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三王书写的法旨,连玄王亲自留下的禁制也能够轻易破解开!”
君无悔见此不由得说道。
三王法旨悬浮在虚空,属于妖王的恐怖力量从其中宣泄而出,比起之前破开血色门户时,力量更加强大!
很显然,在外面之时,他们并没有将法旨的力量催动到极致。
此刻破开高台禁制,元允等人顿时目中精光涌动,前者喝道:“摧毁棺椁!”
话音未落,白老等三名真灵境的存在,立马催动三王的法旨,朝着黑色的棺椁镇压过去。
轰隆!
虚空涌动的血色河流翻涌,在顷刻间被三王法旨湮灭了个干净。
妖王级别的力量轰然落下,沉浮在高台上的黑色棺椁,却依旧纹丝未动,没有收到丝毫影响。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单凭借法旨的力量不足以摧毁这棺椁,必须得用嫡亲的血,让法旨的力量发挥到最大!”
元允见此,眸光顿时一闪。
他左手并指朝着右手一划,皮肉顿时裂开,一道鲜血飞出,落向了元王的法旨。
嗡!嗡!嗡!
元允的鲜血落入元王法旨瞬间,法旨顿时剧烈的震动起来,隐约可以见到,一尊伟岸的身影从法旨中缓缓浮现!
赫然是元王的虚影!
元王的身影并不高大,只有普通人的身高,可从法旨中出现时,一股无法形容的威压,却从其中席卷出来!
君无悔感受到这股威压,心头蓦然一震,看向元王模糊的身影,却觉得对方的身影足有千万丈之高!
这种感觉,甚至严重影响了他的精神,让他识海翻涌,心神中要留下了元王的身影!
“不好,不能让元王虚影占据我的心神!”
君无悔心中一声暴喝。
若是被元王的虚影在他心中留下烙印,那么他从此就会产生畏惧之心,连同道心都会严重受到影响。
太初一气炼神术轰然运转,识海之中金莲震动,力量浮现的元王身影,在顷刻间粉碎。
一旁的虎蛟见此,神色中浮现出一抹诧异。
虽然他喜欢开玩笑,可也明白,从元王模糊的身影就可以看出,对方的实力完全不逊色于他全盛之时,甚至更强!
面对这种层次妖王的虚空,一般人根本无法抵抗,只怕是看一眼,心里都会留下烙印,从此畏惧!
可君无悔之时挣扎了片刻,就摆脱了元王的压制。
“这家伙,难怪能够被宗主看重。”
虎蛟心中暗道。
法旨之上,元王虚影出现,而后缓缓抬起手掌,朝着黑色的棺椁拍去。
轰!
这一掌平平静静,可落下之时,却如天地倾覆,携带着无穷无尽的天地伟力!
连这山空间都隐隐震动!
黑色的棺椁沉浮,在元王这一掌之下剧烈的震动起来,连同整个高台,都跟着震动。
可是。
即便这一掌最后落下,黑色棺椁却依旧没有被打开。
“我也来!”
姬长青和荒岳异口同声道。
两人同时祭出自己的鲜血,落向姬王和荒王的法旨。
嗡!
姬王和荒王的法旨震动,两道身影不同的虚影从法旨中出现。
刹那间!
三王的力量爆发!
哪怕法旨力量不能够展现出三王的全部力量,可依旧强大得可怕!
君无悔即便是在边缘,也被无形中宣泄出来的威压镇的脸庞涨红,浑身骨头咔咔作响。
轰——
姬王和荒王也抬起手掌,一同拍向黑色的棺椁。
三王力量加持,下方的高台最先承受不住力量,嘭嘭炸开,随后就是下方的祭坛,也开始崩裂。
最后!
黑色的棺椁轰轰作响,剧烈的震动。
最后,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黑色棺椁直接崩裂成了粉碎!
一具男子的尸体,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浑浊又湍急的河水,在姜自在的前方汹涌而过,疾驰向远方。
姜自在看着前方浑浊的大河,河岸边杂草丛生,人力根本无法渡过这条大河。
“哎……”
姜自在叹了一口气:“还有十天,仙宗的拜山大会就要开始了,可眼下这条大河横在前面,这可如何是好?”
“罢了,只有绕路了。不过……这里的景色但是不错,”
姜自在口中低语,片刻后将四周的杂草清除了一些,扫出了一块空地。
他的背后背着一块用黑布包裹着的板子,通过轮廓可以看到有四根支架的形状。
姜自在打开胸口的结,将背在身后的东西放在了地方,然后将其打开,是一个画板,还有几根支撑的木腿。
“如此美景,应当画下来,以作纪念!”
姜子牙又从包裹着种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高七尺多,面容清瘦的少年,约摸十七八岁的样子。头发很长,已经到了大腿的位置。右手提着一坛已经开封的酒,还一边打着酒嗝。
他就是秦渊。
秦镇的独子,也是凌天古城的少城主。
秦渊眼眸如同一潭死水,看不到一点生气,充满了麻木和冷漠,看着站在门外的父亲,没有任何的表情,转身进了房间。
“没酒了。”
秦渊没有理会秦镇,转身回到房间里,只留下一句话,就把秦镇晾在了房门外。
秦渊冷漠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犹如一把刀插到了秦镇的心里,让作为父亲的他心里除了苦涩,更多的是不被理解的无奈和心酸。
秦镇嘴角呡起一抹苦涩,摇头叹息了一口气。虽然自从两年前秦渊回来之后对他便是这般,但是身为父亲,却被儿子不理解而这般对待,每次秦镇的心里都会异常难过。
秦镇提着装着饭菜的篮子缓步走进房间,映入眼帘的还是一如既往地杂乱不堪的地面。用上好红木做成的地板上,被散乱的桌椅和破碎的酒瓶碎片占据,还有着各种被撕碎的字画,被随意的丢弃在地面上,上面还有被践踏的足迹。
不过在房间的东侧,却是十分的整洁干净,一尘不染。与房间的其它地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东侧摆着一条丈许的条案,上面文房四宝一应俱全,此时条案上还平铺着一幅刚打开的宣纸,上面已经有了些许墨迹勾画的痕迹,隐隐有着一个少女的轮廓跃然于纸上。
看到宣纸上还未完成的少女画像,秦镇心里不由得有些恍惚,他还清晰的记得那个两年前经常围绕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喊着亲叔叔的少女,她是那样的天真和活泼,青春萌动,却因为他的一念犹豫,而阴阳两隔。
秦渊自顾地走进房间,没有理会身后的父亲,按照惯例,以往这个时候的秦镇都会开口关心他,但是过了好一会儿,身后也未曾有任何的声音传来,也未有秦镇离去的脚步声,略带着以后的转过的,便看到对着条案上少女的画像怔怔出神的秦镇。
秦渊只觉得心中大怒,两年以来,自从那天起便积攒的怨气一股脑的冲上脑门。
“哼!”
秦渊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看向秦镇的眼神变得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