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
大厅内。
众多林家高层聚集在这里。
而身为家主的林震天,则端坐在上方。
此时。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气氛严肃低沉,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许久之后,一名中年男子起身,来到了大厅的中央,朝着林震天跪地。
“父亲,此事是洛儿引起,是我管教无方,要处罚的话,就处罚我这个做父亲的!”
中年男子低着头,神色低沉道。
这中年男子,便是林洛儿的父亲,林青云。
见他跪在大厅中间,此刻沉闷的气氛被瞬间打破。
“四哥,你这又是何必呢?”
见到林青云跪地,大厅众人脸色纷纷一变,一名体态丰腴的妇女立马起身,看向林震堂。
“父亲,你快让四哥起来啊,这么多人,何必闹成这样。”
“就是啊,四哥,你快起来,事情也许没有那么严重。”
在妇女开口后,大厅中又有人开口道。
如今林家虽是林震堂当家做主,可他的其他儿女,在这烈光城中,也算是大人物。
如今跪在大厅,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恐怕会引起不知道多少人笑话。
然而。
林青云闻言,却摇了摇头,道:“六妹,七弟,你们不要再说了。”
“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人承担,否则我们林家将会成为烈光城,成为协会的罪人!”
此话一出,整个大厅瞬间陷入沉默。
“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一名中年沉声道。
他想不明白,不过是一个得罪了一个少年,竟然让整个林家鸡飞狗跳,如临大敌!
连下一任家主的林青云,此刻都跪地,要去给那个少年亲自道歉。
“你们真以为……十成丹,是那么好炼制的吗?”
就在这时,林震堂突然开口道。
他神色中带着一抹焦愁,叹了一口气。
“十成丹……那可是十成丹啊!”
“你们不是炼丹师,自然不明白十成丹意味着什么!”
“我告诉你们,这个少年只要不出意外,十年之后,整个烈光城,所有人都要看他的脸色说话!”
沉重的话音落下,如惊雷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什么?这怎么可能,不说协会会长,光是父亲您,也是九品炼丹师啊!”
“他一个少年,怎么可能比得上您!”
大厅众人难以置信道。
林家虽是协会的重要成员,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炼丹师,只是为协会提供一部分资源。
再加上林震堂是九品炼丹师的缘故,所以才能够在协会中占据一席之地。
所以大厅中的众人,除了同样是炼丹师的林青云之外,并不是特别理解十成丹的含义!
然而此刻听到,十年后整个烈光城,都要看少年的脸色,众人再也无法保持淡定。
林震堂道:“九品炼丹师,呵呵。”
“不论是在烈光城,还是在其他城池,我这个身份,或许还值得别人重视。”
“可在一个十七八岁,就能够炼制十成丹的少年面前,我这点成就,压根儿九不够看!”
“这个少年,现在就能够炼制十成丹,意味着他只需要时间,就可以成为一名丹道宗师!”
淡淡的话音从他的口中传出,大厅中的所有人脸色再度骤变!
丹道宗师?!
如果说他们因为不是炼丹师,不明白十成丹的重要性,那么丹道宗师,他们却十分清楚!
那可是媲美真灵境,甚至天人境的大人物!
浑浊又湍急的河水,在姜自在的前方汹涌而过,疾驰向远方。
姜自在看着前方浑浊的大河,河岸边杂草丛生,人力根本无法渡过这条大河。
“哎……”
姜自在叹了一口气:“还有十天,仙宗的拜山大会就要开始了,可眼下这条大河横在前面,这可如何是好?”
“罢了,只有绕路了。不过……这里的景色但是不错,”
姜自在口中低语,片刻后将四周的杂草清除了一些,扫出了一块空地。
他的背后背着一块用黑布包裹着的板子,通过轮廓可以看到有四根支架的形状。
姜自在打开胸口的结,将背在身后的东西放在了地方,然后将其打开,是一个画板,还有几根支撑的木腿。
“如此美景,应当画下来,以作纪念!”
姜子牙又从包裹着种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高七尺多,面容清瘦的少年,约摸十七八岁的样子。头发很长,已经到了大腿的位置。右手提着一坛已经开封的酒,还一边打着酒嗝。
他就是秦渊。
秦镇的独子,也是凌天古城的少城主。
秦渊眼眸如同一潭死水,看不到一点生气,充满了麻木和冷漠,看着站在门外的父亲,没有任何的表情,转身进了房间。
“没酒了。”
秦渊没有理会秦镇,转身回到房间里,只留下一句话,就把秦镇晾在了房门外。
秦渊冷漠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犹如一把刀插到了秦镇的心里,让作为父亲的他心里除了苦涩,更多的是不被理解的无奈和心酸。
秦镇嘴角呡起一抹苦涩,摇头叹息了一口气。虽然自从两年前秦渊回来之后对他便是这般,但是身为父亲,却被儿子不理解而这般对待,每次秦镇的心里都会异常难过。
秦镇提着装着饭菜的篮子缓步走进房间,映入眼帘的还是一如既往地杂乱不堪的地面。用上好红木做成的地板上,被散乱的桌椅和破碎的酒瓶碎片占据,还有着各种被撕碎的字画,被随意的丢弃在地面上,上面还有被践踏的足迹。
不过在房间的东侧,却是十分的整洁干净,一尘不染。与房间的其它地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东侧摆着一条丈许的条案,上面文房四宝一应俱全,此时条案上还平铺着一幅刚打开的宣纸,上面已经有了些许墨迹勾画的痕迹,隐隐有着一个少女的轮廓跃然于纸上。
看到宣纸上还未完成的少女画像,秦镇心里不由得有些恍惚,他还清晰的记得那个两年前经常围绕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喊着亲叔叔的少女,她是那样的天真和活泼,青春萌动,却因为他的一念犹豫,而阴阳两隔。
秦渊自顾地走进房间,没有理会身后的父亲,按照惯例,以往这个时候的秦镇都会开口关心他,但是过了好一会儿,身后也未曾有任何的声音传来,也未有秦镇离去的脚步声,略带着以后的转过的,便看到对着条案上少女的画像怔怔出神的秦镇。
秦渊只觉得心中大怒,两年以来,自从那天起便积攒的怨气一股脑的冲上脑门。
“哼!”
秦渊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看向秦镇的眼神变得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