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元坐在书房中,眉头紧锁。
她面前放着的,是足以颠覆康王地位的证据。但是如何将这些证据安全的送到皇上的手中,成了她现在最大的难题。
康王的势力庞大,宫中必定不乏他的眼线。若是直接将证据送入宫中,很有可能半路就被拦截,甚至可能给她带来杀身之祸。
宋妙元沉思良久,还是决定找楚鹤川帮这个忙。
他是侯爷,又是工部侍郎,有合适的理由进宫,而且他与康王并无明显的瓜葛,是最合适的人选。
想到这里,宋妙元立刻动身前往了侯府。
到了侯府大门,却被下人告知楚鹤川一早就有事出府了。
听了下人的话,宋妙元皱起了眉,便对下人说道,“既然侯爷没在府上,那我就在此等一等吧,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下人见宋妙元坚持,也不敢多言,只能将她引至偏厅,安排茶水点心,让她稍作等待。
宋妙元坐在偏厅中,心急如焚。
要必须尽快把这些证据呈给皇上,以免夜长梦多。
等待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宋妙元焦虑的在偏厅之中来回踱步。她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向窗外,期盼着楚鹤川的身影能够出现。
就在宋妙元几乎快要按耐不住,准备离开侯府去找楚鹤川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她立刻转身,只见楚鹤川正大步走进了偏厅。
宋妙元快步走上前,有些着急的说道,“楚侯爷,我有急事需要你的帮助。”
楚鹤川见她神色紧张,知道事情紧急,便示意她先坐下,“什么事?你别急,慢慢说。”
宋妙元将手上的证据递给楚鹤川,低声说道,“这些是康王的罪证,我需要你帮忙把它们安全的送到皇上手中。”
楚鹤川接过证据,“你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些证据亲手交到皇上手中。”
宋妙元这才松了口气,楚鹤川向来言出必行,他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她站起身,对着楚鹤川深深一礼,“多谢。”
楚鹤川看着她,眼底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只是此事重大,我们需得小心行事,不要被康王的人察觉。”
两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宋妙元便离开了侯府。
几日后,宫中传来了消息,皇上将在御花园举办一个小宴会,邀请了一些亲近的大臣和他们的家眷。
宴会当天,楚鹤川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独自一人前往宫中。
御花园内,百花争艳,丝竹声声,大臣们和他们的家眷们言笑晏晏,气氛格外和谐。
楚鹤川无心欣赏这些,他的目光一直在人群中搜寻皇上的影子。
终于,皇上在一群宫女太监的簇拥下,缓缓走进了御花园。
楚鹤川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皇上,寻找着合适的机会接近。这样的宴会上,皇上的身边必定是戒备森严,想要单独接近并非易事。
皇上在御花园中与大臣们交谈了一会儿,似乎对这些繁文缛节有些厌倦,便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开。
楚鹤川见状,也趁机向一旁的宫女太监示意,表示自己需要暂时离开。
他小心翼翼地跟在皇上身后,保持着一段距离,以免引起怀疑。
皇上穿过御花园,走向了一处较为僻静的走廊。
楚鹤川见四下无人,便加快了脚步,紧随其后。皇上似乎并未注意到楚鹤川的跟随,他走到走廊的尽头,停下了脚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楚鹤川见状,心中一动,他快步走上前,低声说道,“皇上,臣有要事禀报。”
皇上转过身,看着楚鹤川,眉头微挑,“楚爱卿,有何要事?”
楚鹤川从怀中掏出宋妙元交给他的证据,双手呈上,“皇上,这些是关于康王的罪证,臣认为您应该亲自过目。”
皇上接过来,随意的看了几眼,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楚爱卿,这些证据你从何得来?”皇上的声音压抑着怒气。
楚鹤川立刻回答道,“回皇上,这些是臣偶然所得。”
过了许久,皇上才缓缓开口,“楚爱卿,你可知道,这些证据若是属实,将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楚鹤川点了点头,“臣自然知道,但臣更知道,作为臣子,有责任将真相呈于圣上面前。”
皇上沉默了,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证据上,眉头紧锁。
这些证据若是真的,他必须谨慎处理,稍有不慎甚至可能引发朝中的动荡。
“楚爱卿,你先退下吧。”皇上最终开口。
楚鹤川行了一礼,缓缓退下。
楚鹤川回到宴会上,心中却无法平静。
他已经将康王推向了风口浪尖,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
他只能等待,等待皇上的决定。
宴会结束后,楚鹤川回到了侯府。
他刚一进门,就看到宋妙元正焦急的在大厅中等待着。
“情况如何?”宋妙元急忙上前问道。
楚鹤川叹了口气,“我已经将证据交给了皇上,他看过之后,脸色非常难看。”
宋妙元的眉头紧锁,“那皇上是什么意思?他打算如何处理康王?”
楚鹤川摇了摇头,“皇上没有明说,只是让我先退下。他需要时间来考虑如何处理这件事。”
几天后,宫中传出消息,康王被看押,但并未被处置。
宋妙元的心中有些不安,康王虽然被看押,但未被处置,这说明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康王在朝中经营多年,势力根深蒂固,若不能一击必杀,恐怕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康王府内。
康王面色阴沉的坐在书房中。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人暗算,而且对方下手如此狠辣,直接将他推向了绝路。
他必须尽快查出是谁在背后捣鬼,否则他多年的经营都将付之东流。
他立刻召来了自己的心腹,低声吩咐道,“去,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陷害我。”
心腹领命而去,康王则继续在房中踱步,思索着可能的敌人。无论是谁,他都不会让对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