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峰。
第九层的一座炼丹室内。
赤冥天炎和玄明灵火升腾,两种天地灵火交织融合,化作了一种全新的灵火,释放出强大的能量波动。
一尊丹炉被两种灵火所淹没,有着奇异的波动,从丹炉之中不断传出,释放出强大的能量气息。
君无悔盘坐在前方的,神识翻涌,感受着丹炉内的变化。
轰——
片刻之后,他一掌拍在丹炉之上,升腾的灵火在顷刻间消散。
丹炉刹那震动,一道道霞光从其中释放出来,却又顷刻间收回丹炉之内。
嘭!
丹炉的盖子飞起,九枚晶莹剔透,散发出浓郁香气的丹药飞出,落入了君无悔的手中。
“成了!”
看着手中的丹药,君无悔神色顿时一喜。
他手中的丹药,名叫阳玄炼神丹。
若是按照丹药的品级划分,只能算是四品丹药!
可他的品级,并不代表炼制它很容易,相反,即便是上品丹药的炼制难度,也不一定比得上他。
这阳玄炼神丹,可以壮大他体内的少阳,让生机更加的旺盛!
君无悔这段时间内,修为的压制,让他对十一道法源的感应越来越强烈。
他明白,想要打通第十一道法源,最主要的还是要借助自身的力量,至于丹药只能辅助。
否则的话,神界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天骄,也只能打通九道,十道法源。
“现在就等楚执事帮我把其他灵药收集齐,就可以冲击第十一道法源,突破修为了。”
君无悔双眼精光涌动,把阳玄炼神丹装入玉瓶中,离开了炼丹室。
“君无悔,你终于出来了!”
他刚刚离开炼丹师,一名青年便立马快步走了过来。
君无悔看着对方,眉头微皱,拱手道:“这位师兄,有什么事情吗?”
对方胸口有六品炼丹师的纹章,按理来说他要称呼一声师兄。
青年拱了拱手,道:“九长老刚才来找你,让我转达一下,如果你出来之后,就去协会大厅一趟。”
“协会大厅?”
君无悔闻言一愣,再度朝着对方拱了拱手。
“九长老找我……看来是为了那个女子的事情。”
君无悔离开丹峰,心里立马就明白过来九长老找他大概是什么事情。
除了上午那叫林洛儿女子的事情,他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九长老会找他。
很快,君无悔就来到了协会的大厅。
楚执事现在大厅门口,看到君无悔后,立马就迎了上去。
“无悔,你可算来了!”
君无悔笑道:“楚执事,这件事情处理好了通知我一声就行了,何必让我再跑一趟呢。”
楚执事摇了摇头,道:“对方要亲自见面,我给你说,等会儿你进去之后,千万要注意一点。”
“我知道你天赋绝绝,有宗师之资,但这次林家来的人,是一个大人物。”
“即便九长老也要给对方几分面子。”
“哦?”
君无悔眉头一皱。
能够让一名九品炼丹师都这样重视,足以说明对方的身份尊贵,至少也是和九长老同一个级别的。
而整个林家,能够和九长老平起平坐的,也就只有那位家主。
浑浊又湍急的河水,在姜自在的前方汹涌而过,疾驰向远方。
姜自在看着前方浑浊的大河,河岸边杂草丛生,人力根本无法渡过这条大河。
“哎……”
姜自在叹了一口气:“还有十天,仙宗的拜山大会就要开始了,可眼下这条大河横在前面,这可如何是好?”
“罢了,只有绕路了。不过……这里的景色但是不错,”
姜自在口中低语,片刻后将四周的杂草清除了一些,扫出了一块空地。
他的背后背着一块用黑布包裹着的板子,通过轮廓可以看到有四根支架的形状。
姜自在打开胸口的结,将背在身后的东西放在了地方,然后将其打开,是一个画板,还有几根支撑的木腿。
“如此美景,应当画下来,以作纪念!”
姜子牙又从包裹着种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高七尺多,面容清瘦的少年,约摸十七八岁的样子。头发很长,已经到了大腿的位置。右手提着一坛已经开封的酒,还一边打着酒嗝。
他就是秦渊。
秦镇的独子,也是凌天古城的少城主。
秦渊眼眸如同一潭死水,看不到一点生气,充满了麻木和冷漠,看着站在门外的父亲,没有任何的表情,转身进了房间。
“没酒了。”
秦渊没有理会秦镇,转身回到房间里,只留下一句话,就把秦镇晾在了房门外。
秦渊冷漠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犹如一把刀插到了秦镇的心里,让作为父亲的他心里除了苦涩,更多的是不被理解的无奈和心酸。
秦镇嘴角呡起一抹苦涩,摇头叹息了一口气。虽然自从两年前秦渊回来之后对他便是这般,但是身为父亲,却被儿子不理解而这般对待,每次秦镇的心里都会异常难过。
秦镇提着装着饭菜的篮子缓步走进房间,映入眼帘的还是一如既往地杂乱不堪的地面。用上好红木做成的地板上,被散乱的桌椅和破碎的酒瓶碎片占据,还有着各种被撕碎的字画,被随意的丢弃在地面上,上面还有被践踏的足迹。
不过在房间的东侧,却是十分的整洁干净,一尘不染。与房间的其它地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东侧摆着一条丈许的条案,上面文房四宝一应俱全,此时条案上还平铺着一幅刚打开的宣纸,上面已经有了些许墨迹勾画的痕迹,隐隐有着一个少女的轮廓跃然于纸上。
看到宣纸上还未完成的少女画像,秦镇心里不由得有些恍惚,他还清晰的记得那个两年前经常围绕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喊着亲叔叔的少女,她是那样的天真和活泼,青春萌动,却因为他的一念犹豫,而阴阳两隔。
秦渊自顾地走进房间,没有理会身后的父亲,按照惯例,以往这个时候的秦镇都会开口关心他,但是过了好一会儿,身后也未曾有任何的声音传来,也未有秦镇离去的脚步声,略带着以后的转过的,便看到对着条案上少女的画像怔怔出神的秦镇。
秦渊只觉得心中大怒,两年以来,自从那天起便积攒的怨气一股脑的冲上脑门。
“哼!”
秦渊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看向秦镇的眼神变得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