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鞋子也好袜子也好“右脚”孤零零的持续到五天以后都还是个光杆司令。
两个案子这样不上不下的悬着项擎朗再也没心情管徐悠悠是不是要单独旅行了他甚至不知道徐悠悠偷偷推迟了旅行计划只是因为不想人去了丽江心还留在这里。
她每天翻阅报纸做着和项擎朗同样的工作……寻找失踪人
“右脚”当然不会凭空出现……可是他的主人像是人间蒸的不够彻底单单落了只脚。就连警局张贴的悬赏通告也无济于事项擎朗觉得真是黔驴技穷了。
他甚至觉得科技展的还不够如果哪一天只用一个探测仪就可以找到地球上任何一具尸体并且按照死亡时间分门别类那就完美了……只是话说回来科技的展必定限制脑力的活跃虽然我们的体力因为汽车轮船飞机的明已经大不如前但是所幸大多数人还是享受这样的进步……那么有这样的机器也没什么不好只要最后去逮捕犯人的还是警察他就不至于失业。
这样多好?
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右脚”的身份终于有了线索。
项擎朗接到一封匿名信信是电脑打印的信封上指明收信人是项擎朗信的日期是一天前……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寥寥数字。
“东园小区17幢c座11o5号房男户主左忧民失踪过一星期。”
落款是知情人。
因为找不到更多线索项擎朗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还是亲自去了信上说的地址。
项擎朗按了很久的门铃。都无人出来应门。
他正要离开隔壁11o3房间门开了一个穿着格子背心的中年男人有些好奇地看看他。
“请问一下。这家的户主是不是叫左忧民?”
“是啊。”中年男人说“不过他们搬家了。”
“什么时候?”
“四五天了。”男人皱着眉头说。“我听物业的人说好像这房子都卖了。”
“他是一个人住吗?”
“不是他和他太太两个人。”男人有些奇怪了“你找他有事?”
“你可以联系到他?”项擎朗急忙问。
“不能。”男人嘟囔着“他走地太着急。我都没来得及要个电话……不过要也白要他也许不会给我。我们平时不太走动。”
项擎朗皱皱眉头“你有他照片吗?”他说完又解释“我是警察。”
“啊?”男人吃惊的说“他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有点情况找他了解一下。你有照片吗?”
“没有。”
项擎朗有些失望想了一下又问“他们搬到哪了?”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我想物业地人应该知道听说房子是委托物业在卖。”
项擎朗辗转去了物业办。一听说警察到访物业办的负责人亲自接待可是他也不知道左忧民一家搬去了哪儿。只提供了一个电话号码。
“……我就说有问题有问题。住的好好的。突然要卖房子”负责人自言自语的说着把电话号码翻出来。“我还以为是中了**彩。”
“他们搬走以后就再没回来过?”项擎朗问。
“左先生没有来过他太太回来了两次说是东西没有收拾完。”
项擎朗点点头“左先生和她太太地感情如何?他们在本市没有其他亲戚了吗?”
“这个……”负责人有些惭愧“说老实话要不是他们突然要卖房子我也不知道这家人的情况这个小区的人太多了我们实在看不过来。”
项擎朗觉得也能理解记下电话号码道谢之后离开了。项擎朗也没有急着打电话过去问情况他先回局里查了查左忧民的资料。
左忧民男三十一岁户口所在地是江苏九年前在x大学毕业以后就留在本市东园小区的房子是一年前才买的户主是他本人。
令人诧异的是资料上并没有左忧民结婚的记录。
项擎朗觉得奇怪按照物业办人提供的电话打过去竟然是个空号。
他越觉得事态不对……如果真地想卖房子给个空号做什么?如果不想卖直接搬走就可以了留电话又有什么意义?
几乎是马不停蹄的项擎朗又回到了东园小区这次他带着安静和江守言一起。
物业办的人听说情况紧急拿了“左太太”当时留下地备用钥匙开了门让项擎朗进去检查。
房间里干干净净空无一物。地板被擦的光可鉴人单单是是搬家以后还来打扫卫生就已经很不正常了。
安静在几个主要通道喷了光氨很快便有了现。
“找到了。”他地声音有掩饰不住地兴奋。
现血液的地方靠近浴室虽然只是小小地几滴也足以让大家激动……凭借着血型也大抵可以鉴定出“右脚”是不是左忧民。
接下来生的就没什么悬念了。
安静经过检查证实“右脚”的血型和左忧民家里的血型相符。
项擎朗在资料库里没有找到左忧民的工作单位他很可能是个自由职业者也因为这样他失踪那么久都没有人报案……除了那封神秘的举报信。
联系到左忧民的家人他们从老家带来了左忧民的几件旧衣服旧牙刷很快提取了dna……“右脚”在历时十天之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主人左忧民。
左忧民的父母都是农民用浓重的乡音哭天喊地。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儿子会惨遭分尸而死而他们得到的仅仅是一双右脚……
“……舍不得……疼他舍不得让他下地干活他很孝顺每年都寄很多钱给我们过年都会回家……”左忧民的父亲磕磕绊绊的哭着说。
“小民小民说今年要结婚……”
“他说他说要让我们都搬到城里来他买了房子……”
左忧民的母亲忽然疯了一样冲过来手脚并用的在老伴头上乱打下去“都是你的错!为了那两亩地不肯进城要不然要不然小民也不会死!”
项擎朗几个人连忙分开他们。
老人泪眼婆娑“我的错我的错……”
项擎朗一脸肃然江守言和其他的同事也默默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