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凌玥看着面前的女孩子,看着女孩可爱又温柔的模样,一时之间,她倒是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心口涌上来酸溜溜的感觉。
“玥儿,你怎么跑出来了?”这冬天里,凌玥的小脸吹的红彤彤的,这会儿,她微微撅着小嘴,打量着甄蓉,墨景策没有去看甄蓉,他走上前,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给凌玥披上。
凌玥抬头看着墨景策,笑着道:“景策哥哥,你比以前长高好多好多啊,我还是比你们矮了那么多。”
小时候,她三岁,墨景策就比她高出了半个人。
那时候,她就总觉得景策哥哥长得太快了,她总是爬在凳子上跟景策比高矮。
那时候的她,圆滚滚的,小胖墩一个。
那时候,墨景策总是扶着她,和她说,她多吃点,等她长大了,就和他一样高了。
虽然,凌玥宝宝也不是个天然的小孩子,她还是个大人而来的。
但是,她作为宝宝时间长了,思想和行为习惯,就变成了宝宝模样了。
墨景策淡淡一笑,抬手摸了摸凌玥的脑袋,道:“走吧,坐马车回去!”
“唔!”潇玥点头,转身爬上了马车。
“景策哥哥,我也要上马车!”甄蓉立刻上前去。
“你还是坐在后面的马车里!”墨景策说道。
“为什么呀,景策哥哥,你刚才来的时候,不是和我一起坐马车的吗?是因为小公主吗?”甄蓉问道。
“是!”墨景策淡淡道:“玥儿喜欢宽敞的马车!”
“可是,她若是喜欢的话,就让她自己坐好了啊!景策哥哥,你答应父亲要照顾好我的!”甄蓉伸手来,不过,看着墨景策冷冷的眸子,她又小心翼翼的缩回了手:“父亲的伤,就是当年救娘娘的时候落下的,景策哥哥,你答应父亲,会好好对我的!”
“……”墨景策没有多说话,只是淡淡的瞥了甄蓉一眼,随后上了马车。
甄蓉气的在后面直跺脚,但是,墨景策却上了前面的马车。
“景策哥哥,你看,我给你带了桂花糕,秋天的桂花糕最好吃,都是奶娘做的,桂花是我和大福一起捡的,哦,还有盈盈呢,不过,盈盈最近犯了错误,被她娘亲关起来啦!”凌玥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凌玥宝宝。
“为什么会被关起来?盈盈还是挺好的。”墨景策对柳盈盈的印象不是很深,太傅的孙女,自小便跟凌玥宝宝一起玩,对宝宝倒是一心一意的好,最主要的是,太傅一家,也都是忠心耿耿的,所以,这种人家的孩子,基本是坏不到哪里去的。
“是因为,她娘亲给她许了一户人家,就是我们朝上的大将军府的那个,张博源,我觉得一般般吧,盈盈也觉得一般般,不是很喜欢,但是,人家就送了聘礼来了,所以……”凌玥宝宝小手一张,我也没有办法。
“盈盈……”墨景策想了想,问道:“西岳皇上来过了吗?他后宫如何了?”
“你没有和二哥哥有过联系吗?哦,两年前你来大梁的时候,我正好和小酸酸他们一起去看二哥哥了,我二哥哥啊……朝堂上都是催着他赶紧纳妃的,赶紧立后的,但是,二哥哥总看不到喜欢的!”凌玥宝宝表示很惆怅。
“那是因为,他有喜欢的吧!”墨景策点头,道。
“你怎么知道?景策哥哥,你是和二哥哥联系过了?”凌玥好奇的问道。
“我猜的,他若是谁都不喜欢,那就是心里有人了,如今,四海升平,西岳也挺不错的,所以,他没有必要不立后,也没有必要一直跟朝臣们做对,他总归是要一个后宫的!”墨景策说道。
“唔,你说的好像有道理!”凌玥点头,随后,她看着墨景策,双眼晶亮:“哎,景策哥哥,你是不是也要立后了?你好像也二十岁了吧?我记得有些皇帝,十三四岁就立了后了的!”
墨景策的眼神暗了暗,随后道:“我不急,还早!”
“那二哥哥也不比你大多少啊,他现在都被催死了!”凌玥撇嘴,道:“你们北冥也该好好的立个后了!”
“行了,说说你吧,你父皇有没有催着你成亲?”墨景策问道。
“那当然没有啦,本姑娘还小呢,是不是?我可不想结婚成家,最起码,得三十岁以后再说!”凌玥说道。
她,本来就是个新时代过去的女人,怎么可能接受小小的年纪就结婚的道理。
“三十岁……”墨景策修长的手指捻了捻。
“那个甄蓉是什么来头?景策哥哥,我记得你是很不喜欢女孩子的,你对她好像不一样哦!”凌玥凑上前,问道。
景策从怀里掏出梳子,道:“你看看你,头发都乱来,坐好”!
凌玥赶紧坐好,摇头晃脑:“呀,十年了,景策哥哥十年没有给我梳头了”!
墨景策叹了一口气,道:“玥儿,你小时候说,你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而且还不是个小孩子,你是不是懂的很多?那个世界,你恋爱过吗?”
“那个世界啊!”凌玥歪着脑袋想了想,摇头:“我就是没恋爱过的,不过,帅哥看的不少,不过嘛,那个世界的帅哥,都没有我父皇和恩恩帅气,也没有景策哥哥帅气!”
“没恋爱过?”墨景策眼神一闪,随后,叹了一口气:“怪不得!”
怪不得这么傻乎乎的。
“怎么,你是要立后了,那个甄蓉?”凌玥问完,道:“你还没跟我说,她的来历,为什么你这种不近女色的家伙,能够跟她在一起,还这么开心!”
“开心?”墨景策好奇的看着那颗摇晃的脑袋,他伸手将脑袋摁住:“别动,怎么比小时候还要淘气!你怎么看出我开心来了?”
“刚才,我看到你的时候,你掀开车帘的时候,笑的很好看啊!”凌玥说道。
墨景策一口气憋着,他抬手,就想给这个脑袋一个暴栗,敲一下。
可是,最终,他却还是没有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