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无字天书
一幢豪华的别墅前,一名身着白色休闲装,身材魁梧,略显肥胖的年男人,心神不宁地站大门口,不停地大门口踱来踱去,不时地看看着手腕上的金表,似乎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一声汽车的轻鸣,一台加长型的黑色林肯轿车缓缓地朝着他驶过来,年男子心一喜,立即快步迎上前去,林肯慢慢地停了下来,年男子亲自上前快速打开了车门。
李一凡、李一寒、李镇州和李玉娇四人从轿车上走了下来,年男子显然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多人出现他面前,不免有些吃惊,不过,这种惊讶的神情他脸上急速闪过,便立时换上了一副笑脸。
“竟然劳驾吕总裁亲自为老朽开车门,真是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呀!”李一寒轻轻地拍了拍年男子的肩膀说道。
“李教授又拿我开涮是吧。呵呵,能为吕教授效劳于鞍前马后,乃是吕邺韦的容幸,漫说是开车门,就是提鞋我也愿意,只是李教授不肯收下我这个劣徒啊。”原来这名年男子竟然是吕宝涛的父亲吕邺韦--欣达特集团公司的总裁。
“吕总说笑了,老朽怎么敢配当吕总的师傅,这岂不是折煞老朽嘛,哦,对了,我都忘记介绍了,这是老朽的兄长―李一凡,这位是老朽的侄子―镇州,这位是老朽的孙女―玉娇。”
“吕总好!”李镇州与李玉娇立即上前见礼。
“原来都是李家的高人,恕邺韦眼拙,有眼不识金香玉,四位请里面奉茶,我们再详谈,如何?”
“呵呵,都是自己人,就别这么客气了,况且,我们跟令郎来有一段渊源,都不算是外人。”李一寒轻轻笑道,吕府他又不是第一次来了,他与吕邺韦的关系自然不同一般。
“李教授见到犬子了?你怎么会碰到他呢?他近怎么样?”吕邺韦一听到吕宝涛的消息,立即停下了脚步。
“哈哈哈,别急,别急,令郎没事,不过,他目前正飘颉大酒店做清洁工,而且还是负责清扫厕所的清洁工,不过,我看他做得还挺惬意的,似乎是乐不思蜀。”李一寒突然看了身边的李玉娇一眼,大声地笑了起来。
“清洁工!扫厕所?以他的脾气会屈就这个工作?而且还飘颉大酒店?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吕邺韦突然苦笑了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吕宝涛竟然会去飘颉酒店当清洁,而且还是做一名厕所清洁,这要是换做别人告诉他此事,打死他也不敢相信,可是话从李一凡的从说出来,自然份量不同。
“巧合?此话何解?”李一寒把目光投向了吕邺韦的身上。
“呵呵,不瞒各位,我已经于昨天下午收购了飘颉大酒店,没想到劣子竟然会其,如若他知道我收购了大酒店,不知道是否会因此又离开,唉,早知道如此,我就不收购飘颉了,至少还能知道他的下落,如果他再次离开,我又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了,孩子大了,我也管不着他了。”吕邺韦一提到吕宝涛,脸上的表情不由黯淡了下来,他所有的希望都吕宝涛身上,可惜这个儿子一直不肯谅解他,妻子又卧床多年不醒,这两件事情,一直是他心头痛,想到伤情之处,吕邺韦不禁陷入了沉思之。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吕老弟,你也别如此伤感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想令郎迟早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李一寒轻轻拍了拍吕邺韦,将他从沉思之唤醒了过来。
“儿孙自有儿孙福,令郎已经成人,这已足以告怀,吕总又何必耿耿于怀,不若一切随缘,何必强求。”李一寒轻轻地摇了摇头,作为过来人,父母对自己孩子的这份心意,他是再明白不过了。
“李老说得不错,儿孙自有儿孙福,管他呢,只要他生活得平平安安的,我也应该知足了。”吕邺韦的神情很快恢复了正常,毕竟他是经历过大世面的商海巨贾,控制情绪的能力自然非比常人。
“可否带我们去看看你的妻子?”李一凡的个性比较急燥,而且这次有人敢挑衅他的镇魂符,他当然急于想知道原由。
吕邺韦正求之不得,一听李一凡的话,立即带着李一凡等人朝着楼上走去,一间静室之,躺着一位脸色苍白的年妇人,多年的卧床使得这位妇人皮肤显得异常白晰,依稀从她的脸上还可以看出些许的风韵,可见她当年的美貌,李玉娇看了身旁的吕邺韦一眼,不禁对他另眼相看,女人的心细,吕邺韦为了自己的发妻,竟然独守十多年,而且痴情不改,这份深情厚义,一般人绝对是做不到的。
“三魂俱,七魄消离,已经过了两天了,肯定是别人有人动了手脚,吕总,有谁来过这个房间?”李一凡一看有人破去了自己的镇魂符,脸上已现怒气,这摆明了是不给他面子,完全可以肯定来人是绝对不怀好意的,而且是用心歹毒。不过,从手法上来讲,来是肯定也是个高手,否则,不可能如此轻易将人的七魄全部摄走。
“这怎么回事?这里一向都是不准任何人上来的,家里都是有保安守护的,家里的仆佣亦从不敢擅自上楼来,这里的卫生一向都是由我亲自打扫的,每天除了特护人员之外,应该不会有人轻涉此处的,况且这里的人都是我亲自挑选的,而且我家都已经做了十年以上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近你是否跟什么人结仇?抑或是收到了别的恐吓电话,我完全可能肯定来人,如果不是谋财,那绝对就是想害命,不过,以老夫推想,谋财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来人并非将三魄摄走,否则,结果就不会是现这样,我想近两天之内,可能会有人给你打来电话的!”李一凡一脸怒气地说道,他忌就是修道之人利用法术来谋财害命,这种人实是修真者的耻辱,不过,世界大了什么人都有,对此事,非以霹雳手段不能治之,他只有抱着除恶务的做法。
“近我一直都忙着收购飘颉的事情,未收到什么别的电话,而且我也未跟何人结仇,我商场的人缘一直都很好,不可能跟人结仇的。”吕邺韦的眉头皱成了一团,李一凡的话虽然他不肯信,可是李一寒自进来之后还未出过声,李一凡又是他的胞兄,吕邺韦自然会掂量他的话的份量。
“尊夫人的生命暂时没有危险,三魂俱,有一件事情可以完全肯定,来人绝对不会是害命而来的,现我们找不到尊夫人的七魂,也不能做什么,为今之计,我们就只有静等消息了,看那个家伙能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吕老弟,你放心,此事我会替你办妥的。只是经此一事,恐怕尊夫人的元气又会受到重创,想要近期之内醒过来,已是不可能,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李一寒的脸上凝着寒霜,这些家伙为了求财,竟然摄人魂魄,着实令他发怒,吕邺韦的妻子是他掌握的植物人之状况好的,亦是有康复希望的,但是此番被人拘走七魄,恐怕他的心血又会白费了,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所诊治的病人又陷入绝望之,这种感觉,他岂能不心痛!
“如果真是求财那倒无所谓,只要他提出条件来,我会量满足他的,只要玉芬没事,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他的,怕只怕……”吕邺韦的方寸大乱,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来他家捣乱,如果是对付他,倒还无所谓,这些年来,风风雨雨,他什么事情没见过,可是对付他老婆,他真的没辙了,老婆和儿子都是他的软肋,一击必。
“此事老夫一定会跟他周旋到底的,只要那家伙敢现身,老夫一定不放过他。天不诛,老夫就来替天行道。”李一凡怒意十足地说道,破了他的镇魂符,这摆明了跟他过不去,况且修行者利用法术谋财害命,这跟邪魔妖怪何异,这些人他是非要除之而后快,否则,不知会祸害多少无辜之人。
“大哥,你别激动,事情或许未是你所想像的那般,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现亦只是猜测之词,一切等有了实质性的消息再说吧。”李一寒握住了李一凡的手,他知道他这位二哥为何发怒,这些年来,他一直对自己妻子的死耿耿于怀,现事情又跟当年惊人的相似,亦是修行者跟妖物沆瀣一气,见到这种事情,他如何能够不发怒。
“是呀,二爷爷,你也别这样,事情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我们还是等吕总的消息吧。”李玉娇终究是警察,做起事来要冷静一些,至少大事之上,她的比现已经基本上失去了理智的李一凡要冷静得多。
“吕总,我们就先行告辞了,这几天我们都会留飘颉,一矣你有事,立即与我们联系。哦!对了,飘颉酒店的妖物已经受伤逃走了,我想你可以继续营业了。”李一寒微微一笑,便带着李一凡走出了房间。
“酒店真有妖怪出没,幸好有几位高人相助,否则,我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此事,其实,飘颉酒店的事情我还真的想麻烦李老您呢,不过,现有几位高人坐镇飘颉,我就放心多了。我送送各位,一旦有消息,可能还要麻烦各位了。”吕邺韦口虽然客套,他的自制能力也比较强,可是从他的眼神之还是流露出了些许的忧虑,李一寒等人都明白,他不是为了飘颉之事,而是为了他的发妻,真是一位重情重义的汉子,这年头这种情深似海的男人,已经不多了,李一寒等人感叹不已。
“吕老弟你放心,此事,我会帮你处理好的,你就放心吧。”李一寒与吕邺韦是多年的老交情了,其实这么多年来,李一寒的研究经费都是吕邺韦一直捐助的,而且李一寒还是欣达特集团的名誉顾问,于公于私,此事他都不可能推却,当然对于修行者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亦是无法容忍的。
“此番广州之行,好像一切都不顺,可是我们的运气像是特别的好,竟然是有惊无险,有时候我还真的相信老大的口所说的天机,但是有时候我又觉得很迷茫,天机太玄,根本无从捉磨,别谈从何而始,又从始而终,这一切看似处处巧合,可是细细回想起来,似乎暗却好像有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像一只无形的手操纵一切,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机?真的有如此玄吗?”李一寒回到酒店之后,坐房,一脸感慨地对着李一凡说道。
“什么天机!玄什么?只要用心做了,不留遗憾即可,天机太玄,无从琢磨!我不像老大那样能够静下心来研究,我只知道以杀止杀,除掉一个恶人,世上好人就多一分幸福的可能,整天那里研究天机有何意义,一点都不能解决实际问题!”李一凡怒气还未消,说起话来像吃了火药一般,幸好他年纪这么大了,如此换年轻之时,不知道有谁能拦得住他。
李一寒知道他这位二哥的禀性,也懒得跟他解释,刚才他只不过随便发了几句感叹,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到目前为止,他还未理清头绪,不过,直觉告诉他这些事情似乎有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引着,可是线头哪里,他始终找不到。将所有的事情都细细虑过了一遍,李一寒觉得还是无从琢磨,不禁把思绪拉回到李家之,突然脑灵光一闪,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
“二哥,不知你可记得《灭妖录》曾经有这么一段话,是关于这头老猿的。当年三位祖爷围剿那只老猿之时,曾经以命搏命的方法,将猿魈的肉身毁掉,可是这头老猿的妖元却无法灭掉,据说这头老猿的身上有一件护身法器,三位祖爷当时将他们的法器连同老猿的妖元一起封印了起来,至于这其有什么玄机,当年也没留下什么记载,以我猜测,老大所推算到的仙器宝物莫不是应验这上面?如此说来,我们不是天天睡三位祖爷的法器上而不自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此山?”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苦苦找寻什么仙器宝贝,祖爷当年留下的法器绝对是上品,只要找到,那对付南原宋家不是游刃有余吗?当年三位远祖乃是一代高人,修为当时已经被认为是学究天人,他们所用的法器即便是不是仙器,亦是上等法器,只要我们找到了,那岂不是可以解决燃眉之急?”李一凡不是傻瓜,事情一经点拔,他立即醒悟过来了。不过,他没有高兴三分钟,脸色又沉了下来,“那我们应该如何着手?这栋大厦这么大,要找到那几件法器,恐怕不容易,而且都已经上千年了,法器还存不存都还是个问题!”
“仙器法器,自是有缘者居之,你想想看猿魈是何等狡猾的妖物,他为何会守着这里不走,这其肯定有另有别情,哪里不能杀人,为何他明知道我们守此处,他还偏偏闯来,此事肯定有蹊跷,看来我们还得礼下于人,不,应该是礼下于妖,二哥,你不宜出面,这件事情就让我与玉娇去办吧。”李一寒知道李一凡的脾气。
“你是说那个小妖精,你怎么能够去求她呢?这也太有失李家的声誉了。”李一凡有些郁闷,不过,他多的是无奈,这世界有时候就是这样无奈和可笑,但是你又不得不去直接面对它。
“这个小妖精已经救过我们几次,妖精也有好有坏,这是我一直坚持的一个原则,妖精能够生存于世,自有他们的生存之道,生命都是有灵性的,身为修行者,如果我们,凡妖必诛,这岂不是有失于自然之道?”
李一寒的话让李一凡陷入了沉思,二人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谈话已经被人听到了,不是别人,正是鹰雪,鹰雪倒不是有意偷听,他是应总经理的要求,来帮他打扫卫生的,无意之经过了李一寒的房间,神识自然而然不经意之下就听到了。
总经理对鹰雪的态度不是很好,可以说是故意折磨鹰雪,其实鹰雪只是负责打扫大厅卫生的,可是这个家伙偏偏要鹰雪上楼来帮他打扫卫生,鹰雪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他也只有把苦笑放心里,自己的这个黑锅背得有些冤枉,没想到连这个年的经理对翠羽也是别有用心。好不容易打扫完之后,鹰雪立即找到了翠羽,把刚才无意之听到的话跟翠羽说了一遍。
“其实当时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冒险地打开了那个封印盒,说也奇怪当时除了猿魈冲出之后,还有几件怪事发生,当时猿魈并不有理会我,而是想从封印盒拿出什么东西,记得当时白光一闪,好像有一本像书一样的白玉一闪而出,猿魈想用手抓住,可惜从里面飞出了一把飞剑一把拂尘,挡住了猿魈,迫不得已之下,猿魈祭出了他的三戟叉,但是却差点被飞剑击,吓得他立即跑开,因为元气未复猿魈想把我吞掉,我一时情急之下,将整个封印盒向他砸去,猿魈受惊逃走,那个奇怪的封印盒我一直也没有打开,我想用三戟叉强行打开它,可是一道白光差点将我击伤,我不敢再用强,于是就退了出来。”
鹰雪听了翠羽的话后,沉默了半晌,突然他脑海出现了一个东西,他不禁叫出了来:“无字天(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