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最热闹的一家酒楼里,阮元正惬意地坐在一个包厢里一人独酌,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几盘小菜。好不容易不上朝了,可不能再亏待了自己这张嘴啊!阮元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了自己嘴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哟!这不是阮大人吗!”从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阮元转过身朝门口望去,正好看到了由店小二带着上楼来的云天鹤就那么站在了门口,怎么哪都有他啊!阮元心里这么想,却还是笑着回:“云大人啊,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真巧啊!”
“是啊,我以为只能在风月楼才可以遇到阮大人,没想到在这醉香楼也可以遇到阮大人。”阮元听后眉毛都要竖起来了,却还是忍着:“这也不能天天去风月楼吧,云大人来这醉香楼相必也是来吃饭的吧,难道是吃惯家里夫人的手艺了吗?”阮元当然知道在太师府中做菜的一定不是太师夫人,但还是这么说了,哼,不是你说我平日里不陪自己夫人出去鬼混嘛,瞧瞧你自己,不是照样来酒楼了。这时,便轮到在云天鹤身后的伙计说话了:“大人,你是不知道这云大人有多宠自己的夫人,这云夫人喜欢吃我们酒楼的小酥肉,云大人便每天这个时辰都亲自给他夫人带回府中一份,云大人可是我们醉香楼里的常客啊!”阮元一听就不再说话了,眼睛一转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起身拉着云天鹤坐到了自己包厢说:“来来来,云大人,来都来了,不如就陪我喝一杯。”随后又朝身后的伙计说到:“快去在加几道菜,再上一壶酒,快点啊!”说罢不等云天鹤反应就将他按在了位置上。云天鹤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待他们的菜上齐了,云天鹤也只是一言不发默默地拿起筷子夹菜吃。
这阮元可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没过一会儿就往云天鹤面前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拿起自己盛满酒的酒杯说:“来来来,云大人,我敬你一杯酒!”云天鹤没有理他,只是轻轻放下筷子,擦了擦自己并没有那么油的嘴说:“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嘿嘿嘿,真不愧是云大人啊,那我就直说了?”云天鹤点了点头。
“云大人,你知道今日王上为何不上朝吗?”
“方公公不是说王上今日身体略感不适吗?怎么?难道阮大人知道其中的隐情?”云天鹤拿杯子的手一滞,随后将杯子放到嘴边说着。
“哎呀,谁都能听出这时方公公的托词,王上那么身强体壮的,哪有那么容易身感不适啊,就连你我这两把老骨头都没怎么样呢!”说罢那胖胖的身体整体向云天鹤靠过去,压低声音说:“听说是冷府昨夜有刺客行刺,将冷将军刺伤了!”
“什么?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云天鹤猛地将酒杯放在了桌上,杯中的酒花四溅,在桌子上围着酒杯洒了出来。阮元心疼地看了一眼洒在桌子上的酒继续说道:“我的云大人啊,你小点声,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是冷将军受伤了吗?”
云天鹤稳定了情绪也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要瞒着,你有是怎么知道的?”
“云大人,你也不想想,这冷将军可是我们紫鸢国神话一般的存在,若是让百姓知道冷将军都倒下了,那岂不是在扰乱民心吗?再说了,这京都城里可是还有青衣国的使臣和王爷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呢!”他没有说自己是怎么知道的,云天鹤也没有再问,伴君如伴虎,谁在宫中都会有自己的眼线的,不然自己之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是这么隐蔽的事,阮大人为何要告诉我呢?”云天鹤饮尽杯中的酒将杯子放在桌上说道。
“我这不是想着冷将军的事云大人可能会感兴趣嘛!”阮元努力挤出一抹微笑说道。
“是吗?我倒是觉得阮大人比云某要更感兴趣一点啊!相必阮大人是对凶手更感兴趣一点吧。”说罢,云天鹤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阮元:“阮大人!我云某虽说是看不惯冷弋,但也不至于做这等卑鄙之事。多谢阮大人请云某吃的这一顿饭,云某先告辞了。”说完,拂袖而去,只留阮元还坐在原地看着云天鹤离去的背影,不是就不是呗,至于发这么大火嘛。他心里这样想着,回过头拿起筷子,却在扫视了一遍盘中的珍馐时叹着气将筷子扔到了一边,又一个人喝起闷酒来了。
风为这原本寒冷的天又增了一丝寒气,当然,这种寒气在屋里的人是感觉不到的。紫衣与紫华两兄妹屏蔽众人对坐着,紫衣为自己的王兄倒了一杯茶,紫华喝光茶后开了口:“看来你在将军府过的还不错,看到你这样孤就放心了。”
紫衣朝紫华微微点了点头:“多谢王兄关心。”然后迟疑地说:“王兄,昨夜的事......”
“孤知道你担心冷将军,放心吧,孤已经派人去查昨夜的刺客了。”
“如此便多谢王兄了。”说完便又抬手给紫华面前的杯子斟满了茶。紫华将茶一饮而尽说道:“无事,冷将军可是我们的战神,他的事我总是要上心的。”紫华眼睛一转,将杯子轻轻放在了桌子上又说:“最近你还是不要出门了,好好在府中陪陪冷弋,青衣国的小王爷和使臣此时也正住在客栈。”
“王兄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有可能是青衣国的人做的?”紫衣压低声音,凑近紫华说道。紫华也同样压低了声音:“这件事情毕竟还没有水落石出,但毕竟小心一点总不是坏处。”紫华没有再说话,紫衣也在一边默默地坐着,只是手却紧紧握住了茶杯,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屋外寒风四溢,昨夜的雪虽然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但还是因为寒冷的缘故在地上接下了薄薄的一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