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阮荔挨个送走小朋友,因为陆庭砚和傅承璟关系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阮荔格外关注了下这个小朋友。
送他出去的时候,一家人都在,陆庭砚前脚刚踏出厅门,后脚就听见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
“谢谢哥哥。”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有些狼狈地回头,看见小女孩正坐在自己爸爸的怀里,和他还乖乖招着手。
他眼神和站在一旁的傅承璟对视了一下。
傅承璟只能无奈摊手,他也没想到刚刚璎璎已经午睡了一会,居然还记得这个事情。
“谢什么。”傅淮洲敏锐地察觉出点不对来,低头问怀里刚睡醒眼神还惺忪的小团子。
“刚睡醒说梦话吧。”傅承璟连忙解释道。
然后——被他聪明绝顶的爸爸无视。
弹幕更是爱看热闹,“如果傅总会看直播回放的话,应该会被气死。”
“小璟的话也被直播录下来了,傅总这种人会打屁股还是手板?”
“陆小朋友:汗流浃背,再也不来你家了。”
璎璎刚睡醒反应还有些迟钝,只说了一句话就不肯再说了,把脸埋进傅淮洲的怀里蹭着。
“犯起床气了。”阮荔从傅淮洲怀里接过璎璎,轻轻给她拍着后背。
送走陆庭砚后,傅承璟还心有余悸地盯着沙发上小声哼唧着的妹妹,有些好奇地问着。
“爸爸,为什么我没有起床气啊。”
“为什么璎璎有?”
“爸爸,你为什么不说话?”
一会没说话就是三个为什么,傅淮洲下颌绷紧,看着在阮荔怀里打滚的小团子,正好和每天早上在床上打滚的身影重合。
他压着笑意怕惹阮荔生气。
“问你妈妈。”
阮荔眼神有些凶地看了傅淮洲一眼。
“璎璎真的很像翻版小阮荔,就是性格更软一点。”
“有没有可能阮荔小时候性格就是这样的,只是后来成了孤儿或者养女被磨成现在这个性子才不会受欺负呢?”
“好有道理,那我怀疑傅总这种无底线宠女儿的行为就相当于在养一遍小时候的阮荔。”
“虽然但是,傅总对女儿的掌控欲好像有点强...以后小孩真的不会觉得想要叛逆吗?”
“夫妻Cp先磕了!”
“以此类推,小璟这种冷幽默还无法无天的性格不会就是小时候的傅总吧?”
直播时间一直到晚上,因为今天宴会事情多比较累,所以两个小朋友早早就睡着了。
阮荔刚洗完澡出来,还没踏出浴室呢,就被傅淮洲在睡裙外面又加了一件睡袍,遮得严严实实。
“袖子。”阮荔抬手在他面前,这睡袍大到遮住了她的手,一会她还要抹护肤品。
傅淮洲微微低头,帮她把长出来的袖子都挽起来。
“这睡袍这么大,傅总的吧?”
“傅总还是把我们当外人了,阮荔的身材出了名得好,这不是结婚之前就很明显的事情吗?”
“我能说现在更好了吗...生完孩子气质好媚,姐姐我舔舔。”
“这个家里唯一不注重隐私的只有阮荔那只不穿衣服的猫咪。”
阮荔坐在化妆镜前,往自己脸上抹着水乳,结果一个手抖就挤多了,她又懒得再站起身去抽纸巾。
“傅淮洲——”她提高声音去喊已经进浴室洗漱的人。
“什么事。”傅淮洲脸上还有没擦干的水,从浴室探出上半身去看她。
阮荔给他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上面是挤多的乳液。
“知道了。”傅淮洲都不用她要干什么,自己在洗漱台旁边擦干净脸,然后走出来站在阮荔身边微微俯身。
女人的手心就拍在他的脸上,顺便帮他抹得均匀了些,动作熟练到一看就是做了很多遍。
这还没结束,阮荔每天流程繁琐,她撕开包装拿出一片面膜来,自己敷好以后看见包装里面剩下的精华液。
私人订制,这可都是钱。
阮荔主打一个该浪费就浪费,该节省就节省,站起身看向已经上床看书的人。
“傅淮洲,闭眼。”
床上男人微微叹口气,似乎是有些无奈,但还是乖乖闭眼。
冰凉的精华液就拍在他脸上,傅淮洲不用睁眼都知道那是什么,脸上黏糊糊的不是很舒服,他出声问着。
“我还没破产,傅太太。”
“不用这么节俭。”
阮荔轻哼一声,小手在他脸上拍地更加用力,一边振振有词地数落着他,“这不是节俭,是为你考虑。”
“怎么说?”傅淮洲睁眼看她。
女人头上戴着个粉色兔子的发箍,兔子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些...猥琐,她脸上敷着面膜不能张大嘴巴说话,哼哼唧唧的,也只有他不用费力就能听懂她在念叨什么。
“你想我每天保养这么好,你本来就比我大,要是再不好好保养,小心老得快。”
阮荔手指捏着他下巴,若有其事地说着,“你记住,没有人永远十八,但永远有人十八。”
弹幕:“真相了...小鲜肉谁不爱啊。”
“傅总现在心里想着:怎么没晚出生几年呢。”
“所以傅总现在保养这么好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每天都在蹭阮荔的护肤品哈哈哈哈。”
“说好听点那叫蹭,说不好听点那就叫阮荔护肤品的垃圾桶。”
“傅—千亿总裁—垃圾桶—总。”
傅淮洲已经习惯被攻击年龄,他微微眯眼看向面前确实还如刚刚二十岁一般的女生,语气凉薄。
“这就是你那次和叶眠一起去酒吧点人唱歌的原因?”
阮荔脸色微变,要不是还有直播差点一句脏话骂出来,“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那天去上班了吗?”
“阮荔点男模实锤,抛夫弃子,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堕落...请看今日说法——”
“哪个酒吧,阮荔看中的肯定帅啊。”
“无人关注的角落,时荀默默也被绿了哈哈哈哈哈。”
弹幕刚走到这一句的时候,忽地黑屏,代表着直播结束,不论这边如何哀嚎,傅淮洲时间始终精确卡点。
在摄像机红点关掉的那一瞬间,他手在阮荔大腿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京市我什么都知道,下次再去——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