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猜的一样,这条不宽的柏油路,果然是那家私人会所的专用通道,在路的尽头是一块极其宽阔的庄园,四周是栅栏式的围墙,正对着柏油马路是一扇黑色的铁栅栏门。
在门口的两侧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男子,应该是这家私人会馆的护卫或者保镖之类的角色。
我们的车一到门口,其中一个黑衣人就走过来冲我招手,示意我们停车,姚佩佩把车停下,摇下车窗,还没说话,那个黑衣人就认出了她。
“原来是姚小姐,他们就是欧阳先生所说的朋友吗?”黑衣人问姚佩佩。
姚佩佩点点头说:“没错,正是他们,我们一共四个人,实现都和欧阳先生说好了,开门吧。”
黑衣人点点头,在大门旁边的一个密码锁上按了几下,大门就自动打开了,我们两辆车先后进去。
姚佩佩院子的空位都可以停车,这私人会所,会员费较高,所以这有三十个不到会员,所以会所平时都不怎么会有人。
我问姚佩佩这会所一年会员费多少钱,姚佩佩笑笑就说:“五百万。”
我不由吸了口气凉气,这是我们邢州会所的五十倍啊。
在院子里停好车,姚佩佩就带着我们往一栋白色的欧式建筑跟前走去,姚佩佩说:“这是会所的招待大厅,里面是餐厅、图书馆、健身馆、和茶馆,在后面是各种娱乐设施。”
我点点头就跟着姚佩佩都了这栋楼的正门口,暴徒和杨图就跟在我们身后。
等我们到了门口,就有看到两个黑衣人,这两个黑衣人手里还拿了一个检查武器的设备,姚佩佩看看我说:“抱歉,易峰,这是会所的规矩,里面的人不准携带任何的武器。”
我“哦”了一声,就把身上的a?B?c和一把枪交给了那个黑衣恩,黑衣恩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把我的东西装起来后就说:“先生,等你走的时候,直接凭这张卡片,到我这里领就可以了。”
说着他就递给我一张银色的卡片,正好他手中袋子上的卡片数字一致。
暴徒和杨图也是分别把自己身上的武器交了出去。
进了会所,姚佩佩直接带我们上了二楼,她说欧阳青在二楼的茶室。
到了二楼,立刻就有一个穿着高叉旗袍的窈窕女子走了过来,同时向我们打招呼:“姚小姐,这些是欧阳先生的客人吗?”
姚佩佩点点头,那个高叉服务员就说:“好的,姚小姐,这边请。”
很快我们就被带到了茶室的门口,茶室门口歪歪扭扭写着一副对联,由于了秦汉时期的古文,我都不认识。
我们进来茶室,就看懂了欧阳青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在那个说笑,他们都只穿着衬衣,我这才感觉到有些热,这会馆的很暖和,我们身上的衣服就显得有些厚了。
“欧阳先生、秦先生,你们的朋友来了。”高叉旗袍服务员恭敬地对欧阳青说了一句。
欧阳青点点头,挥手那个女服务员走下去,然后亲自起身过来和我握手。
“易峰,怎么来这么晚?”欧阳青笑着问我。
我说:“车在路上出了些问题,修了会儿车。”
欧阳青连忙说失礼了,并说姚佩佩的那辆车是该换新的了,我也是笑着说,是。
接着欧阳青就给介绍了一下这个秦先生,是市局的一个主任,后来我们聊了一会儿我才知道,欧阳青今晚给我介绍的竟然是他妈一个文职,在西安市局里就等于一个闲职。
我顿时就又没好气起来,这欧阳青是彻彻底底不想我在西安扎下任何根儿,他这花招也玩的太明显了。
当着那个姓秦的面,我没有驳欧阳青的面子,该喝喝,该说说的,表现的也极其自然,只不过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我就说我有事儿要离开了。
欧阳青想留我在会所里吃饭,也是被我拒绝了。
姚佩佩也是帮着欧阳青劝我,想留我,结果我就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我这两天有些水土不服,胃里、心里都难受的很,忙完这几天,我准备回邢州养养。”
听到我说回邢州,欧阳青的脸色就变的就微微变了一下。
在门口领了我们武器,我就没让姚佩佩送我们,开上车,我们就离开了会所。
暴徒就在我旁边说:“疯哥,这欧阳青什么意思,整了半天,就让咱们见了一个闲职。”
我说:“欧阳青能帮咱们的也就到这儿了,他的意思很明显,除了那家会所,他不会再帮我丝毫,我们现在已经到了西安,欧阳青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欧阳青已经把我的消息传给了大黑狗,而现在大黑狗已经开始着手如何收拾我们了。”
我这么一说,暴徒就骂了一句“操”,然后问我,要不要现在去会馆把欧阳青给干了。
我笑笑说:“欧阳青还得用来牵制青帮吗,咱们只要熬过这几天等青帮过来就好了。”
往回走的路上,我让暴徒打开车车载收音机,听一下西安的新闻之类的节目。
结果我们真找到了一个正播放新闻的频道,而他们说的事儿,恰好就是灞河浮尸的事儿,说是警方已经发现了四具尸体,而且这个人身份已经确认,都系是灞柳西路的附近的地痞流氓,警方初步怀疑是黑社会火拼,并开始想社会各界征集线索。
听完这则报道,我就不由笑了笑。
等我们回到宾馆的时候,KINg和影子也是回来,说是房子找好了,就在澜庭金堤小区里面,在同一层的两套屋子都出租,他们两个已经全给租了下来。
我点点头就说:“两间屋子的话,有些少,不过咱们不是来度假的,这样,十多个人两套房子,多去买点单人床,大家挤在一起也安全点。”
当天下午我们就从鑫源宾馆办了退房,然后在暴徒的带领下下,找一个杂货市场,买了十几张单人床,然后就全部搬回了澜庭金堤。
我、暴徒、杨图还有我的九个亲卫总共十二个住一个屋,我的那些跟过来的兄弟头目和龙头、和尚一个屋。
等我们一切都收拾好了,时间就到了晚上,我两个亲卫出去买了东西,大家就在各自的房间里对付了一口,今天这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晚上的时候,欧阳青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是不是觉得今天见这个人没用,我就拽给他一句:“有用没用,你心里最清楚。”
欧阳青“哼”了一声就说:“疯子,凡是都得讲究一个循序渐进,谁也不能一口气就吃个胖子,你认识老秦,为你下一步认识更高权位的人做准备,有老秦这层关系,我也好说话。”
很明显这些都是欧阳青敷衍我的借口,欧阳青是什么人?
我易峰又是什么人?
那些究竟沙场的白道大佬又是什么人?
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多此一举,做些无谓的事儿,说白了,还是欧阳青不想让我在西安扎下根,他在拖,拖到大黑狗找上我的门,然后和我直接开战,那时候我就无暇顾忌什么白道不白道了。
当晚我和欧阳没谈出个所以然来,到最后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转眼就到了我西安的第三天,白天我们去会馆那边假装布置的时候,就发现大厦的楼下已经有人开始盯上我们了,对方的盯梢技巧很拙劣,不过我们却没有戳穿他。
而且我还在暗地里吩咐我的一个亲卫,实行了反跟踪,看看那些人最后回去哪里。
等着下午的时候,3号就传回来消息,来我们这边盯梢的人,全部是来自长乐坊一块儿,都是兴庆路上混子,我对照了一下我们之前打听过的西安形式,发现兴庆路是大黑狗的地盘,在那里掌事的是一个叫雷炮的混子。
雷炮岁数不大,不过却是大黑狗手下的名人,只因为他曾经想兴庆路大街打死三个人,结果找人托关系,给弄了一个防卫过当,只判了三年,不过他在监狱里只蹲了一年多,就出来是,说是因为表现好,还在监狱里立了功,提前释放。
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有人把他给捞出来了。
在我们知道是大黑狗的混子在监视我们后,我就吩咐兄弟们说:“从现在开始,没我命令,谁也不许单独行动!”
“另外等晚上的时候,如果大厦外面的几只眼睛还不走,就把他们给干了。”
第三天大黑狗只是不停地派人打听我们的消息,没有对我们出手,不过我心里清楚,已经离大黑狗出手的机会不远了。
当晚,我从楼上的窗户往下看了几眼,那几只眼睛还在大厦楼下附近的树下猫着,也是我就说:“暴徒,杨图、白七、影子、还有KINg,你们几个跟我下楼,然后把那几只眼睛给我拔了,另外其他的兄弟们,头给我挺好,等我们拔掉眼睛,你们就把车开过来,我们今晚不在西安过夜。”
兄弟们问我去哪里,我说再说。
既然就要开战了,那我们必须一直保持在暗处才行,绝对不能和大黑狗硬碰硬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