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怀着疑问回到了县衙。
回到县衙之后,这个狗官县令刚睡醒。
听到姜柚柚这个五岁的娃娃把案子破了,他整个人都有些一种怀疑人生的感觉。
“养了你们这么多人,怎么还不如一个娃娃?”
县令把他们说的都有些羞愧。
刘捕头倒是没多少在意,看着姜柚柚问:“柚柚,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别搞乌龙啊。”
县令没好气道:“搞了半天还没说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柚柚双手叉腰昂首挺胸得意的看着他们,喊道:“升堂!”
“噗嗤。”
柳天玄听闻笑了起来。
县令的脸色顿时难看了。
因为这是姜柚柚自己的推理,所以并没有真正的升堂。
而是把几个嫌疑人全都带了出来,还有工人几个当做人证,以及王五也是王三的家人都被叫了过来。
这人证里面包括了老刀。
姜柚柚坐在师爷旁边的位置,指着躺下跪着的人喊道:“下毒的凶手就是老严!当老严下了毒,王五毒发的时候,王三就把王五给勒死了!”
跪在地上的人听了,老严和王三都非常激动地大喊:“大人,冤枉啊!”
这个时候两个素未谋面的人竟然有了一些默契。
尤其是王三,非常激动地大喊:“大人,我弟弟被人下毒了,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啊。你们怎么能随便听一个娃娃的话呢!”
老王哭得泣不成声。
“苍天啊!这狗官居然听一个小娃娃破案!”
姜柚柚得意的看着老王:“柚柚今年已经五岁了!已经懂很多东西了!”
老王夫妻俩一听,哭得更大声了。
他们家小儿子被人杀了,大儿子也要不保了。
王三更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大人,您是这里的父母官,反正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您要随便听信一个娃娃的话,那就……这样吧!”
老严却也哭着喊着:“哎哟,老刀,救我啊!我只是个赌狗,我不是杀人犯啊!”
老刀坐在一旁不吭声,好奇的看着县令,摸着下巴琢磨着。
从来都没听说过五岁的娃娃能断案。
那么这个县令让一个五岁的娃娃升堂,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指不定这个老狐狸还藏着什么东西,故意在这里讹人的。
他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这就是证据了。
他若是要真的升堂,又怎么可能不打开门敲鼓让老百姓进来看呢?
老刀觉得自己看穿了大人的招式,严肃的望着老严:“你是想让我们把你劫出去还是怎么的?现在既然是升堂要给你定罪,不管是大人还是娃娃,都得有证据。让我们这些工友看着,那说明大人绝对不会乱判。且听着就是了。”
听老刀说完,一旁有些不安的工友们全都冷静了下来。
姜柚柚看到他们的反应,立刻明白了老刀之前说的那句话了。
要当一个管理,确实是需要手下的人信服才行。
性子软的人还真的做不到这一点。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了姜柚柚。
姜柚柚得意道:“一切的事情都得从王三在外面采集到了一株断肠草说起!”
姜柚柚缓缓道来,这个时候两个老人也慢慢闭了嘴安静的听她讲话。
“王三并不知道这个药草是一株毒草,也不知道它有很高的价值,于是就拿着去卖给药店掌柜。掌柜是个奸商,知道王三不懂药草,于是就骗了他,用低价在王三的手里买了药草。这个时候掌柜叮嘱药童,也让药童知道,这是一株毒草。”
“药童就正好想到老严要杀了王五,就仅仅是因为王五让他错失了一次发财的机会。他就教唆老严买下这个毒草。药童也是个赌狗,所以不会自己偷了便宜卖。他用高价卖给了老严。因为在这个县里除了药店老板知道断肠草,县里鲜有人知,用这个杀人仵作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毒。那更是无从查证了。仵作得派人来药店询问掌柜,掌柜自然不敢承认自己收了这种毒物。”
老严这个时候立刻打断:“我自己都赌输了钱,我还会花高价钱去买这种毒药?”
姜柚柚还没开口,在她旁边的大黄狗就凶狠地冲着老严吼了几声。
别人是听不懂,但是姜柚柚是开挂的人,她能听懂。
这只老黄狗才是整个案子的关键。
它是经常在赌坊的门口蹲着和乞丐一起抢食的。
只要有赌狗在里面赚了钱,多多少少都会打发一些钱给门口的乞丐,美其名曰破财消灾,这样他们赢来的不义之财就变得有意义了。
有的人不会直接给钱,而是买两个肉包子扔在乞丐的面前。
老黄狗就会趁机去抢肉包子。
在当天它就吃到了老严的肉包子。
“你在那天赢了不少钱吧?还把赚的钱拿去给乞丐买了肉包子。”
听姜柚柚说起这事,老严都懵了。
她扭头看向一旁刘捕头:“若是想求证,去问问赌坊不就知道了?”
刘捕头立刻会意,派人去赌坊询问。
老严此时面色已经是略显慌张了。
“你找药童买了毒药,又去买了一壶酒,把毒药掺杂在里面,找了个借口给王五喝了一杯。然后自己带着酒壶离开,想把证据给毁了。”
老严得意的看着她:“证据呢?你有酒壶的证据吗?我那天确实是去买了酒,因为我赢钱了。怎么,不让赢钱的人去买酒庆祝吗?”
姜柚柚直接无视了他,冲着县令举手道:“县令叔叔,能让老黄帮你们去找酒壶吗?找到酒壶就能知道这是什么酒,从哪家买的了。”
县令怀疑的看了一眼乖巧蹲在一旁吐着舌头的老黄狗,点头道:“行吧。不过……这狗听话吗?”
姜柚柚摸了摸老黄的脑袋:“它听话的。只要给它肉肉吃,它就会听话!对吧,老黄?”
老黄爽快的汪了一声。
与其在外面跟人抢吃的,不如蹲在这里出去跑两圈散散步的功夫就有肉吃了。
衙役拿了绳子把老黄给栓了起来,它立刻听话的跟着这两个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