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兜星国的国界之后,水连云拦住了舒一凡,对他说道:“师弟,大师兄与我商量过了,我们就不去西星国了,我等闲云野鹤,与你回去实有些不便,故而我等想此地与你分手!”
“三位师兄,我知道你们是不想受到打扰,那你们完全可以住我的府里,我保证你们不会受到任何的骚扰,况且,我们师兄弟们这么多年都没见面了,尤其是三师兄,我想与你们好好聚聚,以我这个师弟的情份,望师兄们不要推辞,况且,大师兄和三师兄的伤势颇重,实是不宜远途奔波,小弟的府上虽然不敢自居应有有,但是一些常备的疗伤之药还是有的,对他们的伤也是不无裨益的,请师兄们还是随我一同回去吧。”舒一凡对他的这三位师兄可谓是敬重有加,尤其是知道了他们一直不让他入水玄门,以免他受到束缚的原因之后,他就加对他的这三位师兄感激和尊敬了。
“这事得要你的大师兄表个态,我是无所谓的!”水连云也有些为难,舒一凡说得也不无道理。
“连云休要烦恼,一凡之言不无道理,何况,我等这次还有一件要事要办,此事还需一凡大力协助,既然他挽留我等,那就一同随他回去吧,说实的,我还从来没有到过我们这位国师师弟的府上造访呢,于情于理,我等也应该去一趟,只是希望师弟可不要嫌我们寒酸!呵呵,咳咳!”水连波终于开了金口,他的语气虽然风趣,但是毕竟有伤身,心一高兴,不小心牵动了旧伤,不禁急咳起来。
“是,多谢师兄,师兄请保重,小弟一定会地主之谊的。”舒一凡急忙应答道。“二师兄,刚才大师兄口所说的大事是什么,小弟怎么听不明白?”舒一凡轻轻地问身边的水连云。
“呵呵,此事对我们来说是大事,对你而言就未必是什么大事了,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记了曾经跟我们讲起过那边陲国的事情了,那几个奇怪的少年,还有琚琰圣剑的主,这些人对我们水玄门是非常重要的,虽然曾经去看过他们的比斗,可是我们对他们这些人的了解并不深,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如果不是你提及,我等都还以封魔战神的传人已经死亡,既然你与他们相识,大师兄的意思就是等他伤好之后,便立即前去寻找他们,也算是了结了我们多年的心愿。”
“哦,原来是此事,这倒是不难,这几个年轻人都曾与我有一面之缘,要找他们的确是不难,此事包小弟身上了,只要大师兄的伤势一康复,小弟便马上带各位师兄去边陲国。”舒一凡这才突然想起来还有这档子事,不过,这段时间他可真是有些忙昏了头,要不是水连云提醒,他还真的把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呵呵,你呀!”
“师兄,如果你们找到了琚琰圣剑的主人,证实他的确是会封魔大式之后,是否真的要做他的仆人,受他的差谴,听他的调派,这样……”
“这是我们的使命,就如同你忠于西星国的国王一样,只是我们的效忠的对象不同而已,不过,道理上来说,却是一样的,何况我们当年都曾经师父面前发过重誓的,现,冥族蠢蠢欲动,我们身为水玄门之人,诛邪猎魔乃是我等义不容辞之责,如果你所说的那个年轻人真是封魔战神的传人的话,我等愿意受他的差谴,绝无怨言,如果他是心怀叵测之人,我等将收回他的琚琰圣剑,以免他祸害苍生。”
“唉,人各有志,小弟也不能再说什么,一切等到了边陲国之后再说吧!”舒一凡知道他是无法劝动他的这些师兄们的,就如他自己现一样,都是生江湖,身不由己!
“呵呵,不错,为人处世当豁达一些,现想这些实属多余,一切都到了之后不就见分晓了吗,对了师弟,据为兄了解,这些年来,你可谓是风光无限呀,不仅门徒过万,而且还深得西星国王的信任,并委以重任,西星国上下的官吏都由你一手举荐,提拔的,你现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的荣耀已经达到了极点……”
“师兄,你到底想说些什么,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呀?”舒一凡不解地问道。
“恕为兄直言,所谓物极必反,花无百日红,月无夜夜圆,如若……”
“师兄的意思,小弟明白,激流勇退,明哲保身之道,三代为将,世家所忌,穷兵黩武,古有成戒,小弟何尝又不明白这个道理呢,不过,有些事情又岂是说割舍便可以割舍得下的,为君之臣,当忠君之事,小弟俗人一个,没有师兄们这般洒脱,何况现冥族已经蠢蠢欲动,经过了数百年的蛰伏,冥族一旦发难,恐怖无人能摄其锋芒,而今对付冥之事,又岂能是一两个人能够应付得来的,仅仅凭我们水玄门之力,那是远远不够的,以小弟的设想,只有把空天大陆之上的一切力量全部聚集起来,这样才能应付冥族的侵入,如果空天大陆之上还是这样混战不断的话,即便是冥族不入侵,我等尚且自顾不暇,何谈御敌,如此的话,将会给冥族以可乘之机,空天大陆将会是血雨腥风,对此,小弟现是一头雾水,一片茫然,一切看天意和缘份吧!”
“师弟的意思,我也明白,现空天大陆之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王者谈何容易找,要找一位能够一统空天大陆的王者就是难上加难了,现空天大陆上各自为战,早已乱成一团,不过,以为兄愚见,凡事亦不需太过于强求,也勿需介怀,天下百工,各司其职,只要能够到本份,便已足矣,道不同,自然心之所想,便会产生差异,见识与心态自然也就会不同,像我等化外之人,已然与现实不相称,完全脱离了现实,当然对世间所有的事情都看得淡了一些,或许你才是对的,天下之人当以天下而事之,你才是真正的大义之举吧,我等却太拘泥于小节了,看来小隐隐于野,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明,此话说得有理呀。”
“师兄说笑了,以我之能识,又岂能与师兄们的见识相比,真是惭愧。”
“唉,孰对孰错,连我自己现都分不清楚了,正如你刚才所言,一切皆是天意,你我就随缘吧。”
鹰雪的现的情形如何呢?自从他与截天定下百招之约后,鹰雪每天都要与截天比试一场,虽然说是与截天每天都比试,可是每天截天都只与鹰雪打一场,说什么机会对任何人来说都只有一次,截天可不比小天与螭龙二人,他与鹰雪对招之时所用的招数每天都不相同,而且他临场经验丰富,根本就不像小天与螭龙那样,有着固定的出招方式,让鹰雪有机可乘,而鹰雪他的手上根本就难以走满百招。
山无甲子,晃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这倒还是归功于螭龙,他与小天闲着无聊,观察截天与鹰雪比试之时,就石壁上刻下记号,当然,观察截天这种高手的出招,他们可是受益匪浅,而截天也没有避开他们,任凭他们观摩,而石壁上的刻记到了现已经有了三十个了,那就是说鹰雪失败的次数已经有三十次,一个月的时间又悄然而逝,而鹰雪为气恼,自己虽然有些进步,可是要截天手下走满一百招,直到现还是办不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截天是让自己,还是自己有了明显的进步,总之,每天总是能多截天手上多走上一两招,现虽然能够他手上过满十招以上,可是却难以突破一百招的限制,鹰雪为此真是头疼,虽然他已经了自己大的努力,可是鹰雪的信心却是一点点地流失,随着失败次数的增加而慢慢地弱化。
鹰雪虽然心有些烦闷,但是每天与截天过招还是照常进行,鹰雪当然是会倾全力的,而截天亦没有丝毫的放水,与鹰雪过招当然也是全力以赴。
今天又到了二人过招的时间,鹰雪按照习惯又来到了湖边,而截天也准时出现,鹰雪知道自己这一仗可能又会输截天的手上,不过,他还是鼓起了大的勇力和充足的信心,摆开了架式,想与截天过招。
“等等,鹰雪!”一旁的截天突然阻止了正想出手的鹰雪。
“什么事,前辈?”
“鹰雪,我发现你现越来越心不焉似的,这种纯粹应付差事性的比试,老夫不想奉陪!你以为我真的很有空陪你玩呀,像你的这种态度,别的不谈,单单修为之上,又岂能会有进步!我看今天的比试还是算了吧。”
“前辈教训得是,可是晚辈这些天来已经倾全力,可是依然无法突破你所定下的一百招的限制,看来,晚辈天生资质愚钝,以我的这种肤浅的修为,是无法与前辈您相比的。”鹰雪被截天说了心事,神情也不由懊丧起来。
“难道真的是老夫对你的期望太高,或是老夫的心太急,以鹰雪的这种修为,又怎么能短时间内达到自己当年的水平,平心而论,鹰雪的修为与截天当年这个年纪相比,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截天自问自己这个年龄的时候,根本还达不到鹰雪的这种修为境界。真是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吗?”截天望着满脸懊丧的鹰雪,不禁有些自责起来,不过,截天这些天不知为何老是觉得心隐隐不安,莫非是空天大陆之上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可是能够让他截天都感到不安的事情,放眼整个空天大陆并没有几件,这一切又意味着什么呢!这亦是让截天暗自心焦的地方,可是截天又不太好催促鹰雪,毕竟自己这样对待鹰雪,已经是拔苗助长了,如果还急一些,恐怕会功亏一篑,没想到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一个月来的强化训练已经让鹰雪的信心现已经丧失了一大半!
“前辈,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鹰雪见截天的心情呆滞,以为是自己的无能才让截天变得这副模样,一定是自己的无能表现,所以会才让截天彻底失望。
“哦,没有,鹰雪,我看你有些想多了,老夫刚才只是想,以你的年龄有这种修为已经是相当的了不起了,想当年老夫年轻之时,应该是与你这种年龄差不多大之时吧,与现的你相比,恐怕,还差你一大截呢!”
“哦,那前辈后来为何会有如此高深的修为呢,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奇遇?”鹰雪一听截天所言,不禁好奇地问道。
“奇遇,人生际遇无常,我的奇遇比起你来,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先是遇到了灵神,然后又阴差阳错地遇到了老夫,你的际遇不是加离奇,我想空天大陆之上,恐怕也没有人有你这般的遭遇了,但仅仅靠奇遇有何用,人生本来就是一种使命,一种责任,加一种义务,有些事情会把人逼入绝境的,而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够从绝境之摆脱出来,路从绝处开生面,当你陷入孤立无援的绝境之时,你便会明白,这个世界之上,任何人都无法替代你,帮助你,只有你自己才能够救自己,亦只有自己才能改变自己,要想改变自己,改变命运,你就必须使自己成了一个强者,只有一个真正的强者才能改变命运,赢得成功,加重要的是赢得自己。”
“前辈,你的话好像有些太深奥了,我有些不明白,似乎又有些领悟,可是却什么也没能抓住。”鹰雪听了截天的这番高深的话后,觉得自己似是而非,好像一无所获,但好像又明白了什么道理似的,反倒把他自己给弄糊涂了。
“呵呵,老夫这只是一番人生的感悟,你又没经历过,怎么能够完全明白呢!入世之后才是出世,而出世修行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却又要入世修行,经过这样反反复复的修炼,才能堪悟大道,这样才是人生的真谛,没有亲身经历过,便不会有所领悟,没有领悟过,自身便不会得到提高,老夫的意思是,想让你出去历炼一下,或许这样,你反而能够加有利于你的修行!”
“前辈,你是说要让我出去,离开这里吗?”
“不错,老夫正是这个意思。”
“那太好了!”鹰雪高兴得跳了起来,这段时间,真是把他给憋坏了,他身为一国之主,每天边陲国就要处理大量的事务,虽然现情况特殊,可是突然之间让他闲了下来,鹰雪又怎么能够安心地闲下来,而截天把他给困这个地方是让鹰雪无所事事,只有全心全意地浸淫于武学之道来逃避这种寂寞,可是,一当这种鲜感消失之后,尤其是屡战屡败之后,鹰雪的心情简直是苦闷到了极点,一切对他而言都只是一种极度的无聊,对于截天教他东西,鹰雪亦只是出于一种应付的心态罢了,不过,刚才截所说的话,他都没有听明白,不过,截天决定让他出去游历,这一句话话,鹰雪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终于不需要接下截天一百招的限制,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虽然这里风景美丽动人,可是这根本就留不住鹰雪,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出去之后的目标渺芒,但是总比呆这个地方要好上许多倍,鹰雪的心突然之间犹如焕发了青春一般,刹那间觉得整个身体都充满了活力,人当然也精神起来了。
“唉,你呀,这样吧,明天大家一早出谷!”截天的话犹如春雷一般,尤其是小天,螭龙,小金和小鸟四个听了这话后,如获大赦,这地方他们早就玩腻了,顿时都高兴得大声厉叫起来,他们的吼声真是厉害,把这谷里的飞禽走兽都惊动得惊慌失措,连湖的鱼都被吓得跃出了水面,也不知道这些动物是高兴还是被吓得惊慌失措,总之,也只有送走了小天这些家伙后,这谷里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平静。
截天见他们这副高兴的模样,真不知道自己是聪明还是傻,把他们禁锢这里或许原本就是一件错事,束缚了他们的天性,使他们的领悟力和修行能力都停滞不前,难以得到突破,这本来就是一件不明智之事,看到现这样,截天只有夫奈地摇头而去。
“前辈,等等!”鹰雪突然叫住了截天。
“鹰雪,你还有何事?”截天感到有些纳闷。
“我们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我想再与前辈比试一场,也算是有始有终吧,虽然我辜负了您的厚望,但是,我这些天的确是得益匪浅!”鹰雪不容截天分说,便摆开了进攻的架式。
“哈哈哈,抛弃了心里的包袱了,气势果然不同,或许现的你,才是真正的鹰雪,来吧!”截天见到鹰雪突然浑身之间充满了一种跃跃欲试的蓬勃朝气,与前些天的鹰雪大相迳庭,不禁心一动,便没有同鹰雪客气,亦全力摆开了迎战的架式,准备接下鹰雪的攻击。
鹰雪仍然是五灵步法抢先而动,这些天的训练成果并不是完全没用,至少鹰雪的修为就已经得到大幅度的提高,仅从五灵步法上就可以看出,鹰雪已经完全消失了身影,他的五灵步法已经达到了飘字阶段的高境界,即便是高手眼,鹰雪亦只是如同一段若隐若现的轻烟一般,令人难以发觉。
不过这些对截天而言,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虽然他不会五灵步法,但是,他却对灵神的五灵步法做过深入的研究与揣摩,如果鹰雪的五灵步法已经达到“空”“奇”阶段,或许截天还会有些头疼,可是鹰雪却远远没有达到那个境界,故而,鹰雪的身形虽然难以琢磨,但是以截天的这种超一流的高手,还是可以看出鹰雪攻击的方位。
鹰雪当然知道仅凭五灵步法就能够瞒过截天,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就他催动五灵步法的同时,天衍剑法已经出手,强大的能量结界往截天直击而去,想把截天困其,同时,水火双龙张牙舞爪地朝着截天凶狠地扑去。
对于天衍剑法,截天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岂能被鹰雪的结界给困住,结界的漏洞他早就了然于胸,而水火双龙,他根本就是视若无睹,以他的防御能力,双龙即使是近身之时,亦无法对他造成伤害,当然,这得要及时地催开天光盾了,不过,以截天的这等修为,水火双龙,根本就缠不住他。
避开了鹰雪用天衍剑法所设下的结界之后,截天身形急转,同样地发出一道结界,把水火双龙困了结界之,如此一来,鹰雪的攻势便完全告负,优势一失之后,鹰雪岂会坐以待毙,他必须抢住自己的先机,趁截天立足未稳之际,再行发动攻击,否则截天一旦出手,自己不仅先机失,而且还会陷入完全的被动局面。
天地轮回已经出手,鹰雪现已经完全卸下了心理包袱,原来笼罩他心的那种失败感已经消失不见,现输赢完全无所谓,鹰雪动起手来当然也就不会顾及那么多了。
天衍剑法的确是一种上乘的剑法,虽然鹰雪天衍神剑不手,但是剑法的威力却是不可小觑,灭地式带着强烈的魔法属性朝着截天汹涌而至,虽然截天被鹰雪抢占了先机,但是,鹰雪的攻击再厉害亦是逃不过截天那双锐利的眼睛,任凭鹰雪的剑如何厉害,截天眼都是有漏洞的,毕竟,鹰雪对天衍剑法的熟悉,是无论如何比不上截天的,他可以随意地发现鹰雪剑法之的漏洞,仅凭直觉他便可以轻松地避开鹰雪的攻击。
鹰雪唯一可以恃倚的便是五灵步法和魔法攻击,当然,他还可以使用封魔大式和孤战十二跟冥斗战气,可惜鹰雪对此运用得并不纯熟,如果用来对付截天这样的一等一的高手,那无异于自寻死路。
时间一分分地耗去,截天凭着他那强大的反击力和深厚的功力,已经将鹰雪逼得连连后退,原来占据主动攻击地位的优势已经失。败落那是毫无疑问的,只是鹰雪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落败,他只有凭着五灵步法苦苦支撑,截天的天衍剑法犹如汹涌的波涛一般,一波接一波地朝着鹰雪直压而来,鹰雪唯一能做的便是不断地后退,企图避开截天那重重的结界,如果被困结界之,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鹰雪被截天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天衍剑法所发出的结界截天的庞大攻势之下,已经石沉大海,根本就毫无作用,鹰雪已经没了退路了,他当然不甘心,突然他停了下来,面容一整,双手握住黑剑,朝着紧逼而来的截天狠狠地劈出一剑,这可不是天衍剑法,而是冥族的冥动战气诀,之后,鹰雪不退反进,一招冥舞宵,整个人呈螺旋式地朝着截天急攻而去。
截天本以为鹰雪落败即,却没想到鹰雪竟然动用了冥族的绝招,他当然知道鹰雪的企图,想凭此冲出一条生路,破开自己的结界,手上树枝一挥,一道庞大的剑气朝着鹰雪直击而去。
鹰雪的冥舞宵这一招本就是以硬击硬,而鹰雪当然知道自己的功力是无法与截天的庞大攻击力相比的,于是便收招顺势一闪,封魔大势的神印绝剑配合着五灵步法,以极其怪异的攻击方向朝着截天攻去。
不管是孤战十二或是封魔大式,要对截天造成伤害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即便是鹰雪想逼截天放开一条生路亦是不可能的,神印绝剑虽然奇妙无比,但是以截天的能力要挡下鹰雪那是轻而易举的,不过,截天突然发觉情形有些不妙。
因为鹰雪发出的那道冥动战气,此时已经潜击而至,不仅将截天所发出的结界全部吞噬其,而且它正缓缓地包围了截天,这道冥动战气虽然强横,但是以截天的修为,要破开这道结界并不困难,但是如此势必会让鹰雪逃出他的攻势范围,这样一来,截天方才所做的全部努力又会告以白费。
鹰雪见截天不肯上当,为今之计只有背水一战,于是,便倾全身所有的能量,以天地轮回的净世式,化作重重结界朝着身旁围去。他知道难以困住截天,但是如果截天身边设下结界,至少可以有效地阻止截天的攻势。
截天倒没想到鹰雪竟然这样利用结界来困扰他,刚才鹰雪突然出手用封魔大式,孤战十二和冥动战气诀,令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天天鹰雪的身体里,当然知道鹰雪受自己的影响,对于冥族的武学并不留心,只是稍涉猎而已,没想到,他竟然这个时候突然出手使出了冥族的武学,再加上封魔大式的困扰,截天的确有些感到意外。
形势已经不容乐观,要么破开冥动战气诀,放过鹰雪,要么截天就以拼着受伤,把鹰雪放倒地,当然这并不是二选一,至少截天就选择了第三种可能,他突然闪身急转,避过了冥斗战气,当然鹰雪的危险也同时被解除。
截天见自己的辛苦竟然是白费工夫,正想乘机而上之时,突然一旁的小天和螭龙二个大声地叫道:“鹰雪赢了,已经是一百零一招了,赢了,赢了!”
正想攻击的截天听到叫声后,突然一楞,手下也停了下来,放弃了继续攻击的念头,对鹰雪说道:“行呀,鹰雪,你过关了!”
“这,这……”鹰雪感到有些愕然,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今天能够接下截天的一百招,他刚才连这种意识都没有,只是全力以赴地应付截天那暴风骤般的狂猛攻击,刹那间,他似乎悟出了一个道理,可是灵光却又突然之间消失,连个影子也抓不住,他只有集所有的精神,回想这一闪而过的灵光,这种灵光对于武者来说是绝对的至宝,这是一种历练所产生的瞬间灵感,以修行者的际遇而定,并非是会经常出现的,修行者必定是会经过种种的磨炼才会突然出现的灵感,亦是自身经验的积累,鹰雪身为一个修行者,当然知道这种灵光的可贵之种了,可遇而不可求,如果能够抓住,细细参详,便可以立地顿悟,使自身的修为提高到另外一个层次,可惜,鹰雪似乎是一无所获。
“鹰雪,你想什么呢!难道你不高兴吗?”截天见鹰雪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天边,不禁有些疑惑。
“刚才似乎有一丝灵光闪过,可惜我却没有抓住,拼命回想却再也没有它的丝毫影子。”鹰雪懊恼地说道,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很大的损失。
“呵呵,你亦不需要心急,灵光这东西,可遇而不求,不过,你既然已经察觉到它的存,迟早亦会出来的,只要你刻苦修炼,迟早会悟出来的。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无心而为反而能够得到出人意料的结果,刚才之事就是好的证明,无形之你已经发掘出自己大的潜能,这比你天天这里应付我,所获得的结果来得大一些,不是吗?”截天望着鹰雪微笑地说道。
“多谢前辈指教!鹰雪明白了,凡事也无需太过于强求,否则反而会使自己陷入一种迷惘之境,只会让人加地困惑其而无法自拔,而且会让人产生一种怨天由人,自暴自卑的情绪,心态亦会发生扭曲,如果不及时调整,就会堕入魔道。”鹰雪想起自己这些天来何尝又不是如此,想想真是有些后怕。
“不错,难得你有此领悟,这也是修炼者大的禁忌,所谓千年道行一朝散,指的就是这种情形,这种心情的影响之下,人会背弃自己原来所有的一切,不仅行为转向死角,而且连思维都陷入一种极端之,继而走入魔道而无法回头,这就是有许多修炼者为何会突然之间走向魔道的主要原因。亦是修炼者的大忌,恭喜你,鹰雪,能够领悟此点,这才是你这些天来大的收获,以后无论你遭受到何种挫折与磨难,都会有勇气去面对了,这些到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
“多谢前辈指点!”鹰雪感激地说道,突然之间鹰雪觉得自己眼前出现了一条金光大道,修为和领悟都得到了一个大层次的提高,而自己的身体也明显地感到了与以往有所不同,无形之,前些天所出现的低迷心态亦是一扫而空,连周围的环境也变得非常和谐起来,自己似乎与环境融合了起来,轻轻一动之下,身形有若轻风一般,似乎要乘风而去。
“好小子,没想到你竟然已经达到了本命元神的境界,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一旁的截天竟然突然之间感应不到了鹰雪的身体,他可是过来人,当然知道鹰雪刹那间堪悟大道,身体与元神都达到了一种完美和谐的境界,这是本命元神初成的征兆,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等成荫。
“真的吗,前辈,这就是本命元神的境界,怪不得我的感觉竟然如此的舒畅和爽意!”本来就沉浸好奇之的鹰雪听了截天的话后,顿时感到欣喜无比。
鹰雪沉浸欣喜之不提,一旁的截天突然也失去了笑容,一时之间,所有的动静与声音都消失不见了,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了一般,所有的生命迹象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都已经被毁灭,身旁的树叶都突然之间蔌蔌地落了下来,离他们的近的湖边的鱼竟然也都翻着白肚,浮了上来,湖顿时白花花的一片,而一旁的小天、螭龙、小鸟与小金四个也突然感应到一股庞大的精神压力向他们压来,这种强大的压力足以摧毁他们所有的意志,以致于他们四个竟然连鹰雪都忘记了,像见到了鬼似的,抛弃了平日的伙伴,没命地朝远方跑去,想要逃离这个像是一切都要毁灭的地方。
而还欣喜之的鹰雪,也似乎感应到了不妥,因为他现已经感应不到截天的存,就像是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整个世界静得可怕,一切生命的迹象顷刻间全部都消失得无踪无影,鹰雪的眼,感觉,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不,应该是他与一把巨大的剑对峙而立,不知为何,鹰雪心里非常明白,这把剑充满了杀气,随时都可以取了自己的性命,而自己这把剑的面前,就像是一名刚出生的婴儿,除了哭与笑之外,其余的一切都只能由这把剑来主宰,人为刀咀,我为鱼肉,鹰雪现已经被这股庞大的能量气息逼得喘不过气,面对这把剑,他想投降,想放弃所有的一切,任凭这把剑来主宰他的生命,他的一切,然而,这把剑似乎亦是有生命一般,根本就毫不买他的帐,而只是向鹰雪传递着唯一的一个信息,那就是他必须死剑下方可解脱,面对剑的如此要求,鹰雪反而感到一种欣尉,有一种畅快的解脱感,他现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让这把剑把自己来个穿胸而过,这样,他便可以解脱,解除束缚了,而无需再受到这样沉重的精神枷锁的逼压了,他不想思考,一切对鹰雪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一切都已经毁灭,一切都已经毫无意义,他宁愿选择放弃生命!
这是怎么回事?鹰雪刚才的欣喜已经荡漾无存,他现是心如死灰,这样强大的精神压力和能量逼迫之下,他已经丧失了自己,根本就毫无思考的能力,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只有任人宰割。究竟是何种压力竟然能够让鹰雪自动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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