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倒台,收买工匠陷害送宋妙元的事情也公之于众,宋妙元恢复了清白。
宋年面对着宋妙元和楚鹤川,脸上满是愧疚和自责。
他深深的向两人鞠了一躬,“阿颂,楚侯爷,我宋年今日在此郑重向你们道歉。都是由于我一时的贪念,险些酿成大祸,不仅危害了楚侯爷的性命,也差点毁了你的清白。我……我真是罪该万死。”
楚鹤川面无表情的看着宋年,而宋妙元则是微微一笑,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宋年,你不必如此自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重要的是你能及时回头,并且帮助我们揭露了许太师的阴谋。如果没有你在猎场上的拼命保护,楚侯爷可能已经遭遇不测,而许太师的罪行也不可能这么快被揭露。”
宋年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阿颂,我真的没有想到,在我犯下如此大错之后,你还能原谅我。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宋妙元拍了拍宋年的肩膀,“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不要再想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身体不由自主的摇晃了几下,随后两眼一翻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楚鹤川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将她轻轻接住,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袁先生!”楚鹤川焦急的喊道,但宋妙元已经陷入了昏迷,无法回应。
“快,去请姜大夫来!”
侍从领命匆匆离去,楚鹤川则小心翼翼地将宋妙元抱起,快步走向内室,将她安置在床上。
他坐在床边,轻轻的抚摸着宋妙元的额头,发现她的体温异常的高。
“该死,梦萝的毒还没有完全解……”楚鹤川低声咒骂道。
不久,姜大夫匆匆赶来,他检查了宋妙元的情况后,眉头紧锁。
“姜大夫,她的情况怎么样?”楚鹤川焦急的问道。
姜大夫叹了口气,“侯爷,袁先生体内的梦萝之毒并未完全清除,加之她近日来精神紧张,身体疲惫,导致毒素再次发作。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楚鹤川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不容乐观?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
姜大夫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侯爷,袁先生的情况颇为复杂。梦萝之毒异常顽固,普通的草药难以奏效。目前,我们只能先用针灸之术暂时压制毒性。”
“还要尽快找到解药才行。”
楚鹤川的眉头紧锁,他焦急的问道,“姜大夫,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这毒性如此强烈,针灸之术真的能压制得住吗?”
姜大夫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侯爷,我会尽我所能。但梦萝之毒非同小可,若无解药,针灸之术也只能暂缓症状,不能根除毒素。”
楚鹤川心中一沉,他转头看向宋年,“宋年,你曾与太师府有所往来,是否知道他们所用的梦萝之毒的解药是什么?”
宋年愣了愣,开始努力回想太师府中的一切。
半晌,他才犹豫的开口,“我记得他们提到过一种草药,好像叫做雪见草,说是能解百毒……”
姜大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神色,随即又陷入了沉思。“雪见草……我怎会没有想到呢?此草确实常见,且具有清热解毒之效,或许真的能解梦萝之毒。”
楚鹤川紧握着宋妙元的手,焦急之情溢于言表。“姜大夫,若雪见草真能解毒,我们应立即去寻找,不能耽搁。”
姜大夫点了点头,“侯爷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准备。雪见草虽常见,但要找到足够的量,还需费一番功夫。你留在这里照顾袁先生,我亲自去采药。”
宋年站在一旁,愧疚之情愈发强烈。
他走到楚鹤川身边,低声说道,“楚侯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阿颂也不会陷入如此境地。”
楚鹤川摆了摆手,打断了宋年的话。“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解药,救她的命。”
“我愿意去协助姜大夫,寻找雪见草。”宋年说道。
楚鹤川看了宋年一眼,微微颔首。“也好,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你们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宋年和姜大夫一同离去,楚鹤川则留在宋妙元的床边。
妙元,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与此同时,姜大夫和宋年骑马出了城,直奔郊外的山林。
姜大夫对雪见草的生长环境颇为了解,他带着宋年来到了一处山谷,这里潮湿阴凉,正是雪见草的生长之地。
两人下了马,开始在山谷中寻找雪见草。
幸运的是,雪见草并不难找,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一大片。
“雪见草虽能解百毒,但用量和煎煮方法都有讲究。我们必须严格按照古籍中的记载来操作,否则不仅不能解毒,反而会加重病情。”姜大夫一边采摘,一边说道。
宋年认真的听着,将姜大夫的话一一记在心中。
宋妙元的性命就寄托在这些看似普通的小草上,他不敢也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两人忙碌了许久,终于采摘到了足够的雪见草。姜大夫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他们两人立刻骑马返回城中。
回到宋妙元的院中,姜大夫立刻开始准备煎药。
楚鹤川在宋妙元的床边焦急的等待着,他不时的查看宋妙元的状况,却发现她的体温越来越高,呼吸也变得越发急促起来。
他心中焦急万分,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姜大夫端着煎好的药走了进来。“侯爷,药煎好了,我们这就给袁先生服下。”
楚鹤川接过药碗,小心翼翼的扶起宋妙元,将药汁一勺一勺的喂入她的口中。
或许是药汁很苦,昏睡中的宋妙元面露痛苦之色。
药汁渐渐喂完,楚鹤川将宋妙元重新放回床上,紧张的观察着她的反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宋妙元依旧面如土色,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