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荔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干干净净,应该是又被洗了一次澡,昨晚失去意识前还能感觉到身边的人紧紧抱着她。
现在床边已经空无一人,已经是快中午的时间,她下楼的时候两条腿还打着颤。
要不是旁边佣人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现在已经滚下楼梯了。
“禽兽!”阮荔一边扶着楼梯一边嘴里骂着。
明明昨晚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还挺正常,她本来还想说傅淮洲这么多天没开荤,昨天还挺节制,结果后面就像发疯一样,阮荔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小姐,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旁边佣人小心翼翼地说着。
早上起床的时候先生脸色就不好看,他们都猜测两人是吵架了,明明昨晚楼上的动静很大,不故意听也够让人脸红心跳,谁也没想到反而是这个结局。
“我不吃。”阮荔声音也很是沙哑,她现在心里憋着股气。
昨晚要是傅淮洲说想在再做一次她未必不同意,可偏偏那人是强势性的开始,中途也像个冰块一样,简直比第一晚的体验感还差。
“给我收拾东西,我要出去住。”阮荔示意着楼下几个佣人。
但客厅里面的一向有求必应的几个佣人却没动,脸色有些尴尬,“小姐,先生早上走的时候说您要我们好好照顾您,让您在家休息。”
“很好。”阮荔咬牙切齿地说道,看来傅淮洲也知道自己很过分,甚至预料到了她会要求出去住,阮荔转身上楼,“我自己收拾。”
她翻出自己好久没用的行李箱,往里面塞了些自己常用的东西和衣物,反正上次搬家的时候那个房子很多东西都没动,她现在回去住也没问题。
阮荔随意收拾了几件,她提着行李箱下楼的时候佣人们都不敢说话,走到门口的时候被管家拦住。
“小姐,先生说了您不能离开。”
“他还要限制我人身自由?”阮荔气得浑身颤抖,如果昨晚的事只要傅淮洲解释她还能考虑原谅他,现在没有这种可能了,她拿出手机给陈静打电话。
“你来御园接我,我要回以前的房子。”
陈静本来以为有那件衣服的助攻,她和傅淮洲的感情进步肯定是一日千里,“怎么回事?你穿那件衣服了吗?”
阮荔想起那件衣服更生气,要是自己不主动招惹他什么事都没有,“别提那个,反正我现在要离开,你来接我。”
陈静察觉出不对,“要是他不让你走,我去了也没用,咱们胳膊拧不过大腿,小祖宗你要是想出门,过几天就要进组了,自然就能住在外面了,这两天你先忍忍?”
“什么时候进组?”阮荔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现在傅淮洲要是不让她走,就没人能进御园来接她。
“后天。”陈静松了口气,敢和傅淮洲正面吵架还离家出走的人,她真是想都不敢想。
阮荔嫌弃自己不争气地跺了下脚,直接把行李箱扔在门口,自己转身上了楼。
“小姐,您还没吃饭。”佣人站在卧室外面敲门。
阮荔趴在床上,昨天过后的床单都被换过一遍,就能猜到昨晚的情况有多糟糕,她看见这卧室的一点一滴就觉得烦,都是傅淮洲那个禽兽的审美。
死板无趣,她一点都不喜欢。
“我不吃,不用叫我了。”阮荔直接把自己闷在被子里面,她现在浑身上下不得劲,一点胃口都没有。
佣人只能悻悻下去,一整天的御园都安静不已,所有人不管做什么都小心翼翼,哪里还有往常阮荔在家时候的半分热闹。
毕竟她是很会享受生活的,每天要么叫人来家里展示高定,要么给lUCky换好几件衣服带着它出外面花园玩,整个御园的佣人也乐意看着她像个花蝴蝶似得到处跑,显得房子都有了不少生机。
一直到晚上,傅淮洲今天回来早了些,刚一进门就看见了客厅放着的白色行李箱。
“人呢?”他神情冷淡。
佣人不知道怎么处理那个行李箱,便只能放在原处,管家上前回着话,“在楼上,小姐一天没吃饭了。”
傅淮洲衣服都没换直接上了楼,走到卧室门口敲了几下门,无人回应。
“阮荔。”
他拉动了几下把手,果然门被从里面锁了,空气安静,又过了一分钟房间里面还是没反应,傅淮洲让佣人拿着备用钥匙上来。
“啪嗒”一声,房门被打开,房间里面没开灯,床上的人蜷缩成一团睡得正香,手边的白团子是她的猫。
因为傅淮洲不喜欢动物的毛发,所以前段时间猫可以到处玩,却不能上主卧的床,导致现在深色床单上的白色猫毛格外明显。
阮荔本来昨晚就累极,白天躺在床上生气结果后面就迷迷糊糊犯困,听见房间的声响她慢慢睁开眼,看见了床前站着的男人。
她瞬间清醒,直接从床上弹起来。
“你怎么能未经我允许就进来?”阮荔气冲冲地盯着他。
傅淮洲神色冷清,垂下眼睛看她,女生因为昨晚的事情现在眼睛还是肿的。
“出来吃饭。”
“我不吃。”阮荔倔强地扭过身子去,她都想好了,既然出不去门,总得找点事情反抗这人的强权。
正好过几天要进组拍戏,她这两天绝食就当身材管理了。
傅淮洲总算脸色有点变化,他眉头轻皱,“不要拿自己身体赌气。”
阮荔听见他这话嗤笑出声,她抬手将自己睡裙的领口扯下去一点,白皙的皮肤便暴露在空气中,她指着上面红色的吻痕还有咬印。
“你昨天拿我出气的时候,怎么不说这句话?”
傅淮洲盯着她露出的肩颈,明明昨晚是收着力气的,只是没想到女生的皮肤如此细嫩,一点痕迹留在她身上都触目惊心。
“没有拿你出气。”他轻叹一口气,看着面前人决绝的态度,他淡淡说道,“你一顿不吃,就有一个佣人拿不到月薪。”
阮荔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果然商人最是卑鄙无耻,她拿起手边的枕头直冲冲地往面前人脸上去摔,“你还是人吗,傅淮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