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你是说李秀玉养活了一只蚕吗?」烟老立时警觉起来。
「是啊,这个有什么问题吗?」何立疑惑到,毕竟这种生活中的小事谁会在意呢。
可是突然何立像是想到了什么:「难道是那只蚕有问题么?」
他立刻召来手下,认真询问他们在对案发现场的搜寻中有没有见到一只蚕。众人都是莫名其妙的摇头,搞不明白案件的走向怎么会突然牵扯到一只蚕。大家的注意力全在部长被害的事情上,哪里有闲功夫去注意家里有没有什么蚕。
见没有什么结果,何立立即急急忙忙亲自带队离开,前往石坚家去查探了。
「那蚕会是蛊么?」林悠悠也想到了这一点。同时,她还想到了她原来浏览网站所看到的关于金蚕蛊的传说。
据说养金蚕的人家很少生病,养猪养牛容易养大,还有说得更神的,说是把人下金蚕蛊害死后,可以驱使死者的魂魄为他干活,因此致富。每年年底金蚕的主人要在门后跟它算账,骗它这一年亏本了,不能说得利,否则就会有祸患。养金蚕的人,必须在「孤」、「贫」、「夭」三种结局中选一样,法术才会灵验,所以养金蚕的人都没有好结果,闽南俗语叫做「金蚕食尾」。主人如果不愿继续把金蚕养下去,可以把它放走,叫做「嫁金蚕」,嫁的时候把一包金银和一包香灰〔即金蚕〕放一块扔在路旁,要养的人就可拿去。如果路人误取金银,金蚕也会跟着去。金蚕喜欢睡在鼎〔铁锅〕中,闽南乡村人家煮完饭后习惯在鼎中放些水,据说就是怕金蚕来睡。
联想到这里,林悠悠不由好笑,如果那只蚕真是这种蛊的话,那最多也就是让李秀玉发个小财什么的,怎么也不至于让石坚死的那般凄惨,要知道石坚可并不是普通人,他可是身怀异术的玄师,再怎么不济,也不会毫无还手之力。
见林悠悠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自己,烟老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见到那东西,我也不可能凭空猜想就断定那是不是蛊,是何种蛊。但如果事实真是如此的话,那这只蛊就绝对不简单,而石坚的死基本就可以肯定了。」
过了好一会儿,何立便带着人返回了。他对着烟老和林悠悠摇了摇头:「部长家里很干净,并没有什么蚕、什么蛊,也许我们只是大惊小怪吧。」
烟老点了点头说道:「就算真的有问题,现在恐怕也是查无可查了。唯今之计还是要先解决李秀玉的问题。」
「可您不是说那个下蛊之人在李秀玉身上使用了神秘手段,一旦我们威胁到她体内那东西的安全,我们就会遭遇危险吗?」何立说。
「既便如此,我们也不能放任李秀玉这种状态不管,虽然那人放蛊的手段神秘莫测,甚至说是可怖到了极点。这样的高手老头子我在蛊门中这么多年,只是听闻,却从未所见,老头子今天也想见识见识这手段。」烟老思虑半天,最终下定决心。
何立却是有些担心:「烟老我们请您来帮忙找人,您已经帮了我们大忙了,如今再把您卷进这件案件中,我们真是有些过意不去,更害怕真如您所说,让您深陷险地中。
烟老却是摆了摆手说:「就算身陷险地也是老头子我自愿,这件事我碰上,如果不管实在是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其实能和高手过过招,也算是人生一件幸事。再不济,有林上师在身边,我觉得也许我们真能找到化解的方法。」
烟老对林悠悠在他寻人时的出手相助记忆深刻,蛊身童子的事情让他没有把握,但是从林悠悠刚才的手段来看,又让他有了一丝能够与下蛊之人相对立的信心,这信心一半是来自于他自己对蛊的了解,一半竟是来自于对林悠悠莫名的信任。Z.br>
就在几人讨论之时。突听到门口传来一人报告的声音:「报告副部
长,李秀玉苏醒了。」
听到这声报告,几人都是一惊,烟老更是惊得站了起来:「怎么会苏醒?这不可能啊,她怎么就苏醒了?」
要知道根据烟老的认知,蛊胎一旦被种下,那么作为蛊皿的女人就会一直昏睡过去直到蛊胎破体而出,蛊皿就会凄惨死去。
然而,李秀玉这时却是醒了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烟老急忙将情况向几人说明,然后又说:「副部长,我们现在赶紧去查探一下情况吧?」
何立点头带着林悠悠与烟老急匆匆地赶到了李秀玉病房里。等来到房中后,见到李秀玉的情况,几人都大吃一惊。因为肉眼所见那李秀玉的小腹竟已经微微隆起。
而此时脸色苍白、身体瘦弱的女人在几人面前缓缓坐起身来。林悠悠看出这就是自己曾在视频里看到过的女人,只是真实地与这女人面对面,林悠悠总觉得她的面目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确切的说就是她的那双眼睛,她在视频的最后,曾将脸凑近了摄像头,原本相貌清秀,林悠悠清晰的记得她的眼睛是一双很平常的杏核眼,可现在问题时,此时再看李秀玉,她的眼角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出现了微微的上翘。
这就非常奇怪,她失踪了几天又不是去做了整容手术,怎么会有如此的变化。
压下心头的疑惑,林悠悠只听到何立的声音:「李秀玉,石坚是你杀害的吗?我们现在全权接手这个案件,希望你与我们好好配合。」
李秀玉抬眼看了看几人,林悠悠这才发现因为她的眼角发生的变化,让她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原本羸弱清秀的她此时看来身上竟有了一股妖异的气息。
许是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李秀玉的声音有一丝沙哑,她冷笑道:「你们想知道的东西,这个老头不是基本上都告诉你们了吗?你们还需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