否则今天我就不走了!”
江别鹤索性坐在了宾客的桌上,一边吃肉喝酒,一边哼着知名的小调,俨然是准备在这里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