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的做好早饭,风禹用麻布裹了两块干粮,再次出了家门,踩着清晨清冷的气流,向着府内的大厨房走去。
到了大厨房,风禹收拾绳索、斧头,推着独轮车,就要离开,忽然背后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道:“喂,你就是风禹?”
风禹回过头,就见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子弟,倚在门外,抱着双臂,不怀好意的看着他。风禹点了点头,道:“我是。”
“我是大厨房新上任的主事吴节,小子,懂规矩不懂?”吴节斜睨着风禹道。
风禹摇头道:“什么规矩?”
“嘿嘿,你小子还装傻充愣?面对新上任的主事,既然你小子在厨房厮混,难道不应该有所孝敬,略表一下你的心意?”吴节道。
风禹恍然,冷笑一声:“我没有心意,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说着风禹推着独轮车就要离开。
“站住!”吴节勃然变色,“不知进退的东西,这样一来你可怨不得我。”轻咳一声,吴节正色道,“小子,你以前送来的木柴,水分很大,太过潮湿,并不合格,因此自今而后,你每天都要送来一千斤木柴,才算你完成任务。还有,昨天你没有砍柴,那就今天补上,你今天必须要砍两千斤木柴,才算数,听明白了吗?”
风禹盯着吴节,怒道:“你这是故意找茬。”
“哈哈,聪明,小子,老子就是故意找你的茬,你能怎么着?”吴节走到风禹跟前,抱着手臂,嘲弄的道,“告诉你也无妨,落在我手里,我总能让你死活两难。你不是骨头硬吗?那我就将你的骨头打断,看你还硬的起来?”
风禹将独轮车放下,冷冷道:“不过一个小小的主事,也来指手划脚,我一天就砍五百斤柴,多一斤也休想,你趁早别白费心思。”
“有性格,我喜欢!不过,我可有上百种法子在等着你,总能让你乖乖就范,除非你不在吴府呆下去。对了,你不是还有一个跛子妹妹吗?显然她是练不成武,那她很快也就要到厨房来做工了,嘿嘿,到时我可是连她一块儿收拾!让一个小跛子天天推磨,或者去乡下背粮,一定是很好玩的事情,哈哈……”吴节快意的大笑道。
风禹腮颊肌肉抽搐,眼神寒光毕露:“你欺压我,我可以忍;但你敢对我的妹妹心怀不轨,我可容不得你!”风禹一声低吼,心念一转,《化玉内劲》已然由丹田上窜胸腹,循着手臂直至掌心,“嗤”一声吐出,对吴节胸口直直拍去。
吴节一声怪叫,如同戏弄老鼠的老猫,一丝奸谋得逞的阴笑浮现嘴角:“小子,这可是你先动手,――区区五层内劲,还没有修习武技,就敢如此嚣张,我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武技,且看我的‘幻影掌’!”
说着,吴节身形若风般一闪,无比突兀的在原地消失不见,下一刻他已然欺到了风禹身前,左掌一翻一搭,按在风禹双手手腕之上,一下将他内劲卸开,随即右掌自左掌下穿出,重重拍在了风禹的左肩胛上,喝道:“给我倒!”
风禹左肩衣服应掌粉碎,闷哼一声,口鼻同时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冲出,如同被一记大铁锤狠狠砸中,不由自主向前踉跄抢出。然而风禹多年苦修,根基扎得极为稳固,抢出十几步,凭借胸口一口怨气,生生撑住,没有趴在地上,而他的肩头古铜色的肌肤上,一只清晰的掌印浮现而出。
吴节脸上一丝讶然闪过:“小子,看不出你还挺耐打,不过你没有修习武技,今日再如何垂死挣扎,也必将是徒劳!”说着吴节身形一晃,又是一掌拍出,但见掌势如同行云流水,带起了十数记掌影,劲风鼓荡,将风禹上半身给整个笼罩。
吴节一掌仅仅幻化十数记掌影,无疑他的《幻影掌》没有练到家,火候还差的远,否则仅仅这一掌拍出,那可是漫天掌影,重重叠叠,令人防不胜防的。当然,即使如此,对于根本没有修习过武技的风禹来说,也是难以应付了。
面对十数记掌影疯狂扑来,风禹只觉眼花缭乱,头晕目眩,他一咬牙,大吼一声,如同宁死不屈的雄狮,双拳握紧,狠狠对着其中两掌轰了出去。不出意料,风禹双拳尽皆轰在了空处,而紧接着他的肩、腹处,一阵巨痛传来,身躯凌空飞出十几米远,重重跌落地上,直将地面青砖砸得四分五裂。
也就是风禹内劲晋入六层练髓,躯体大大增强,加上乳白圆球吸纳天地元气,改善他的体质,否则仅仅吴厉这两掌,也足以让他重伤了。
风禹口中鲜血溢出,心头大为恼怒:可恨自己没有修习武技,否则何至于连抵御的能力也没有?内劲修为不相上下,拥有武技的武徒,那是绝对可以稳胜没有武技的武徒。
“小子,现在知道谁是大爷了吧?”吴节慢慢走到风禹跟前,如同猫儿戏弄爪下的老鼠,抬腿对风禹踹去。
风禹向后一翻,将这一脚避开,再次虎吼一声,自地上跃起身来,双拳对吴节再次击出。
“不自量力!”吴节摇了摇头,面对风禹几次三番的挑衅,他也失去了耐心,眼中一丝煞气掠过,再次一片掌影对风禹罩去。
风禹心脏忽然疯狂跳动起来,精纯的内劲在体内不住流窜,识海内乳白圆球也随之旋转加,从而使得风禹神识大涨,疯狂释放而出。双眼死死盯着逼近的那一片掌影,风禹忽然进入了一个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的境界中,吴节的掌影在他的眼里,忽然变得缓慢无比,并且掌势走向、内劲运转、连同掌影虚实间的转换,无比清晰、无所遗漏,尽皆呈现在他面前。一丝微笑泛起,风禹一脸自信,忽然对着其中的两掌,潜雷劲提聚,猛然击出。
一声爆炸般的闷响,风禹双拳穿透重重掌影,正击在吴节真实的双掌之上。
吴节大吃一惊,不清楚风禹是如何看透了他的虚实,而紧接着,两道内劲自风禹掌心传来,如同是两记焦雷炸开,吴节双掌一下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吴节惨嚎一声,高举着鲜血淋漓的双掌在原地乱跳,看向风禹的眼神如同白日见鬼:“内劲六层高阶!内劲六层高阶!”吴节自己内劲修为是六层中阶,风禹竟然能够将他击伤,自然让他以为内劲就要比他高;而风禹十四岁年纪,内劲修为达到六层高阶,这简直就是修炼奇才,在整个吴家来说也绝对是屈一指,难有比肩的,对此意味着什么吴节心下清楚的很。
风禹走上前,伸手掐住吴节的脖颈,推着他不住向后退去,将他死死压在墙壁之上,脸色狰狞:“是谁指使你与我为难的?”
“吴、吴健!”面对风禹煞气四溢的眼神,加上掐住自己脖子的铁手在不住收拢,似乎下一刻就要将自己给一举扼杀,吴节全身如坠冰窖,不住剧烈哆嗦着,颤声道。
“我想也是。――哼,现在你还找不找茬了?还用不用我表表心意了?”说着风禹抬手狠狠抽了吴节一记耳光,将他脸颊抽得青紫肿胀,“这就是我的心意,好好收下吧!”
吴节哀嚎道:“不用了、不用了,还望少爷饶过我,都是我有眼无珠。”
风禹鄙视的看着他:“没有骨气的东西,――你想必知道如何对吴健说吧?”
“知道、知道,我就说我已经将你打成重伤,半年难以修习内劲。”吴节无疑脑筋转的很快,立马把握了风禹的心思,低声谄媚的道。
“我的真实修为,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不想死,就给我乖乖闭嘴,今日的是一个字也不要吐露;如果想死……”风禹内劲提举,右拳忽然擦着吴节的耳根重重击在了墙壁之上,墙壁坚硬的青砖一下碎裂,拳头深深没入其中,直至手肘,死死盯着吴节冷冰冰的道。
“知道、知道,少爷尽管放心,我的嘴一向严实的比钉子钉的还紧。”吴节被拳头的劲风迫击的脑袋剧痛,忙不迭惨叫道。
“算你识相。”风禹冷哼一声,心头一股强大实力随意揉捏敌人所带来的快感泛起,让他极为爽快。教训了吴节,风禹三两下将他的衣服给扒了下来,将自己的破碎衣服脱下丢弃,然后换上吴节的衣服,再次冷冷扫了一眼仅仅穿着一条底裤、裸着上身不住哆嗦的吴节,推起独轮车,扬长而去。
毕恭毕敬将风禹送走,吴节心下将指使他前来的吴健骂的狗血淋头:“混蛋,死不了的老王八,***竟然说风禹是五层初阶修为的废物,这是废物?瞎了你的狗眼!让老子来触这个霉头,干你的老母!”
将吴健的祖宗十八代骂的死去活来,吴节却不敢对刚刚狠扁了他一通的风禹,有丝毫怨念,对于十四岁就将内劲修炼到了六层高阶的风禹,吴节心头无比清楚,绝对有着辉煌的前途,堪称未来不可限量,即使家主吴诺与他也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因此他那里还敢生出与他作对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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