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炎瞬间明白了，这是龚雪给B23她们找的本体。
他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有期待，有兴奋，也有失望。
对面的女孩是个无死角的美人坯子，干摆在那里都是赏心悦目，心里说不发痒那是假的。
但龚雪通过这种方法推给自己，是不是自己在龚雪心里并不那么重要呢？
女孩似乎察觉到了罗炎的复杂情绪，她微微歪着头，轻声说道：“怎么了？看上去像是中了杀猪盘。”
罗炎抓了抓头发，“晶晶跟你说过我是个渣男了么？”
女孩微微一怔，旋即笑了起来，“没有呀，你有多渣，说说看呗？”
罗炎低声说：“我啊，包括晶晶在内，有五个女朋友了，而且我这人还有严重的暴力倾向，看到后面的拳馆了么？”
“我每天都要去那里练拳。”
“你说……”
“我一个机关单位的小科员，又不是流氓，又不混社会，练这个东西，能有什么好心思？”
“你怕不怕？”
女孩微微挑了挑眉，她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罗炎。“五个女朋友？晶晶把我介绍给你做女朋友？你还有暴力倾向？”
罗炎点点头，压低了声音说：“没错，够乱吧？”
女孩兴致盎然地问：“你打女人？”
罗炎想了想，“那倒没有。”
“那就好，你不打我就行。”
罗炎惊讶，“我去，你择偶标准这么草率的么？不揍你就成？我的私生活多混乱你没听见么？”
女孩笑眯眯地伸出手，“乱就乱吧，先从朋友做起嘛，就算只做普通朋友，你也挺有趣的，我叫潘绽凝。”
……
一个小时后，两人从西餐厅走出来。
罗炎打开店门说：“我送你回家吧？”
潘绽凝甜丝丝地笑着说，“一般情况下，渣男说要送女孩子回家，一般都不会安什么好心。”
罗炎吐槽，“渣男说带你回家才会不安好心的好么。”
“哎？这是你说的哦，要带我回家的。”潘绽凝笑眯眯地说。
“你这人，防狼意识怎么这么淡薄呢？”
“你快拉倒吧，你是怕晶晶生气吧？”
罗炎有些无语，这姑娘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两人到停车场时，几个女孩子围在一辆迈巴赫S680极夜的前面，以豪车为背景叽叽喳喳地自拍。
她们一边拍一边搔首弄姿，还有的临时拿出化妆盒来补妆。
罗炎刚要走过去的时候，其中一个女孩突然让他呆立在当场。
这不是他的前女友小琴么？
丁小琴也是一愣。
两人对视了那么两秒多钟，丁小琴把目光错开，假装没看到一样。
女孩子们明显都是小琴的闺蜜，有的认出了罗炎，起哄道：“哎，你老情人呢，怎么不打个招呼？”
丁小琴瞪了闺蜜一眼，“闭嘴，我不认识他。”
好事的闺蜜不依不饶，“哎？有了新欢不认老情人了？”
丁小琴冷笑，看都不看罗炎一眼，眼神里满是轻蔑。
潘绽凝突然往回走了几步，抱住罗炎的胳膊打趣道，“怎么了渣男？这是你五个女朋友之一？”
罗炎自嘲地说道：“山外渣男别样渣，楼外渣女别样花，过去式，高攀不起。”
这话说完，笑得潘绽凝直不起腰来。
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还能说出这种恶搞和自嘲的话，罗炎这人的神经真不是正常人。
丁小琴对罗炎冷言冷语惯了，今天突然被他冷嘲热讽，习惯性地骂道：“你少跟我阴阳怪气，别以为找个妖艳贱货就在我面前显摆，我最看不起得就是你这一点，一点本事没有还死爱面子，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垃圾。”
潘绽凝笑呵呵地看着罗炎。
罗炎却一把揽住潘绽凝的腰，“她说你是贱货呢，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潘绽凝笑道：“这群傻丫头拿我的车当背景板拍照，然后反过脸来骂我，借用你刚才那句话，山外贱货别样贱，楼外烂人别样烂。”
她咯咯笑着用钥匙打开了女孩们围着的迈巴赫。
车的响声把女孩们吓了一跳。
“来，让白富美送你回家，不知道渣男肯赏脸么？”潘绽凝不怀好意地笑着。
包括丁小琴在内，女孩们感觉有人在脸上正反抽了四十个大嘴巴子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借别人的光芒伪装，却反被光芒灼伤，想把遗弃的东西踩进泥土，却发现踩的东西可能是座星辰。
罗炎一瘪嘴，“对不起，贱臀坐不起进口车。”
用手机启动了他的BYD仰望U9，车灯瞬间暴亮，把半条街的景物照得如同剪影。
汽车自动横向驶出驾驶位，原地180度掉头朝罗炎和潘绽凝驶来。
“请上车。”
车停在潘绽凝身旁，车门自动升起。
潘绽凝眼里闪过狡黠之色，“好。”说着，她坐进了副驾驶位。
罗炎笑着坐到主驾位，“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告诉我你的住址，我送你回家。
潘绽凝看着罗炎，“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很随便？”
罗炎摇摇头，“我猜你是家教太严，所以逆反心理严重。”
潘绽凝凑过去在罗炎脸颊上亲了一下，“你猜对了。”
这下反倒把罗炎弄得有些窘迫，脸都红了。
潘绽凝笑得花枝乱颤，“还渣男呢，鉴定完毕，吹牛吧你。”
汽车启动，风驰电掣而去。
只剩下几个女孩们风中凌乱。
“你不是说……罗炎是个一无是处的穷鬼么？”
“对啊，但看上去，他好有钱的样子……”
“他女朋友好像比他还有钱……”
丁小琴的脸色铁青，一句话说不出来。
……
昼世界。
密林掩映中，罗炎、龚雪、杜锋、刘梅躲在草丛中。
不远处，一座巨大的半圆形建筑屹立在密林之外。
“咱在这跟狗似的趴了一早上了，干嘛呢？”
“要想让夜世界所有网生者知道咱们的存在，就要干一票大的，大到震惊全球那一种。”
“就咱们四个？”
“那为什么还不动手？”
“因为目标还没来。”
龚雪突然问：“昨晚为什么没回拳馆睡？”
沉默了一早上的龚雪突然发问，让罗炎有些张口结舌。“这……”
“事办完了，就把她连过来。”龚雪面无表情地说。
罗炎忐忑地问了句：“你生气了？”
刘梅听出了端倪，一巴掌拍罗炎后脑勺上，“哎呀妈呀，你小子是不是对不起我们家小雪？”
龚雪踹了刘梅一脚，“你有病吧，打他干嘛？”
“哎？你这死丫头片子，分不出好赖人呢？”刘梅一瞪眼。
“我俩的事要你管。”龚雪并不客气。
“卧槽，我都是外人了么？”
杜锋不厚道地笑出声来，“脑袋让驴踢了，谁让你觉得自己不是外人了？”
罗炎压低声音说：“都闭嘴，目标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