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阮东篱的事儿,我没有继续问子阳,就让他也离开了。
早饭后,我和路小雨在暴徒和杨图的陪同下又去了一趟医院看王彬,他的身体恢复的还算不错,可精神状态却日渐低迷。
显然暴鼠和盛昌街那十多个兄弟的死,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在医院和王彬又说了会儿,又嘱咐了狸猫两句,我们便离开了。
下一个地点是凯旋宫,我们要见的人自然是欧阳青,只不过这次来看他,我并没有和他说任何的正事,就是闲扯,然后带着他们一行人在邢州随便转了转。
欧阳青见我闭口不谈大黑狗的事儿,在待到晚上的时候,也就是坐火车回了西安。
等着欧阳青走了,我们在回西湖雅苑的路上,我就问开车的暴徒:“暴徒,今天我有意回避欧阳青不谈大黑狗的事儿,你怎么看?”
暴徒微微愣了一下就说:“疯哥,你之前不是说过吗?咱们红香社正处于稳定邢州的关键时期,没有精力再去打大黑狗。”
我点头说:“这只是其中一方面,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大黑狗的势力太大,如果我们要出击,那必须做到一击必杀,不然我们肯定会损失惨重,想想欧阳青,堂堂的洪门陕西的的龙头,都被大黑狗给压制下去了,你觉得咱们如果跑到西安和大黑狗开战又有几分胜算?”
暴徒想了一下就说:“几乎没有!”
我再次点头说:“没错,如果我们以现在的情况过去,那我们必败无疑!所以接下来这一段时间,我们先稳定邢州,然后尽量多的收集大黑狗的情报,还要通过欧阳青和西安的白道上取得联系,不然日后和大黑狗开战,白道介入,那我们就惨了。”
我和暴徒说这些,其实也是为安抚他,我怕他再次一个人跑西安去找大黑狗报仇,我可不想再因为自己的疏忽,让暴徒处于危险的境地之中。
次日清晨,我到公司的时候,顾清风派到界河打听消息的兄弟也就回来了,他们打听来的消息是,邹军那家伙根本就没生病,而是和几个朋友天天在界河的家里打麻将。
至于被我赶回去的,那个邹军的儿子,回去后也是没有向邹军提起自己受辱的事儿,反而是天天在自家的ktv里寻花问柳,好不快活。
等这个兄弟把情况说了一遍后,我就让他先去歇着了,然后问旁边的顾清风:“知道该怎么办吗?”
顾清风想了一下就说:“杀,不太现实,咱们刚干了佟思俊和马世鑫,这两个人太过疯狂,干了就干了,白道上不会说什么;可邹军为人一向沉稳,在界河也算是一个角儿,近年来又和界河白道关系不错,如果贸然杀了怕是有不小的麻烦,所以我的建议是把他‘请’到邢州来,然后疯哥你和他好好谈一谈。”
说白了就是绑票。
顾清风分析的这些都很有道理,所以我就点头应允,并把事情交给了他去安排。
而接下来一天我如同往常一样,先去医院王彬,然后回公司处理大小事务。
等又到了晚上的时候,蝎子就跑到公司这边来找我,从表面上,已经看不出蝎子还处于虚弱的状态了,我问他来找我干什么,蝎子就说有些事情要和我谈谈。
他说的正式,我就让他在茶几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然后又让路小雨给我们沏了壶茶。
杨图和暴徒也是停止了小声地说话,站到我的身后,准备听蝎子要说些什么。
蝎子也没废话,就直接说:“疯哥,我现在不是做盛昌街的代班吗?我原来的那些兄弟我不想再叫了,因为已经有人让我寒了心,所以我就想再从新招一批人,以后就算我不在盛昌街去了,去了其他地盘也是可以立刻上手,不用再重新操办了。”
我点了下头说:“可以,资金上有需求,你就找清风谈。”
蝎子“嗯”了一声就说:“还有一件事儿疯哥,我虽然出院,可我身上的罪责警方却没有明确地给我的取消,我怕……”
我打断蝎子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找周警官给你解决。”
蝎子身上的罪责,其实很早之前我就让佟九朝给他脱了罪,警方也是撤销了对蝎子的监控,只不过却没有正式宣布撤销蝎子嫌疑人的身份。
所以我就当即给周警官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我把蝎子的事儿,想周警官说了一遍,听我说完,周警官就道:“疯子,这事儿急不得,蝎子砍人的事儿毕竟是很多人看着的,虽然对方临时改了口供,说那件事而与蝎子无关,可我们却不能这么明显对外宣布,因为如果一旦宣布了这个消息,明眼人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利益交换,这对我们警方的声誉,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蝎子的问题上,只能拖,拖到人们都淡忘了,我们就低调的发一个文件,将这事儿给了了。”
说到这里周警官又补充说:“在文件正式下达之前,蝎子的行动和自由不会受到任何的约束,当然出国办签证除外。”
蝎子自然不会出什么国,所以蝎子这事儿也算是正式揭过了。
又和蝎子说了一会儿,他就对我说:“疯哥,还有一件事儿!”
我让他直接说,他就起身对我鞠了一躬说:“谢谢你对我的信任,疯哥!”
我起身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谢个球,老子这是把你当你兄弟。”
蝎子“嗯”了一声,又和我说了会儿话,也就离开了。
等蝎子离开后,暴徒就过来问我:“疯哥,你把盛昌街、物流园以及整个东南学区都给了蝎子管,先不说这份儿信任太大,等王彬伤好了之后,你把他安置到那里?”
我缓缓叹了口气说:“等王彬伤好出院,我会让他做红香社的副龙头,并把佟九朝的所有地盘都交给他搭理,佟九朝地盘上的生意,可是东南学区的几十倍不止!王彬的任务很重。”
我这么一说,暴徒也就点头说:“王彬的确有这个资历和能力做咱们红香社的副龙头。”
转眼时间就到了夜里十二点,我并没有回西湖雅苑,而是继续留在公司这边,因为顾清风已经安排了king去界河抓人,而且一个小时前king已经打回电话,说得手了。
现在这个点儿他差不多快回来了。
而我等在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会会那个邹军。
我没有回西湖雅苑,路小雨也就没回去,而且正好今晚张静婉和苏薇也是在公司这边住,所以我、暴徒、杨图和顾清风在办公室这边等king回来,路小雨就和张静婉、苏薇一起待着去了,估计这点她们应该也睡了。
又过了一会儿,king带着赵远等几个兄弟,抬着一个大个的行李箱就上了楼。
一进办公室,他们就把行李箱往我面前一推说:“疯哥,人抓回来了。”
说完赵远就过去,把行李箱的拉链打开,一个满头大汗,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被绑着四肢、塞着嘴巴就倒在了我的面前。
我夸了king等人两句,然后转头就看着地上的那个人问:“邹军?”
其实我已经看过邹军的照片,这个人是邹军无疑。
邹军一脸惊惧地点头,我又问他:“知道我是谁吗?”
邹军再次点头,而且比上一个头点的速度和频率都要快。
我继续说:“我有些话要问你,你最好老实一些,如果你敢大叫,或者做不出什么不老实的举动的话,我不介意今晚就让你消失。”
邹军点头。
我这就扯掉邹军嘴上的布头扔到一边问:“前两天我们红香社‘社祭’你为什么不来?”
邹军就说:“疯爷,我,我病了……”
“啪!”
不等邹军说完,我一个嘴巴子就抽他脸上冷笑道:“说实话!”
邹军恐慌道:“我真的病了,疯爷,我……”
看来他还是心存侥幸,想要蒙混过关!
“嘭!”
我直接揪住他的头发,然后重重把他的头磕在地上冷道:“说实话!”
邹军被吓的一脸铁青,可依旧不肯改口:“疯爷我真的是病了。”
我从口袋中掏出a?b?c然后“唰”一刀就割下了邹军的一个耳朵,然后扔到他面前说:“我让你说话,你这耳朵不好使吗?”
邹军痛的大叫,我把匕首就直接顶在他的喉咙上,他此呲牙咧嘴就不敢再发出大的声响了。
我继续说:“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
邹军战战兢兢地就说道:“疯爷,我知道错了,我那天在和朋友们打麻将,我错了,不过我让我儿子代表我去了,而且他对我说,你也没意见啊……”
暴徒直接过来在邹军的身上踹了一脚,就把邹军儿子那天吹泡泡被扔出去的事儿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邹军就不由给愣住了,片刻之后就兀自怒道:“这个逆子,我回去后非得打死他不可。”
我看了看邹军,然后问他:“习惯用那只手摸牌?”
邹军有些没明白我的意思,就下意识回答我:“右手。”
我缓缓起身对king说:“砍了他的右手,让他走吧!”
邹军跪起来,哭喊着求饶,我直接一脚把他踹翻:“回去后长点记性,以后每个月二十万保护费,交不上来,就等着老子找人收你的命吧。”
顾清风也在旁边补充了一句:“邹军,我们知道你在界河白道上混的不错,可如果把那些人放到左副市长面前,够不够看,你可要考虑好了。”
邹军半边脸上全是血,另外半边脸,则全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