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邓镜连凤太老夫人都瞒着,秘密来到了李家,没有见到养病的曲氏,便跟李老实、贺氏诚恳地道:“你们何时离开长安,提前两日给我说一声,我亲自带军队护送你们回潭州。”
李老实感激地道:“多谢您的好意。义扬会带御林军送我们回潭州。”
邓镜不容置疑地道:“七皇子不能离开长安。我曾经去过潭州,是送你们回潭州的最好人选。你们就不要推辞。”
贺氏点点头。
王烟雨得知李家要回潭州,竟是豪气地把名下的一个长安商铺卖了,换成三万两银票,又写了封信,通过宫里的王淑妃交给秦跃,再转交给李晶晶。
王烟雨在信里写道:小晶娘,你没有封地,日后没有银钱来源,这是我送给你的嫁妆银钱。你莫觉得我俗气。来生你若是个小郎,我若仍是小娘,我定当嫁给你。
李晶晶未料到王烟雨能待她至此,且此事王淑妃若是不同意,也不会交给秦跃。
她拿着六十张每张五百两面额的银票,觉得沉甸甸。
过了几天,邓芸、田素素一起悄悄地来到李府,将武官派的二十几位小姐送的礼物银票送给李晶晶,还带了秦婉静的一封信及两千两银票。
秦婉静信里的内容是,她寸步不离地陪着邓氏,生怕邓氏想不开自尽了,无法来李府看望李晶晶。
李晶晶只跟她们相处了几个月,收到了这么多真挚的友谊,心里非常感动。
一场秋雨一场寒,初秋的天气,长安连着落了三天的小雨。
会试榜单迟迟未公布,使得近万名举人的心情如同这天气阴郁。
夏王府的大厅,牛老王妃正在训斥长媳李王妃李娟叶。
只因李娟叶不但没有听从牛老王妃的话上奏折为李家说话,还托宫里的太监将牛老王妃的奏折抽了出来,把此事一直瞒着,牛老王妃直到今日看到官报才知晓。
李娟叶一本正经地道:“娘,您说的道理我懂。只是我为我们家的将来不能这么做。”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忤逆我?”牛老王妃气得七窍生烟,拍桌而起,怒道:“先生是敬海的师父。先生去了,敬海必须保着先生的家人。”
李娟叶倔强地道:“娘,我们家有很多种保护先生家人的方式,不在乎这一时。”
牛老王妃怒道:“此时正是先生家人最需要人相助时!”
李娟叶眼珠转了一转,道:“那我们可以跟先生家联姻,让二弟青郎抬了晶娘当侧妃。”
她生有两儿一女。长女何秀,二子何武,三子何全。
何武今年十三岁,何全今年十一岁,年龄都与李晶晶相仿,也都未定事。
李家倒了。她自是不会让儿女娶李晶晶,就是当郡王侧妃也不行。可是又不能让外人说她,她就想到了二弟何敬青。
牛老王妃像看怪物一样瞧着李娟叶,气道:“先生家家规女子不能与人共侍一夫。”
李娟叶下巴微抬,道:“此一时彼一时。李家人已上了奏折自请免除勋位,晶娘马上就不是县主没有封地。”
牛老王妃气的指尖颤抖。
李娟叶自顾自地说道:“我们府是皇室的人,青郎是郡王的身份,能给家里没有官位的晶娘一个侧妃的名分已是相当不错了。”
“敬海要是听到你的话,必休了你!”牛老王妃怒气冲天,站起来快步走至,啪地扇了李娟叶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