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出了图书馆准备去那个酒吧,是京市的二代们组的局,她也刚好熟悉一下这个圈子。
走在路上的时候,她顺手刷着论坛,满屏都是她和傅淮洲的名字。
“为什么时荔会看到傅会长没拉裤链啊,纯女流氓啊。”
“我更好奇——傅淮洲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我好奇他的…嗯…实力?”
“所以傅淮洲有离开座位去卫生间整理吗?”
时荔想着只是捉弄一下傅淮洲,适当的解释是必要的,她装作路人甲回复着。
“傅淮洲裤链好好的,我刚刚路过已经帮大家看了。”
刚发出去,她看着自己的id——时荔枝。
…他喵的路人甲。
因为不能撤回,她刚想装作不知道,等着其他人发言把自己的那条顶上去。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论坛被回复的声音,她点开屏幕,有人转了她那条回复还评论了一个字。
傅淮洲:呵。
下面是此起彼伏的哈哈哈哈。
“相爱相杀,秒了。”
“四年了,第一次见傅淮洲在论坛发言,是为了自己的裤链还是为了时荔呢?”
时荔想到傅淮洲那张冰块脸浑身打寒颤,一想到自己追人路漫漫她就累,蒙头往酒吧走着。
手机里面京大的新生注意手册还在更新,都是本校学生自己发的。
“建议女生不要走京大西门那条小路,虽然离繁华地带很近,但是最近有旁边学校的二代在那里打劫女生。”
旁边学校也都是京市的富家子弟,只是成绩不如京大。
“专挑穿戴有钱好看的,真是不怕死,明知道是京大学生还敢惹。”
“光脚不怕穿鞋的呗。”
时荔国外也经常见这种情况,但她那时候每次出门身边都是一堆佣人,现在就一个人心里有点发毛。
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她刚收起手机抬头就看见巷子前面的墙面靠着几个染着黄毛抽烟的男生。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C家的高定,钻石耳饰,手上挎着粉色渲染lv,一眼就是冤大头。
“我靠,这个不仅有钱还长的好看。”其中一个黄毛笑得猥琐。
时荔一边悄悄往后退着,一边吓唬着那群人,“我可是时慕的妹妹,京城四大世家的时家小姐,惹我的话你们会死得很难看。”
“谁信啊,时家哪有女的,你怎么不说你是傅淮洲女朋友呢?”男生嘲笑道。
时荔看了眼准备往她这边靠近的一群黄毛,“对,我不仅是时慕的妹妹,还是傅淮洲的女朋友,傅淮洲知道吧,傅家的人,京大学生会长!”
“你要是傅淮洲女朋友,我就是傅淮洲的男朋友哈哈哈哈。”这群人笑得猖狂。
时荔一看这群人好赖话都听不懂,距离还越来越近,她拔腿就准备跑,刚回头猛的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唔…”她撞得头晕眼花,闻见了熟悉的雪松木质香,她抬头看见男生利落的下颌线。
他手腕搭在时荔肩膀上,语气阴沉看向那群人,“再说一遍?”
“傅淮洲!怎么是你?”时荔嘴上说着,人早就机灵地躲在他身后,还探出头看这群人。
他们因为见到傅淮洲本人,立马气势弱下来。
毕竟傅家无人不知。
“是我怎么了。”他侧眼看她。
“我就说傅淮洲是我男朋友吧!”时荔气呼呼地和他们对峙着,看着落荒而逃的一群人顺便竖了个中指。
然后被傅淮洲用手机压回去。
“噱头,我吓唬他们的。”时荔有点心虚,看着他冷淡的面庞,熟练地揪住他衣服。
“你怎么会来,是不是担心我,我就知道你刚刚说不送我肯定是装的对吧?毕竟世界上像我这么美丽聪明可爱又直球努力的女生不多了。”
旁边走路的人脚步停下,把手机屏幕递到她面前。
上面明晃晃是和时慕的聊天界面。
“有个聚会你也过来,都是认识的人。”
“时荔也要过来,你俩一起,她对京市还是个路痴。”
“哦…原来是我哥。”时荔有点失望,但还是拽着他的衣服在旁边絮絮叨叨地吐槽着京大规章条例有问题,宿舍有人老是不喜欢她等等。
傅淮洲话很少,也只有时荔在说累了伸手晃他衣袖时才会“嗯”一声。
包间里又几张熟悉面孔,比如叶眠和她哥,其他家的人,其中一个男生见傅淮洲进来起身点头。
“小叔,你难得会来一次。”
时荔看向身旁男生,他辈分居然这么大。
傅淮洲和他微微颔首,看见时荔震惊好奇的眼神,顺便介绍了下,“傅行川,大一。”
“你好,时荔。”
她打了个招呼,跟在傅淮洲身边坐下,右手边就是时慕,对面是时荀。
叶眠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副真心话大冒险的牌,招呼着一群人坐下抽牌。
时荔以前没少玩,她属于爱耍赖的那种。
结果第一局酒瓶口就指向她,她抽了个真心话。
“用一个词语描述你身旁的人。”
没有指定哪一侧,但时荔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调戏旁边人的机会。
她眼神往傅淮洲那边心虚地看了一眼,本来想说冰块的,突然想到那天在食堂和叶眠聊天。
“牡丹吧。”
牡丹花下死,风流啊。
局上的人都觉得莫名其妙,傅淮洲就算是朵花也是高山雪莲,怎么是最俗气的牡丹。
只有叶眠懂她,两人交换了个眼神。
时荔刚心里暗爽完,就撞上了傅淮洲微微蹙眉的脸色,她心里咯噔一下,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又走了几局,瓶口停在傅淮洲面前,他手指随便点了一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缘,恰好就是时荔刚才那张。
他沉吟了半响,“小鸟。”
时荔有点不懂他的意思,凑上前追问道,“你能不能别这么笼统啊,什么鸟,是凤凰鹦鹉还是什么漂亮可爱的小鸟啊?”
傅淮洲淡淡瞥她,本来觉得直接说她会生气,毕竟他想说的这种鸟类外表平平无奇,甚至不是什么珍贵物种。
奈何时荔一直在他身边没完没了地撒娇,一看就是经常和别人这样干。
他叹了口气,“麻雀。”
叽叽喳喳的,有点热闹,但又不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