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大起大落太快,快到了龙啸云脑子里还是嗡嗡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他飞离回廊,看不到众人的身影时,心中得意万分,他准备长啸一声,以示庆贺。
还不待他将心中的喜悦发泄出来,脑子里“嗡!”的一声,便感觉天旋地转,失去了方向感。
在他离开之后,陈恒之的声音幽幽传入众人耳中:“李寻欢,我发现上次揍你那一顿,实在是揍得有些轻了。”
众人这才知道,李寻欢脸上的伤是陈恒之留下的杰作。
李寻欢抱拳道:“前辈,他毕竟是我多年的义兄,晚辈实在是下不了手。”
他的眼里,流露出的是疲惫和伤感。
陈恒之拍了拍手道:“打蛇不死终成后患的道理,想必你是知道的,我就不多说了。你下不去手,没关系啊,我可以代劳。”
他伸出右手,对着龙啸云离去的方向,屈指一握,往后轻轻一拉。
一道众人看不到的法力脱手而出,向着龙啸云而去,瞬间进入他的体内,禁锢了他的五感。
在陈恒之念动间,便将龙啸云逮住,并将他的身体往后猛得拉了回来。
众人只见到陈恒之招了招手,不一会儿,早已跑了好远的龙啸云便倒飞而回,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绳子吊住了他,将他拖了回来。
握了个大草!
众人心中狂跳,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随后赶来的阿飞和铁传甲两人也是面色凝重,心道这龙啸云好厉害的轻功,倒退着飞也能这般迅速,赶都赶不上。
伸手一拉,将龙啸云拉了回来,封了其五感,放在龙小云旁边,陈恒之拍了拍手道:“李兄,这个麻烦,我帮你处理了,不用谢啦。”
李寻欢欲言又止,微微点了点头。
陈恒之眉头一挑,心念一动,伫立不动的龙啸云、龙小云父子便如同被神秘吞噬了一般,在所有人惊耸的眼神中,从脚下开始,一寸一寸消失,数息后,消失无踪。
原地什么都没有留下,仿佛他二人原本就不在那里一般。
恶魔!
这是所有人心中升起的第一反应。
陈恒之倒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他有无数种方法弄死他们,偏偏选了这个方法,也是为了震慑活着的人,免得阿猫阿狗跳出来搞事。
四下看了一眼,见所有人都眼含崇(jing)拜(kong)的看着自己,陈恒之很满意。
他看到阿飞走了过来,招了招手道:“阿飞,快过来,林仙儿便住在这李园中,你想不想见见她?”
阿飞眼睛一亮,道:“想!”
陈恒之笑道:“走,我带你去找她。”
随后,回过头对李寻欢道:“李园就交还给你了,好好想想怎么处理吧。”
说完,便带着阿飞飘然而去。
李园的后院,有着一座精致小筑,名为“冷香小筑”,小筑中,住着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林仙儿。
她是江湖公认的第一美人。
早年间,她为了其父的病,曾去舍身崖许愿,准备舍身跳崖时,被林诗音搭救,二人结为义姐妹。
此后,林仙儿便居住在李寻欢流浪关外前,所居的“冷香小筑”中。
林诗音以为她聪明美丽、虽出身低微但极有上进心,因此,对她十分同情,她在众人面前也显得亲切大方、温柔纯洁。
但暗中,林仙儿却毒辣、淫荡、饱经沧桑。
上了楼后,阿飞见到了这个女人。
她有着丰腴苗条的腰肢,脸上蒙着青纱,朦朦胧胧,使人看不清面容,她的身体是完美的,每一个部位都是完美的。
丰腴但不见肉,纤美而不见骨。
她就如海棠春睡般,躺在床上酣睡,似乎对两人的到来毫无所觉,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魅人的气息。
阿飞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美丽的让人窒息,他只觉得小腹处升起一团火焰,灼灼燃烧着自己的理智。
陈恒之皱了皱眉头,在他的灵觉下,这个女人和其他人别无二致,身上的螨虫令人作呕,很难引起他的性趣。
感应到阿飞逐渐露出猪哥像,他冷哼一声,将阿飞惊醒,微微有些不满的说道:“阿飞,你打算怎么处置她?是收入房中?还是狠下心肠?”
阿飞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眼神中露出坚定的信念,说道:“扰乱我的心神,死!”
这时,云床上的睡美人仿佛被惊醒,嘤咛一声,抬起头来,伸了个懒腰。
脸上的青纱掉了下来,露出一张绝美的面容,这一张面容清纯而美丽,当她双眼睛望着过来时,便是百炼钢也要化作绕指柔。
她伸懒腰的姿势,仿若春风吹杨柳,婀娜多姿,美轮美奂。
“呀,你们是什么人,怎地闯到奴家闺房中?”
女人吐出一口幽香,甜甜的说道,她的声音温柔甜美,仿佛是见到了她挚爱的情郎一般。
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厉害,但她的眸子看着你,那眸子里就有着化不开的浓情蜜意,仿佛你就是她唯一的情郎,天崩地裂,海枯石烂,绝不改变。
她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风情,直令人恨不得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无论意志多么坚定、武功多么高强的男人,只要她稍露风骚,都可以引得人心无斗志,甘愿跪伏在她脚下,以期一亲芳泽。
只是可惜,她今天碰到了两个不正常的男人。
陈恒之将目光看向阿飞,等待着他的决定。
阿飞眼中先是露出不忍和不舍,而后逐渐化为冰冷和无情。
“死!”
仿佛是从地狱中蹦出来的幽灵,极度的杀意弥漫在这充满了暧昧的闺房中。
昏暗的房间中,一道白光骤然出现,照亮了林仙儿那充满了惊恐不安的脸,一闪而逝。
林仙儿原本坐起的身子又重重的倒在床上,一时间,她还没有彻底死去。
汩汩鲜血从她的脖颈流出,染红了床板,流到地上,滴答滴答。
林仙儿摸着自己的脖子,看着手心的鲜血,她痴痴的笑了起来,笑的很美,笑的很艳,她似乎很久没有笑的这么开心了。
或许是想到了小时候堆起来的雪人,亦或者是那像血一样的冰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