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城前往京都的一路上,都十分的平静。
司夜预想中的有人前来阻碍的事情没有发生,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前往京都,并不仅仅是为了满足许姣的想法,去帮忙看病,更多的是关于老爷子当初的死因幕后之人指向的方向也是京都,他不过是选择了个看上去更正常的理由。
候正平似乎明白司夜在想些什么。
“司少,你放心,就算有人想来找麻烦,现在他们也自顾不暇了。”
候正平意有所指的说道。
关于京都商会在南城要建立的药材厂一事,有崔铉雨的跟进,已经告一段落,候正平也正好趁着司夜进京的机会,回京都去交差,所以他们是一路同行的。
司夜挑眉,候正平的言外之意是关于京都的麻烦,已经有人在为他搅浑水了,是以京都那些想来找他麻烦的家伙才自顾不暇,没时间来拦截他?
“是你大哥?”
司夜几乎是瞬间猜中了在背后为他做此事的人是谁。
候正平嘿嘿一笑,冲司夜挤眉弄眼。
“还是司少聪明!”
“从知道司少你要进京的时候起,大哥就在京都有所动作了。”
司夜了然,语气带着几分感动。
“麻烦他了。”
候正平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表示这都是大哥愿意做的,哪有什么麻不麻烦。
要论麻烦,司夜当初在敌营里救下侯龙涛一命才是最麻烦的,他当时不也没嫌麻烦吗?
两人私下交谈的声音特意有所控制,但还是引来了许姣的注目。
许姣在见到候正平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心中对于南城传说的司夜跟京都商会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更相信了些。
毕竟不是每个城市需要合作的时候都能让侯龙涛会长的亲弟弟前往的,尤其是候正平对司夜的态度那叫一个谄媚。
难不成司夜也曾经救治过他们?
许姣心里揣着疑问,也不好意思当面开口问,担心触犯到对方的隐私。
不过这个猜测,倒是让她对司夜的医术高看了不少。
五感敏锐的司夜当然注意到了许姣的窥视,丝毫不躲闪的朝着许姣的方向看去,露出了一抹和善的微笑。
倒是许姣面上流露出几分抱歉,她不是故意偷窥的。
司夜本也没有在意,笑了笑后便把此事揭过了。
……
一行人快要到京都的时候,许姣冲司夜发出了邀请。
“司少,既然到了京都,不如赏脸去我家休息?”
许姣是认真的,哪怕自己的家族在外界来说足以算得上是神秘,能被礼待请入家族的少之又少,京都不少家族连他们的名字都没听过。
司夜迟疑了一下,去许家,是方便治疗,可……
没等司夜考虑多久,跟在他身后的候正平已经一把揽住司夜的肩膀,冲着许姣摆了摆手。
“我大哥可是安排好了一桌接风宴,就等着今天晚上能跟司少好好的喝上一回呢,许小姐可千万别跟我抢人,不然我可没办法跟我大哥交代。”
候正平咧嘴笑着,给出的理由强劲有力。
许姣愣了愣,她知道司夜跟侯龙涛是旧识,好不容易在京都见一次面,确实该互相见个面交流交流。
那她好像没什么理由强行带着司夜回她家了。
许姣也没失望,笑呵呵的冲司夜说着再见。
“侯总说笑了,我哪里敢跟鼎鼎大名的侯会长抢人,那我就先回去收拾了,回头我会来侯家找你的,崔少。”
许姣瞥见了角落里站着的自家的管家,于是不再耽搁,嘱咐了句自己会找个时间来侯家找人后,便带着要死不活的林枫离开了。
司夜目送着许姣离去。
几乎是在她进入人群的瞬间,司夜就察觉到了那不一般的气息,比巅峰时期的瞬还要高上一线,而这样的高手,居然是在护送许姣。
看来许姣的身份也没看上去这么简单嘛。
那许姣身上的毒素也没那么简单了,好在,等他解决了许姣身上的毒,再想要调查老爷子的事儿,或许就是一个极大的助力。
司夜手指在身侧轻轻交叠着,摩挲了下。
候正平才没想这么多,勾搭着司夜的肩膀把他邀请上了自家的专属座驾。
“来吧,司少,我先带几位在京都里逛上一逛!”
跟司夜一起来的,除了柳斌和瞬,还有一直缠着他,说要来京都保护他的格桑。
一行五人,正好一辆车,整整齐齐。
身为东道主的候正平充当了导游的角色。
“几位头次来京都,有什么想去的地儿没?”
候正平驾驶着汽车在京都城里悠闲的晃着,顺口问道。
司夜表面上是第一次来,实则在出来历练的时候早把各大城市走了个遍,最后才去的边疆,京都是他的第一站,这些什么著名景点早被他摸了个遍,早没了兴趣。
瞬是赏金猎人,这种一线城市是出现最多的,也没甚兴趣。
至于格桑,曾经身为军人的他,对于京都也是尤为熟悉。
唯一一个对京都有兴趣的就是柳斌了,眼下看着窗外的那些光怪陆离的高楼大厦,眼里的兴味愈发浓厚。
“听说京都不是有个几朝古都的称号吗,想去皇帝老爷住的地儿瞅瞅。”
谁知柳斌刚说完,候正平正反应过来他所说的地儿是紫禁城呢,就被跟在后面的车辆滴个不停。
滴!滴!滴!
候正平眉头一皱,朝后视镜看去。
好家伙!
原来是老对头啊!
候正平特意放慢了车速,本就慢吞吞的车辆现在完全跟个蜗牛似的在路上慢慢爬,气得后面的司机额头青筋直跳。
偏偏这条道是条窄路,就两条相反的车道,车流量还不小,后面的那家伙想超车都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候正平的车屁股后面,忍受着这龟毛的速度。
司夜几人都注意到了车辆的减速,和不绝于耳的喇叭声。
司夜一眼看出了候正平眼底的不满,轻声笑着。
“他得罪你了?”
候正平嗤笑一声,压根没把那家伙放在眼里,他就纯在给对方添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