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自己和凌寒羽并没有什么利害冲突,他就算有所猜测,对自己又能如何呢?谁会想到在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早已经换了呢,就像谁也不可能想到,原来的那个林悠悠也已经不再是本尊了一样。
想到这里,林悠悠不禁又想,凌寒羽还会和那个林悠悠有联系吗?他们俩个后来有没有见过面?那个阴毒异常的阴师恶灵会对凌寒羽有妨害吗?不过,好在他命格尊贵,再有中品上清符的护佑,想来那个东西也奈何不得他。
只是,连林悠悠都想不到,邪灵虽然可怕,有时候却还比还不过人心的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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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十几天过去,奇怪的是并没有钱家的人与方小三联系。小扁毛也不知疯到哪里去了,始终不见回来。就在林悠悠已经渐渐把这事儿放在脑后的时候。这天的凌晨时分,方家的院门又被拍响了。
“救,救救我~,方大师,救命啊~”拍门声其实很弱,伴随着的还有一个男人微弱的呼救声。如果不是林悠悠五识灵敏,根本不可能听到这个动静。
将方小三从床上叫起来,两人打开了院门,就着手机微弱的光钱,方小三只吓得一下子把手机摔在了地上。那一眼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趴在地上,背上似乎长着一支人脸大小的伞状物。
林悠悠紧皱眉头,沉声道:“小三,我给你的静心符,还带着吗?”
“带着呢,婶子。”方小三回答。
“好,这里有我。你赶紧回去,把我的符笔朱砂拿到堂屋去。”
“哦,好的婶子。”方小三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屋里,等他拿着东西来到堂屋后,惊讶的发现,林悠悠不知用何方法已经将那人弄到了堂屋的小榻上。
此时再看那人,更觉触目惊心。他的情况与那天的钱福极为相似,他衣衫褴褛,身上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褐色菇子,最大的那棵在背上,已经长到有成长的脸一般,在这样的深更半夜,看到如此惊悚的情景,实在是太过骇人。方小三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好了。
林悠悠则是迅速地拿过了符笔,以朱砂为墨在那人后背之上画出了一个硕大的符文,同时,运转天赋之能,吸取他身上的阴尸之气。不过这次,林悠悠并没有完全收取所有的阴尸之气,所画之符也只是暂时延缓阴气的侵蚀,而并非符封。所以,那人只是情况没再恶化而己。
过了一会儿,那人竟缓缓醒转过来。一看到眼前有人,立刻就哭出声来:“方大师?您一定是方大师吧?您救救我吧!我身上好疼啊,快疼死我了!”
“你是谁?怎么会跑到我这里来的?”林悠悠没有理他的请求,只是问道。
“我,我叫钱寿,是钱福的弟弟啊。”那人急忙回答。
“钱福?哼,恐怕我救不了你们。”林悠悠冷冷回答:“你和你的哥哥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应该只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吧。”
“是,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不是人啊!方大师,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象我大哥那样死啊,那太可怕了,我还想活啊!”钱寿声泪俱下,若不是身体太过虚弱,他无论如何都要爬起来给林悠悠磕头祈求。
“什么?钱福死了!”听到这个消息,林悠悠有些吃惊,要知道以她当时的手段,阴气不可能那么快的就能突破符封发作,除非这些天又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你告诉我,钱福是怎么死的?”
“是这样的,我大哥本来得了您的救治,那些可怕的东西消失后,也没再出现。他就以为他没事了,对您当时给他说的话,他一直认为是您想要再赚他一笔钱。所以就没有当回事儿。”
“有一次,一个生意伙伴邀请他去泡温泉,他直接就答应了。我大嫂提醒他说那个身上的符文不能暴露在外面的。他还把我大嫂吵了一顿,说这都是玄师圈钱的把戏,是用了特殊的药物那符文的颜色才不会掉的,他还想把它弄掉呢。说完他就出门了。”
“结果等他回来后,那符文果然变淡了,他却并不在意,也没有来找您。然后有一天,那符文完全消失了,他脖子上突然就长出了一只大菇子,直接就把他的颈动脉撑破了,当场就断了气。”
钱寿讲到这里面露惊恐:“最可怕的是,他死了之后,这些菇子就像是在吃他的血肉一般,没过多久就把他吸成了一具人干,然后那些菇子也一个个的变成一缕黑烟消失了。”
“这些都是你亲眼所见?”林悠悠问。
“前面那些是听我大嫂讲的,我大哥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我其实在我大哥身体上第一次出现那些东西后不久也有一样的情况出现。可我大哥那么有钱他那时候都没办法,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办,后来听大嫂说是您救了他,我本来也是想来找您的。”
“可是,我最近手头实在是有些紧,就想着亲自去找大哥借点钱,再来找您。他看到我这副惨相,没准会顾念兄弟之情,多少帮衬我点儿。谁知道一上门就亲眼看到大哥出事了,那样子太吓人了!方大师,我真的不想那样死啊,您救救我吧!”
“那恁咋一个人跑过来了,恁家里头类人类?”方小三听到这儿,忍不住问。
“我哪里还有什么家人啊,那个死婆娘一看到我这样,早就我跑了。大哥又没了,哪还有人顾得上我啊。可怜我这副样子,遭了多少难才能来到您这里啊!”钱寿说到这里,眼泪更是止不住的落下来。
“婶子,要不,你了再救救他吧,这看着怪可怜的。”方小三听到这里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小三,你知道有这样一句话吗?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钱寿,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说出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吗?”
“这,我们——”钱寿说到这里声音像是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了,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好像下定决心的说:“好,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大师能够救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