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第二天来御园接阮荔的时候,人才刚刚转醒,听佣人说她还在床上不肯动,于是陈静只能先在客厅等着。
还没坐稳,就看见傅淮洲下楼,从餐桌上端了早餐再次上去。
陈静不由得感叹,阮荔真是祖宗命,怀孕都能瞒着傅淮洲跑,还能好端端地被哄回来宠着。
一直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楼上走下两人,傅淮洲扶着阮荔下楼,动作轻缓。
陈静也有段时间没见过阮荔,现在看她的肚子心也悬了起来,出去也不知道要多小心才安全。
“给你安排的人全都带上,不要嫌麻烦。”傅淮洲还在嘱咐着。
阮荔乖巧点头,“知道了,你说了好几遍了。”
今天傅淮洲也有事,所以两人是一起出的门。
上车后,陈静小心打量着阮荔的肚子,有些好奇,“男孩女孩啊?”
“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才不会查性别。”阮荔轻笑着说道。
陈静以为她是在开玩笑,虽然说现在不允许查,但寻常人家都会悄悄查,更何况他们这种豪门世家,哪里会有不查的。
“真没查?”她试探着问。
阮荔点头,“留点悬念呀,反正我和傅淮洲什么都喜欢。”
陈静只能佩服地点点头,这两位还真是不走寻常路,毕竟一个怀着孕跑出国,一个丢下那么大的公司追出国,都不是一般人能坐出来的。
“手好酸啊...”阮荔一边揉着自己的手一边抱怨道。
陈静又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女生,自然明白这是做了什么,她瞟了阮荔愈发性感的身材,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点成熟的媚。
“让傅总消消火,孕期还不消停。”她忍无可忍,还是出声提醒道。
阮荔本来就是随口抱怨,听见陈静的话闹了个大红脸,孕期稳定后,也找了些办法,就是可怜自己的手,每次都弄到手酸。
至于傅淮洲对她,手段层出不穷,阮荔一度怀疑他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书。
今天的杂志采访是直播,因为提前就打过招呼,所以时间不是很久,只是借着这次的采访解决一下一直以来的新闻罢了。
阮荔身着宽松,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孕肚,所以她出现在现场的一瞬间,不少人都被惊讶到,直播间也顿时被刷屏。
“这是阮荔?还真怀孕了?谁的啊!”
“不会真是未婚先孕,母凭子贵吧?”
“没有人说阮荔为什么怀孕都没有变丑吗?好像是素颜。”
“鬼才信素颜,这些女明星就爱搞容貌焦虑。”
主持人按照早就准备好的台本走着流程,满是微笑地看向坐在旁边的女生,“阮荔小姐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是好消息吗?”
阮荔轻轻挑眉,只是抬手示意了下自己无名指上钻戒,“是的,正如大家看到的样子。”
她手指上的钻戒大到晃眼,弹幕上很快就有人说出了来历。
“这是上个月苏富比拍卖行的压轴吧...名字叫mOOn,好像刷新了苏富比的拍卖记录,原来是在阮荔手上...”
主持人很快周就收拾好了自己惊讶的神色,“前段时间惊鸾你的角色备受好评,所以阮小姐当时怎么闭关了呢?”
“肯定是怕豪门让她堕胎,躲外面去了吧?现在是成功上位了。”
阮荔也没推脱,“缺席宣传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一方面是陪伴家人,主要原因是傅淮洲...”
她忽地想起昨晚某个男人在自己耳边强调再三的称呼问题。
“我老公...惹我生气,所以出去散散心。”
“那你有考虑过结婚生子后做全职太太,退出娱乐圈的打算吗?”
阮荔毫不犹豫地摇头,“没有,就算是傅氏倒闭我也不会放弃工作,这点我和家里人意向一致。”
弹幕还在滚动着,“看她的状态,可能人家真的是真爱,状态完全不一样。”
“不信,女明星的白日梦罢了。”
主持人又随机抽取了几个有争议性的话题,采访也快要接近尾声,阮荔从里面随便点了一个。
“这位观众问阮荔小姐现在的状态是不是在制造容貌焦虑?毕竟男人似乎总会把孕期出轨的问题推脱在女性不再漂亮的原因上。”
阮荔看着这个问题冷笑出声,有些无奈地摇头。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就针对这些男性,第一,出轨不出轨取决于你的道德和忠诚,还有爱意,不是取决于你的伴侣好不好看。”
“第二,你的伴侣孕期好不好看,也不是取决于她的基因或者是原生美貌,而是问问你自己,给你老婆买最好的护肤产品了吗?请最贵的营养师了吗?用最好的孕期产品了吗?还有,请佣人照顾你老婆了吗?”
阮荔有些不可思议地笑笑,“任何人只要到了这个程度,孕期都能很松弛。”
“所以不是我在制造容貌焦虑,而是你应该自己努力赚钱,自己好好照顾你老婆。”
采访掐着点结束,阮荔拿着手机在看刚刚的评论,很多人都被她最后一段话震住,当然也有人一直在刷她是自己在做小丑,其实豪门根本不承认。
“情妇罢了,还真当自己是正主了啊?”
但很快就有新的新闻被顶了上来,“傅氏好像有记者采访直播,快去看,刚好金融的部分结束,到了傅总自己的私人时间了!”
阮荔完全不知道这回事,也有些好奇地跟着链接点进去看,果然是在直播。
傅淮洲手掌扣在桌面上收拾着文件,冷淡的眉眼对上镜头,淡淡颔首,“开始吧,现在是私人时间。”
“傅总是像传闻中一样结婚了吗?”
傅淮洲抬手展示了一下自己无名指上平平无奇的素戒,是阮荔前段时间收到戒指后,亡羊补牢亲手给他做的,因为是第一次学着做,手艺还很生疏。
但这人喜欢得很,每天都戴着。
“是的,我夫人是阮荔,这个问题毋庸置疑。”
记者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传闻说阮小姐借子上位是真的吗?”
傅淮洲听见这个问题觉得刺耳,微微皱眉,“她没有。”
语气轻缓得好像在说什么很自豪的事情。
“借子上位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