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如此美貌之人,恐怕只有传说中的神女才能与之媲美吧。”
“她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也是为了这野奴而来?”
女子走到众人面前,目光冷冽地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希缨身上。她冷冷地开口:“住手,我要买他。五十个金币。”
此言一出,全场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啥?啥情况?“奴隶贩子突然惊叫起来,紧抓着希缨的手猛地松开了。
只见一个女人从马背上扔下一大团东西,将袋子伸手一挥,哗啦啦地散开在台上,金币的金色光芒刺眼得让人眼睛都快瞎了。
她骑着马慢慢走过来,身上的斗篷好像把阳光都吸走了似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完全看不清长啥样。
虽然大家都没见过她的真面目,但周围的人都觉得有股子怪怪的感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希缨心里想着,这女人衣着华贵,买自己肯定不是那种养男宠的贵族,说不定是为了买个侍卫之类的,哪怕是当地位最底下的死侍,他也认为比当奴隶强。
被当做奴隶,是对一个上过战场冲锋陷阵的战士最大的侮辱!
“太好了!太好了!“奴隶贩子快步上前,兴奋地捡起地上的金币,脸上的肥肉都抖起来了。
希缨后悔没早点杀了这个混蛋,但现在他已经被抓住,手被铐在一个超级重的枷锁上,锁链的另一头被那女人拿走了。
他挣扎了几下,但那女人一拉马,就把他拖下了高台,摔了个四脚朝天。他头晕目眩地爬起来,就听到马蹄声越来越近。
脖子上的锁链突然收紧,他不得不赶紧站起来,不然真的会被勒死。他抬头一看,那女人在马背上逆着光,看不清脸,但气势逼人。他还没站稳,就被她一拽,跟着马跑了起来。
锁链在腿间叮当作响,汗水不停地流,脚下的路热得跟火炉似的。这简直就是一场要命的奔跑啊!
夜幕已经悄悄拉下来了。
随着沙漠那边最后一点晚霞没了影儿,一只苍鹰嗖地一下飞进宫殿里。最后一丝光亮没了,它就飞进宫殿最高处的一扇窗户里。
潮汐国王宫内殿。
那个穿红袍子的宦官伸出手,稳稳地接住了那只苍鹰。他盯着鹰的眼睛,发现里面闪着红光,好像在传递什么信息。
宦官赶紧关上窗户,往宫殿深处走。他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国王待的地方。他挥了挥手,让旁边的乐师和跳舞的人都散开,然后走到国王面前。
国王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看着宦官问:“找到那个人了吗?”
宦官回答说:“找到了,陛下。他被奴隶贩子从监狱里带出来,然后被一个女人买走了。那个女人可不简单,她发现了我们的苍鹰,还……”
国王听了,眼睛一亮,赶紧让宦官把水晶球拿过来。宦官小心翼翼地把水晶球放在国王手里,然后把苍鹰放在旁边的一个金架子上。他低头看向水晶球,里面出现了一些画面。
国王在那些画面里看到了那个人的脸,他点了点头,靠在椅背上,端起酒杯却没喝。他看着酒杯里的酒,好像在思考什么。
这时,一个宠臣走了过来,低声说:“陛下,您还大费周章找那个人作甚?就应该让他不明不白地死在那场战争里!难不成您还想把他带回来?那个所谓的先王遗嘱就是个笑话,说他是什么先王的遗腹子,这混血儿怎么可能成为潮汐国的王子?干脆秘密把他除掉算了!”
宦官摸了摸苍鹰的羽毛,然后把苍鹰放回金架子上,自己则站在国王脚边,抬头看着国王。
国王淡淡地说:“找他是神殿中的大祭司的意思,违背神殿那群人的意思会有大麻烦。那遗嘱是真的,他得成为王子,不然神明会不高兴的。我兄长的灵魂也不会安宁。而且那些老臣们知道了这事,肯定会闹得满城风雨,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国王抬起手,手指上三个玛瑙戒指闪闪发光,他轻轻拍了拍宦官,说:“那个小子,不就是个混血儿嘛,能翻起多大浪?再说了,让他跑到莱茵去,本来就是我计划好的。”
“陛下,您的意思是?”宦官瞪大眼睛,一脸不解,但似乎又有点高兴。
国王看着他闪烁的眼神,笑了笑,眼神深得像口井,“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啊?”
宦官一看国王这态度,立马识趣地闭上了嘴,低下了头。国王的眼神一沉,说:“好了,你赶紧回去继续盯着他们。”
宦官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不敢多说什么。他赶紧站起来,拍了拍身边的苍鹰,给它喂了几片肉干,然后带着它离开了宫殿。
国王看着宦官离开的背影,又想起了那个战场上提着人头走到他面前跪下的少年。国王曾想让他留下,但少年却选择了战场。
国王心里有种预感,这个侄子将来肯定会成为潮汐国的一颗大明星,照亮整个国家。
“呼……呼……呼……”希缨喘着粗气,汗水跟瀑布似的往下流。他跪在地上,使劲儿拉着脖子上的铁链,想站起来,但腿就像被灌了铅一样,重得要命。跟着这家伙跑了这么久,感觉都跑出了十万八千里了,这是要把我带哪儿去啊?
他抬头看了看远处,天空蓝得跟啥似的,还飘着点灯火,就跟星星似的。希缨喘了口气,感觉空气里都是海水的味道。
“大沙漠什么时候有一片海了?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希缨脑子已经开始发懵,自言自语道。
就在这时候,马背上的女人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就没力气了?”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希缨突然感觉铁链被猛地一拉,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呢,下巴就被一只冰凉的手给捏住了,眼前一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刚才不是挺能打的吗?”女人的声音里带着点讽刺。
希缨被呛得直咳嗽,他大口大口地喝着水,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直到被呛得不行,那只手才松开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