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四章
“康王妃！”
凌瑜在两人前面站住了，也不急着叫两人平身。
她从上向下俯视着赵蕊蕊。
打伤自己的是赵蕊蕊，凌瑜很笃定。
可就因为当时她戴着南嬷嬷的面具，凌瑜无法指控她。
所以就算凌瑜知道跪在自己面前的是条毒蛇，恨不能对她抽筋剥皮，凌瑜也不能做什么。
可不能打骂，不代表凌瑜就不能用自己的身份压制她。
像赵蕊蕊这样骄傲又自负的人，让她跪在自己面前，无疑是在打她的脸。
赵蕊蕊哪会猜不到凌瑜的想法，她是感觉耻辱，恨不能像凌瑜想杀她一样杀了凌瑜。
她低垂着头，指甲狠狠掐进了手心里。
她又一次感觉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这次自己什么错都没犯，怎么还是没杀了凌瑜呢？
凌瑜到底是什么精怪变的，怎么这么难杀呢！
“康王妃，本宫之前听说你知书达理，比你姐姐还贤惠！可你的所作所为让本宫很失望！”
凌瑜作为一国之后，不但负责掌管内宫，还身肩对百官女眷的教诲。
这些女眷如果做了什么不合礼数、危害官员名声的事，皇后是可以下旨对其训斥的。
赵蕊蕊以前根本不把这些繁文琐事放在心上，听到凌瑜的话，本能地就反驳道。
“蕊蕊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有什么让娘娘失望的？”
赵蕊蕊是想着自己是戴了南嬷嬷的面具去杀凌瑜的，凌瑜无法指证自己，所以也不怕她治罪。
“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凌瑜嘲讽地道：“康王犯了事，你作为康王妃没尽到劝谏的职责，这是第一个错！”
“邵太妃是你的婆婆，本该在太庙修行，却没奉诏私自回京，你知情却隐瞒不报，这是第二个错！”
“邵太妃不知礼数，在宫门口大呼小叫，进到坤宁宫也颐指气使，你作为儿媳本该劝谏，可你依然没有！”
“康王妃，这是你作为一个名门闺秀，作为皇家一员该有的素质吗？”
“你可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赵蕊蕊气得浑身颤抖，可她无法反驳，因为凌瑜说的都是正理，她丝毫挑不出毛病。
“蕊蕊知罪！”
赵蕊蕊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四个字。
哪想到这四个字也有错，被灵萱毫不留情地指出来了。
“康王妃，你的自称也错了！回皇上和娘娘的话，只能自称臣妾！”
灵萱还小声地嘀咕道：“好歹也是名门闺秀出身，连礼节都不懂！又不是楼子里的女人，装给谁看呢！”
灵萱这话声音很低，低得连邵太妃都不知道灵萱说了话。
赵蕊蕊是修炼者，耳力过人，哪会听不到，她一瞬间很想冲上去一掌拍死了灵萱。
敢拿自己和楼子里的女人相比，这个贱奴是在寒碜自己！
而赵蕊蕊还不能以此怒斥灵萱。
因为她要说自己听到了灵萱的话，那就是承认自己也是修炼者，否则正常人是绝不可能听到灵萱的声音的。
这个哑巴亏要不要咽下？
赵蕊蕊脸色变幻莫测，同时，她感觉到殿后那人的灵力在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