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阮荔确定自己没听错,转过身看向他。
傅淮洲面色淡淡,像是在讨论今天吃了什么一样的表情,“前段时间出差的时候。”
反正是个小手术,要是让阮荔知道了,她肯定又要想太多,从上次时荀做手术之后她对家里人生病和进医院的事情看得比什么都重。
傅淮洲手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所以你以后不用吃药,我们也不用再做措施了。”
阮荔听见以后不用喝药,而且还没有后顾之忧自然是开心的,“不用和老爷子还有夫人说一声吗?”
因为阮荔这二十几年一直都是这么叫的,结婚后不习惯也就没有改口。
傅淮洲眉头微蹙,“和他们说干什么,都有傅承璟和璎璎了,再说就算我们没有孩子,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没有孩子?”阮荔和傅淮洲毕竟是先怀孕后和好结婚,所以她倒是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
她趴在傅淮洲的胸膛上,仰头盯着男人餍足之后略有些懒散的神情。
“傅淮洲。”
“嗯?”
“我真的很好奇,你在没认识我之前想象中的妻子是什么样子?”
阮荔和他相遇的时候,傅淮洲就已经是手握大权,京市大多数这种身份的人在二十五的时候家里就会安排结婚。
所以阮荔第一次见傅淮洲知道他二十八,并且还是一直单身的时候,真的很震惊。
“要不是我和你认识没几天就被算计到了床上,我真的会怀疑你这种二十八还单身的人是不是身体有问题。”
傅淮洲扬眉,漆黑眼神紧盯着她。
“怀疑我?”他的手往被子下面探着,像是威胁般,“你刚刚是没哭够?”
阮荔立马——乖巧ipg。
“所以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她最会撒娇耍滑,尤其在拿捏傅淮洲这门功课上更是熟练得很,“知道你能力强,不用再给我展示了。”
“没有想过。”傅淮洲淡淡说道。
“怎么可能?”阮荔心想这个世界上就算是和尚都不可能完全地清心寡欲,更何况是身处名利场中心的商圈。
傅淮洲垂眸认真看着她,“为什么不可能,我之前没想过结婚的。”
“反正傅家已经有傅行川和傅喻,又不缺下一辈,我结不结婚有什么要紧的,我只需要把我在傅氏的这几十年做好。”
阮荔第一次知道他的想法,“那要是傅家的人催你怎么办?”
傅淮洲轻笑一声,“那我就催大哥二哥抓紧时间再生几个孩子。”
“你好坏哦。”阮荔一想到傅淮洲两个哥哥年纪都比他大好几岁,本来他回国人家都能退休坐收红利,结果还要被他催。
傅淮洲低头去亲女人的嘴角,小璟都四岁了,但是阮荔依旧像是刚二十岁的少女一样无忧无虑,似乎每天最头疼的事情就是今天要给自己和璎璎穿什么衣服。
至于为什么没有傅承璟,因为他每天上学都要穿制服。
他嗓音温柔,前几年身上那种肃杀的狠厉气息早就慢慢消失,在御园没有傅氏集团的傅总,只有每天都要负责带小孩的傅淮洲。
“结婚不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只是后来见到你,结婚才被我划进人生清单里。”
阮荔心口升起暖意,“还好你没有理想的妻子形象,不然一定要在心里吐槽我。”
她知道自己不算是特别称职的那一类妻子或者是妈妈,毕竟两个小团子一岁之后都是傅淮洲在带。
傅淮洲的日常作息和饮食她也很少念叨,好像一直都是傅淮洲在事无巨细地照顾她。
以前在阮家的那几年,阮城为了培养她作为上等的联姻工具,所以总是告诫她要怎么做个贤妻良母,但她当时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不过你不要期待,我不会有愧疚的。”阮荔鼓起脸颊说道,她本来就不认同那些世俗意义上的规定,她的人生还只有一次,不能不畅快。
傅淮洲抬手捏她脸上的软肉,“为什么要愧疚。”
“你比我小八岁,我照顾你本来就是应该的。”傅淮洲觉得她这话有些莫名其妙,“就算我没比你大,作为丈夫,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你生两个孩子本来就比我承受得多,我怎么可能还有抱怨。”
阮荔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她以前听说不常换香水的人都很长情,或许确实有些道理。
“被感动哭了?”傅淮洲声音染上浅浅的笑意,故意逗弄着她。
阮荔摇头,瓮声瓮气地说道。
“只是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捡到一个便宜老公。”
莫名其妙被叫到那个房间里面,然后和傅淮洲扯上了关系,就再也没有分清楚过。
傅淮洲听到她的话,手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打了一下,“莫名其妙被白嫖几次,我才更印象深刻。”
“你能不能把这个癖好留给打你儿子身上,他以后肯定会越来越顽皮的。”阮荔扯着被子紧紧包裹住自己。
“我是看你喜欢。”傅淮洲眼神幽深,轻易就扯开阮荔抓着的被子。
“今晚好像时间过得很慢。”他语气有些危险,“还有很长时间。”
——
次日清晨阮荔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她迷糊去看身旁的人,傅淮洲也是刚醒。
已经是快到中午的时间,昨晚实在是闹得有些晚,某人因为做了手术之后更是猖狂。
“应该是小璟。”阮荔找到被扔在床尾的睡衣,手忙脚乱地套着,毕竟这个时候敢敲门的,只有家里两个小朋友。
傅淮洲脸上表情有点不爽,看见阮荔已经穿好睡衣还是起身去开门。
果然门口站着穿着睡衣的小鬼,傅淮洲刚要皱眉问他要做什么,傅承璟已经把妹妹举起来。
“爸爸,璎璎说她饿了。”
然后绕过门口的男人,直接把小女孩放在了阮荔身边,璎璎现在是奶粉和母乳混合的阶段,所以还是很依赖地抱着阮荔。
傅承璟正准备出去的时候看见没有动作的妈妈和妹妹,有点好奇地问道,“妈妈,璎璎说她饿了。”
空气陷入尴尬。
阮荔神色复杂地看一眼难得心虚的男人,傅淮洲低头摸了下自己的鼻子。
阮荔她低头询问着委屈巴巴的小团子。
“今天第一顿喝奶粉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