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君擎苍的女儿,值得这天下最好的。
衣服最多,吃的最好,过的最开心——这是君擎苍为女儿定下的目标。
“啊!”
随着一声惊呼,凌玥便是一怔。
【好家伙,这就来了,哎,我的娘亲啊,能扛得住不!】凌玥忧心忡忡,小手都互相捏在了一起。
君擎苍一只大手将女儿抱在臂弯里,他的另一只手便伸出一个手指,轻轻拨开女儿捏在一起的小手。
凌玥的小手捏着他帅气无敌的父皇的手指,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君擎苍:【父皇啊,你可不能做昏君。】
君擎苍眸光一晃,他抬眸看向前面。
“哎呀,什么事情啊,大呼小叫的,失了分寸!”高公公上前呵斥着丫鬟们。
“陛……陛下!”春梅手里捧着一个东西跪在地上,她浑身发抖。
“这是什么?”皇帝问道。
“陛下,把玥儿给我吧。”容文静要抱女儿。
自从玥儿被送过来之后,皇帝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算是抱了个够,除了换尿片的时候,让丫鬟们帮了一下,其余时间,她都没让其他人沾过女儿的襁褓。
结果,皇帝陛下一来,就真的没有她什么事儿了。
从吃饭到现在,皇帝就没撒过手。
“不用,朕抱着吧!”君擎苍说完,看着容文静微微垮下去的小脸,道:“你刚出月子,身子还是虚的,朕抱着,省的累着你!”
“谢陛下关爱!”容文静无奈的蹲身行礼。
让她去做饭就不嫌她累着,这会儿抱个孩子却说她会累着,呵,男人!
“陛下,这……”高公公看着春梅手里的东西,他正要抬脚踢开去,却瞧着皇帝已经已经看见了,他无奈,只得将那东西拿了起来:“是一个傀儡。”
“什么傀儡?”容文静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上前两步,从高公公手里将东西夺过去,道:“呵,这是什么?萧,这不是皇后娘娘的姓氏么?“
“婕妤娘娘,您别说了,这解释不得!”春梅立刻抬头轻呼:“奴婢刚才看着鞋子掉进了床缝里,这才看见了,许是有人要栽赃娘娘您呢!”
“陛下!”容文静转身抬头看着身材高大的皇帝,她眼神笃定:“这和臣妾无关,臣妾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这个东西,而且,臣妾也犯不着对付皇后娘娘!”
“高富,去将皇后请来。”皇帝抱着女儿,边轻拍着,边走去一边椅子上坐下。
凌玥饿了,她撇了撇嘴:“呜呜……”饥饿的信号!
“陛下,小公主饿了,先让小公主喝点儿奶吧。”一侧,跟随着在旁边随时等候着的奶娘许氏立刻上前,弯腰说道。
从她第一天来做奶娘之后,皇帝陛下便不要她跪了,说是怕她形成习惯,回头抱着小公主也下跪,再摔着小公主。
皇帝将小丫头给了奶娘,叮嘱了一声:“仔细着些,别冻着小玥儿。”
芷萝宫的寝殿,气氛有些凝重。
容文静坐在一边,沉默着。
宫女太监们纷纷低着头跪在地上。
皇帝已经一个月没有发很大的脾气了,已经一个月没怎么杀人了。
吏部尚书那一家子发配的刚启程,有些还在监牢里面呢。
要是往日里,朝堂上皇帝都能让人把这些让他恼怒的人拖出去斩首了。
这是一个暴君。
却因为小公主的出生,突然就变了。
不过,他的气势依旧在,他的身周,已经是生人勿近的煞气,让人哪怕隔得很远,都害怕。
“陛下!”
一道略微沙哑的声音起,随即,便是一身素衣的皇后匆匆进来,皇后只是一声轻呼,便跪在了皇帝面前。
“起来说话。”皇帝神情淡淡。
高富立刻命人搬了椅子来给皇后坐下。
“陛下,臣妾听闻……听闻芷萝宫中出事了,想着陛下在这里,便匆匆来了,陛下,您……”皇后看着皇帝,双眸情意绵绵。
“你来看看,这东西!”皇帝朝着一侧指了指。
“什么?”皇后侧头看过去,随即,便拧着眉头站了起来:“这,这还是厌胜之术?”
“你倒是挺懂。”皇帝看着皇后,冷冷道。
“陛下,这上面为何还有臣妾的姓氏?是谁对臣妾不满,还是说,臣妾哪里做的不好,惹了谁?”皇后说话之间,眼泪突然就滚落了下来:“陛下,臣妾自知无能,膝下又没有皇儿,所以……臣妾还是请陛下另立中宫吧。”
“朕,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话了,事不过三,若是第三次,朕一定会准了。”君擎苍冷冷道。
“陛下!”皇后咬着牙,泪水滚落。
“后宫之主,是只知道哭泣吗?”君擎苍的眉头拧的更深了。
“求陛下做主。”皇后蹲身,道。
“文静,你来主理此事吧。”皇帝转头,看向容文静,道。
“谢陛下。”容文静看着柔柔弱弱的,但是,她此番却神情坚强,腰背挺直走到春梅和秋月几个丫鬟面前,道:“春梅,你给玥儿找鞋子,为何会找到我的寝殿里来?”
“回娘娘,小公主的鞋子掉了,奴婢便想着,中午的时候,娘娘您带着小公主睡午觉来着,许是就掉床上床下了。”春梅立刻说道。
“你来芷萝宫多久了?”容文静又问。
“回娘娘,一个月。”春梅立刻回答。
“一个月,大丫鬟,那么,我平时休息的习惯你知道吗?”容文静再问。
“知道的,娘娘。”春梅点头,道:“娘娘平时睡眠浅,所以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都是独自关上门,封上窗休息的。”
“嗯,那么,你是怎么知道,我就一定带着月儿睡床上了呢?又恰好,我床下要放这么个东西,且不说是不是我放的,便是我有心要做这些,岂是你一个丫鬟就能找到的。”容文静冷嗤一声,道:“作为大丫鬟,却不知道我白天从来不睡床,只喜欢软塌。”
“可是,可是……小公主她要睡午觉,肯定你们会睡床上的。”春梅还想说什么。
“我定远怀德县容家,素来是医学之家,这些厌胜之术向来不相信。”容文静说完,转身看着皇后娘娘,她走到皇后面前,躬身行礼,道:“娘娘,您不过是气血亏虚,平素思虑过度引起的头疼体寒而已,若是厌胜之术能够伤人,陛下也用不着真刀真枪的去边关征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