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荔坐在病房里面的躺椅上,其实她的身体状况很稳定,不用长久住在医院。
更不用每天围着这么多专家和营养师,奈何时慕要求,生怕她出什么问题。
当然,时慕对于时荀的身体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就变成了每天时慕忙前忙后,每天都要找他们两个的主治医生询问各自的情况。
“三哥也在医院欸。”时荀小声提醒着旁边的女生。
阮荔轻飘飘地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了啊。”时荀在没有做手术之前都是健康状态,他又是个闲不住的便到处溜达,“三哥给医院投了好大一笔钱,医院当然不会拒绝,所以他现在也有话语权,说起来咱哥以前也投了很大一笔。”
阮荔心上升起来点无语,这些人是不拿钱当钱吗,这个医院董事会的嘴不得笑裂开,两个大傻子拼了命得给他们投钱,甚至还不要求回报,还自带专家过来。
“所以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和三哥的事情。”时荀实在好奇,上次见到他们两个的状态还是如胶似漆的,那时候他还觉得三哥简直是铁树开花。
被阮荔拿捏得死死的,一副已婚好男人的模样,结果再见面,老婆孩子都跑了。
实在奇幻。
阮荔淡淡瞥他一眼,看他急切想知道的样子觉得有些搞笑。
“没什么,就是单纯看他那副每天我行我素,从来不考虑别人想法的样子有些不爽。”她凑近时荀,小声打趣着。
“你不觉得傅淮洲现在每天又着急又没有办法的样子很少见,很能让人出气吗?”
时荀想想确实是这样,三哥一向都是他们几个中最成熟稳重的一个,这次确实是真的失态。
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然如此,连三哥这种人也不能避免。
“你厉害。”他朝阮荔竖起来大拇指,看来两个人之间没什么一定要你死我活的大矛盾,他也就放下心来。
不过既然自己妹妹想出气,那就只能多折磨三哥一段时间了,他也很乐意看三哥这个模样。
两人正聊着天,负责时荀的一位医生走进来,“时先生,我来给您做检查。”
阮荔让开位置,和他打招呼。“池医生。”
池澈微微颔首。
他五官生得清俊,身形修长,又是医学天才,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了全世界著名心内科专家的入门弟子,时慕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找过来。
做完检查后,池澈收拾东西离开,眼神落在旁边的女生身上,提醒着她。
“阮小姐,时总叫您过去喝药。”
听见这话,阮荔顿时小脸皱巴成一团,她真不明白时慕和傅淮洲是不是有什么癖好,致力于让她喝一些又苦又涩的中药。
还说什么,对她身体和腹中的孩子好。
“不想去,要不你就当没找到我?”阮荔眉眼之间有些俏皮。
池澈嘴角微微上扬,“不可以,时总知道你在这里特意嘱咐我的。”
阮荔无奈,只能起身准备出去,回头看向一脸幸灾乐祸的时荀,她威胁地举起自己小拳头。
“不许给傅淮洲通信,不然我就告诉大哥说你是他派来的叛徒。”
病房里只有时荀无辜的哀嚎声。
池澈走在阮荔的旁边,动作轻缓地注意着她的行动,“我正好也要过去。”
阮荔轻轻点头,顺便问了几句关于时荀的病情,毕竟她的这些事情和时荀比起来不算什么,时荀才是那个最让人忧心的。
池澈也找些轻松的话题陪她说着,两人聊着聊着就说起来了最近正好上线的惊鸾。
正是阮荔在里面演野心女二的那个。
“你居然也会看古装偶像剧?”阮荔有些惊奇,她还以为这种精英天才每天都埋头苦学,不会关注这种大众的事情。
“在国内,阮小姐的新闻很出名,我偶尔会关注。”
池澈声音清浅,毕竟最近阮荔消失在大众视野的新闻铺天盖地,但其实人却好端端地待在国外待产,任谁都会多关注一些。
阮荔有些尴尬,毕竟她的新闻感觉不会是什么很正面的东西。
两人正边走边聊着天,走到拐角处的时候,池澈作为医生的本能会格外小心些以免病人被冲撞到。
果然,迎面走来一个身形修长,长相凌厉的男人来。
“小心。”池澈先行出声提醒着阮荔。
“怎么是你。”阮荔还是先闻到了男人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木质香。
抬眼便撞进了傅淮洲幽深的眼神。
“来看看你。”傅淮洲低声说道,虽然他现在在医院,但时慕在她身边安排了太多人,有些难以近身。
今天也是知道了她要出来的缘故,才等在这里。
阮荔有些别扭地别过脸,“现在看过了,你可以走了。”
傅淮洲听出她语气里面的别扭,心上升起来点酸涩,他刚想靠近去触碰阮荔垂在身侧的小手。
还没碰到,就被旁边的医生隔开。
“先生,请不要随意触碰病人。”
傅淮洲眼神落在这个陌生脸庞上,刚刚他等在这里的时候就听见了两人聊天的声音。
像是很熟悉的样子。
他眼神冷冽,“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池澈淡淡开口,“我是阮小姐的医生,病人的事就是我的事情。”
阮荔有些惊诧,毕竟池澈实际上是时荀的医生,但想来是为了给自己解围她也就没解释。
傅淮洲径直无视他,就要朝着阮荔的方向靠近,他嗓音低沉,像是宣示主权一样。
“她是我的人,你算什么东西。”
“她身上是我的孩子,我自然能见她。”
池澈看阮荔新闻的时候听说过她有个男朋友,是傅氏的总裁,现在才将面前人对上号。
“她怀孕后身边只有两个哥哥,作为医生我并不知道她有什么伴侣。”池澈毫不让步。
毕竟怀孕后丈夫却迟迟不在身边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和谐的伴侣关系。
傅淮洲眼神盯着这个有些碍眼的人,选择直接无视,他语气放轻缓下来。
“荔崽,过来。”
“让我看看你和小孩。”
像是诱哄一般,眼神温柔地落在阮荔身上。
但阮荔又不是什么好性格的人,她盯着傅淮洲这副早就把自己列为他的所有物的样子。
轻轻启唇。
“谁说这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