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打斗持续了大约三个时辰,一切就都结束了。
凌玥小公主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的,她的小脸上都是血迹和汗水,还有一些灰尘夹杂着,看上去像个小脏猫一样。
君胤心疼的上前,将手帕递过去,道:“玥儿,都说了,让大哥哥来,你这样明天起来胳膊会酸疼的!”
“无妨,倒是痛快了!”凌玥摇头,她擦了一把脸,丢下罗帕,转身上了马背,策马朝着另一边的营房方向去了。
君胤转身看向另一边,墨景策和慈恩也正好走来。
石斛族人人抵抗,都不惜性命要对付东陵,这对于君胤来说,是个好奇的事情,墨景策也正看着四周围的情景走来,边说道:“皇帝,你可知道,最近石斛族的行动?”
“石斛族的行动?我只知道,他们这些日子一直给我东陵百姓和军营下毒,至于动机和目的,目前我尚未知晓,这一片族群比较多,他们的势力愈发的强大起来,或许,石斛族只是一个开始,一个引子。”君胤说完看向后面的慈恩,道:“慈恩大师有什么高见?”
“高见没有,我只是有个建议,若是陛下实力足够的话,或许,可以直接往北去,将那一片都个扫了,毕竟,这些小部族的存在,始终是个威胁!”慈恩说道。
“慈恩大师本来就算不得多仁慈,没想到,都剃度了,还是这般凶残吗?”君胤看着慈恩,道:“快去哄哄我家小丫头吧,你这凶残依旧,但是哄女孩子的技术,还是不行!”
“呵,就你行,到现在也只是得了璐瑶一个皇后!”慈恩说完,立刻转身走开了。
凌玥策马回了军营,她去了营房洗了澡,由着女官给换好衣裳,便躺在床上睡觉。
长大了,有心思了,凌玥小公主每次有心思的时候,就爱睡觉,睡个天荒地老。
每次等她睡醒了,其实一切烦恼都没有了。
其实,她也知道,从小到大,她的父皇,她身边的人,都会帮她将所有的事情都给解决掉。
所以,这一次,她依旧是睡觉。
外面响起了声音,是慈恩温柔的喊声。
“玥儿,我这里带了烤鸭,我最近研究出来的最新配方,皮特别嫩!”
“玥儿,我跟你说,我最近还研究了不少的好吃的,除了烤鸭烧鸡,我还发现了很多好吃的,我请你吃啊!”
“玥儿……”
慈恩一直在喊着,但是营房里面却没有动静。
墨景策走过来,朝着慈恩挥了挥手。
“没用的,玥儿定是睡着了,你忘记了,从小到大,她的心都特别大,她想睡觉就睡,遇到事儿都会睡觉的!”墨景策说道。
俩人在一边慢慢走着,慈恩问墨景策:“你果真就放弃了北冥?你可知道,如今哪怕北冥有白焰在,他也不过是一个代理的,若是想要让北冥彻底自治的话,你还是得要安排好,毕竟,那可是一国的百姓啊!”
“我安排好了,北冥的每一个城池都自治,最后统筹到京都,而京都的所有事情,都可以让白焰来做,至于我……自然是要管的,但是,我想,只是短暂的管理,而不是一直把自己困在京城之中!”墨景策说道。
“这还像话,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不再去当皇帝,让那北冥自生自灭了!”慈恩点头。
“所以,这么多年来,慈恩大师对人性和人心还是一点都不了解的,哎,我倒是好奇了,那你为什么会成为得道高僧?”墨景策奚落慈恩。
这家伙,让玥儿找了十年,竟然就这么消失了,现在还惹玥儿生气,真是得好好的说他一顿的。
慈恩转头看向墨景策,笑着摇头道:“你是有所不知,世人最想听到的东西,便是让人窥探他们的内心,而我,说的都是是似而非的话,世人得不到真切的答案,便觉得我高深了!我从可从未说过我是多厉害的大神!”
墨景策想了想,倒也是,从来都是别人在揣测,在想,而并不是他在说,在乞求什么。
凌玥终于睡醒了,这次,事情并没有解决。
当她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多了好几样很少见的菜肴。
“煎牛排,梅子酱排骨,清炒虾仁,这搭配,中西结合啊?”已经十几年过去了,凌玥早就适应了这个世界了,对于之前的那个世界,她已经没有什么概念了。
她身上的毒还未曾完全清除,也就是说,她随时会殒命,或者是随时会变成僵尸。
当初丽妃和君泽带给她的伤害是深入骨髓的。
凌玥觉得,这也算是一个劫数吧,她来到这个世界都十几年了,被人疼爱,被人喜欢,宠着长大,也算是经历了不少,足够了。
所以,尽管她知道景策哥哥一心为了她,但是,她不想耽误了景策哥哥,万一……
想到这里,她对慈恩倒也是坦然了。
“慈恩!”凌玥看着桌上的口味,问道:“你这些菜,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早年的时候,听你报过菜名,这些菜,也在其中,只是你没有说做法,糖醋排骨,是需要白砂糖,而咱们这里没有,所以,我便用酸梅酱代替了,你不如尝尝,这口味大约还是对的!”慈恩走出来,言语温柔。
凌玥垂眸,这个人,与十年之前相比,少了那一份不羁,少了那一份洒脱,现在的他,倒像是一个父亲一样了。
“玥儿,吃吧,这虾仁可是我与慈恩一起剥的。”墨景策走过来,说道。
“你心脉都碎了!”凌玥抬头看着慈恩,问道。
“很快,玥儿,很快,我就能好好的,一直存在了!”慈恩说道。
“旱魃,你现在只是初级形态,若是想要练成,需得百人血脉!”凌玥说道。
“若是恶毒之人的血脉,我也不屑啊!”慈恩坐下,夹了一筷子排骨给凌玥,道:“玥儿,你可知道,我发现,多吃肉,倒是可以淬炼的快,而且,我相信,我可以突破一切桎梏,我可以不用百人血脉,便可称为旱魃的真正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