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一次一样,这一次却是偏向木之本源的那一圈真武之气拦住了木阴之气,两者相拼相溶。
前面水阴之气带来的痛苦昌凡能忍受,如今再加上木阴之气,昌凡就有些吃不消了,此时偏向水木本源的真武之气全部用来抵抗水阴之气和木阴之气,昌凡的实力竟然下降了三成。
而其余三圈真武之气竟然一动不动,两不想帮。
强忍着钻心的痛苦,昌凡继续前进。
过彼岸花那片区域,前方同样是一片血红色。无比静寂,没有半丝声响,前方竟然是一片血海,无边无际,一眼望不到头,只是海面很平静,没有丝毫波动。
可是这血海实在太大了,到底有多大能?简直可以另成一片天地!当真无边无际,昌凡有些震惊。
再往前,前方有一块石碑。
走到近前,巨大的石碑上两个古朴苍劲的大字,映入昌凡地眼帘:苦海。
这两个字已经说明了眼前的血海为何地,古意盎然的两个大字似乎透发出一股悲天悯人地气息,似乎在劝解着人们苦海回头,莫要执迷不悟。
“没有想到我竟然到了苦海,这里真是一个难以想象的鬼地方!”昌凡有些自嘲的大笑着,最后叹了一口气,道:“传说,遇苦海,即回头,不然苦难无边,可是寻找妻子之路,我昌凡永不回头,永不退缩,即使再苦再累。”
苦海之上,没有禁制,昌凡终于可以飞行了。
依然没有犹豫,昌凡腾空而起,向前飞去,当他一进入苦海上空,原本平静的苦海突然翻腾起了巨大浪花,一道道血浪直冲起二十几米高,巨浪滔天,仿佛要席卷整片天地,空中是刺鼻的血腥味。
不得以昌凡再次提升了一段高度,免得被滔天大浪冲击到。这时,隐约间可以看到血海深处耸立着一面巨大地石碑,似乎离这里很远,又似乎离这里很近,给人一股怪异的感觉,让人辨不清那个飘渺的石碑距离这里到底有多远。不过模模糊糊间,可以看清,石碑上的几个大字: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只是,昌凡他们再回头时,只看到血蒙蒙一片,苦海的岸堤已经消失了。昌凡不再犹豫,御空而行,快速向着血海深处冲去。
浪涛翻滚,血红的海水似乎沸腾了一般,海面汹涌澎湃,大浪一重接着一重,在那血色的浪花中,是一副让人头皮发麻的景象,无数双沾染着血水的骨爪在舞动,时而露出海面,时而隐匿到血海之下。
突然间,在这茫茫血海中,响起了清晰的吟唱:“几回生,几回死,亘古亘今长如此,神头鬼面有多般,返本还元没些子。习显教,修密宗,方便门异归元同,自从踏遍涅槃路,了知生死本来空…”
这悠悠吟唱,仿佛自亘古就存在于此一般,悠扬而又宏远,轻轻浩荡在血海上空。
“什么人,出来!”昌凡大喊,他感觉到了些许压力,吟唱有中蕴含着无尽的心神攻击,如果是普通人恐怕已经被夺魂摄魂,即便强如他也感觉到了些许焦躁。
“行也空,坐也空,语默动静无不空,纵将白刃临头颅,如同利剑斩春风。顿觉了,妙心源,无明壳裂总一般,梦里明明有六趣,觉后空空无圣凡…悠悠吟唱,依然在血海中回荡,只是始终无法寻觅到声源。
“该死的东西,给我出来,我没时间和你瞎耗!”吟唱有很大的杀伤力,不禁让昌凡焦躁不安,故此他不得不以心神攻击强行破坏这极富韵律的吟唱。
心神攻击对心神攻击。
果然,那吟唱不能再继续,血海中一阵翻滚,渐渐有一人浮出水面,那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头发却是光光的,只是他眼神空洞,如死一般。
“你是何人?”昌凡冷声问道。
“见实相,诸法空,刹那顿悟万法同,一旦风光藏不住,赤裸裸的窥面逢。决定说,佛心印,有人不肯如实信,直截根源当下了,摘叶寻枝渐教人。”吟唱声再起。
昌凡直接打断秃头的吟唱大声道:“不用枉费心机了,你的心神攻击对我没有用。”
老者双手合十,盘腿跌坐,气定神闲,淡然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回头,何为回头?心回头,自然回头,心不回头,纵使转身与不转身又有何异?”昌凡冷声问道。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来历,着实让他着急,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
“看来施主坚定不回了,老衲可以像共工帝江那般任你前去,但是否能到达苦海之边,就要看施主的造化了。”秃头老者再次双手合十,淡然道。
“哈哈哈哈,传说远古时候准提道人修行有成,便前往西方建立一教,取名为‘佛’,想必就是您了。”昌凡笑着探问道。
“然。”
“好,前辈请出手,苦海我自会渡过。”昌凡大声道。
“老衲掌控土阴之气,施主准备好了?”
准提道人说完双掌再次合十,一道灰色气注从双掌间的佛珠传来,
“啊~~~”
巨大的疼痛,让昌凡差一点坠落苦海,此刻偏向土之本源的真武之气也加入了灭容土阴之气的行列,昌凡的实力竟然下降了五成。
不同于当初的五大本源之地形成,那一次,最痛苦的是第一站龙池,再之后,每经历一站,昌凡的痛苦就减小一分,而这一次却是相反,而且痛苦的程度更是有增无减。
“告辞!”昌凡强忍着,向苦海深处飞去。
然而飞行了大半天,竟然依然看不到边。
“难道苦海真的无边?”昌凡心如死灰。
不管昌凡的心境变化,苦海依然,
“苦海无边,难道我注定要孤身一人在这苦海永恒停留?雪,吾妻,请原谅我,纵使我如何抗争,你我注定只能寂寞一生,是的,我以为我孤独前行七百万年,已到尽头,如今才发现,其实这只是开始,我们一生的寂寞,一生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