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丹
是郭凡本体所在世界的东西。
当初他成为武盟盟主,第一件事就是剿灭乌龙盗。
这嗜血丹,就是从乌龙盗手里缴获得来的产物,有激发人体潜能之效。
常人服之,肉身之力暴涨,堪比炼体后期乃至圆满境界之人。
届时。
力如猛虎、无惧疼痛,能让一个普通人瞬间变成一位沙场猛士。
根据体质的差异,持续时间最长能有一个时辰,随后会大病一场。
乃至……
死亡!
此药对内气武者无用。
但对于普通人而言,效果比之排教的请神术,可要强上太多。
无需掐诀念咒,修习邪法。
只要服下丹药就行!
自郭凡成为镇武司之主那日起,他就与冀北毒王楚牧野商议过此事。
经由楚老多番验证,嗜血丹在这里也可炼制。
于是。
在郭凡灭巴陵派、隆盛商会之时,就已经暗中遣人送来大量的草药。
以供炼制。
如今,丹成八千粒!
“嗜血丹?”
成崖客显然对此不知情。
但在郭凡的连番催促下,还是召集了军队,并与荀将军一同赶来。
“兵员一万六千三百余,其中可堪一战的,不足七千。”
荀将军早已老迈,满头白发,即使披上铠甲,也难有当年的威势。
他目视场中的老弱病残,连连摇头:“侯爷,老臣当年与靖王走的太近,这些年的日子并不好过,兵员……也确实有些稀缺。”
“足够了。”
郭凡上前一步,摸了摸地上的盔甲:“此地的战甲,竟然能够满员!”
这种东西,据他所知,向来都是要克扣不少的。
“不止满员。”
成崖客开口:“就算再来五千人,也可人手一套,毕竟是京城重地,物资还算丰富。”
“那就好!”
郭凡点头,随手招来一位小将:“叫来一人,无需太强,普通就好。”
“这……”
小将略有迟疑,不过想到面前的赫赫凶名,立马打了个寒颤。
“是,是!”
不多时,一个身材有些干瘦的年轻人,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
他显然心有畏惧,就连走路身子都在打颤。
靠的近了,更是直接双膝跪地:“小……小的刘二,叩见侯爷,叩见两位将军。”
“起来。”
郭凡抛出一粒赤红如血的丹药,落在对方掌中。
“吃了它!”
“……”
刘二面色一白,抬起头,只见三人面色各异,但似乎并无杀意。
“是。”
他定了定神,一咬牙关,猛的吞下手中丹药。
丹药入肚,当即有一股热流自体内涌出,如同烈火般转瞬燃烧全身。
“呃……”
他大口张开,只觉浑身燥热,心中又惊又恐。
不过转瞬,种种念头就被一股涌上来的凶狠之意给压了下去。
“试试。”
郭凡朝一旁示意一下。
此时的刘二,已是双目赤红,身上热气涌动,好似煮沸了的大虾。
好在还有些理智。
当下僵硬的转头,看向侧方那一个个立着的牛皮木桩,各种兵刃。
一股无处发泄的凶戾之气,好似也找到了突破口。
“吼!”
低吼声自胸腹震荡,沿喉咙而出,声音如猛兽咆哮,让人闻之心惊。
“彭!”
地面一震。
刘二脚下一点,已是化作一道残影,猛扑木桩,手中没有刀剑,笔直一拳狠狠击出。
“彭!”
第一拳,牛皮炸裂。
“帮……”
第二拳,木桩断开。
刘二依旧在疯狂的出拳,拳影虚空留痕,口中更是咆哮不止。
不过瞬间,就把一个牛皮木桩轰的稀碎,随即低吼一声再次扑向另一木桩。
如此一番肆虐,直至所有木桩都成了零碎。
“好了!”
郭凡淡声开口,自有人一跃而出,一指点向刘二身上的睡穴。
出手之人身怀内力,轻功身法灵动,但一指点下,面色也微微一变。
他只觉自己就如点中了一个木桩,触碰处坚韧无比,毫无人身该又的柔软。
“滚开!”
刘二更是低吼,猛然转身,甩手拍来。
掌劲呼啸,竟是极为威猛。
“正阳掌?”
来人低笑一声,单掌一翻上迎,劲力爆发,瞬间把刘二制住。
再次出指,点中睡穴。
这一次,刘二再不能挡,当即两眼一番,挣扎了两下,才昏昏倒地。
“嗯。”
郭凡满意点头,侧首看向成崖客、荀将军。
“如何?”
“匪夷所思!”
荀将军面容绷紧,牙关紧咬,双目之中更是绽放出刺目光芒。
他身为统军将领,对这种丹药能发挥的作用,远比常人更加清楚。
有了此丹,就相当于有了一种能够逆转战争局势的大杀器!
“皮如牛革,力如猛虎,无惧痛楚,嗜血成狂。”
成崖客一脸严肃,道:“如果服用之后真的不会致死,那……此药简直是……”
“大杀器!”
荀将军接口:“有了此药,百千老弱病残,就相当于八千猛虎。”
“若是在披甲执锐……”
“所向披靡!”
两人话音落下,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狂喜和……惊恐。
这种东西,在他们心中所引发的震撼,是平常人不能理解的。
“那么……”
郭凡大手一挥:“留下一些人看守皇宫,其他人,出兵镇压叛乱。”
“侯爷。”
荀将军一愣:“真要如此?”
“是啊。”
成崖客也道:“即使我们有了丹药,但此番厮杀,对朝廷来说也要伤筋动骨。”
“末将觉得,我们只要展露实力,逼迫那些人认输,也就是了。”
“呵……”
郭凡冷笑:“本侯行事,向来以力压人,所谓的计谋不过是力量不足之时的补充。”
“而今大势在我,正是清洗朝廷多年毒瘤的大好机会,岂能手下留情,玩什么花招计谋?”
“传我军令,大军开拔!”
“这……”
成崖客张嘴结舌。
一旁的荀将军却是面容一肃。
“末将遵命!”
…………
城外。
军营矗立。
兵戈如林、旌旗挥舞。
一股杀伐之意在此涌动。
“里面传来消息了。”
大帐内,众人面色冰冷,其中不少人的面上更是满布怨恨、杀机。
其中一人虎背熊腰,面容绷紧,双眼扫视全场,一字一句道。
“镇武侯千里疾行,突然出现在大殿之上,施展辣手,杀了……朝中的一干重臣。”
“我等家族宿老,无一幸免!”
此言一落,场中当即悲呼不止。
“王大人!”
“恩师!”
“父亲!”
诸多文臣武将无不大声哀嚎,一时间大帐之中,尽是悲哭之声。
“够了!”
一人白发飘飘,面带威严,陡然大吼一声:“现在哭,有什么用?”
“仇人就在里面,而且把持了陛下,我等应该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有人双眼含泪直立而起:“杀进皇宫,把陛下救出来,除掉那杀人魔头!”
“不错。”
一人点头,咬牙道:“镇武侯这个煞星不除,天下,将永无宁日!”
“镇武侯滥杀无辜,擅杀朝廷重臣,根本就是目无王法、无法无天!”
“必须除掉他!”
“杀了他!”
“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他出去,若不然又岂会有今日这等乱局?”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出兵,进宫,清君侧、灭镇武侯!”
“对,对!”
“诸位,先不要乱。”
场中一位中年文士眉头微皱,双手虚按,一股无形之力当即落下。
此人显然极有威望,一开口,众人接连禁声。
“王大人,您说应该怎么办?”
“大军强行冲进皇宫,这是在行改天换地之举,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可。”
王大人摇头,面色肃穆,道:“如此以来,后世史书记载在册,我等必将受千夫所指。”
“那……”
一人面露焦躁:“难不成,就这般让那镇武侯继续胡作非为不成?”
“不然!”
王大人胸有成竹,道:“现今我们掌握京城六门,皇宫也可随意进出。”
“数万精锐大军在此,就算那镇武侯在前,也是难敌千军冲锋。”
“时局如此,陛下自然也看的分明。”
“不错。”
白发老者点头:“我们继续进言陛下,让他开口废除镇武侯爵位。”
“然后,我们就能名正言顺的进入皇宫,剿杀这个煞星、魔头!”
说到此地,饶是老者多年养气,也是忍不住声音一重,泛出杀机。
“可是……”
有人质疑:“若是陛下不如此,怎么办?若是那镇武侯强行控制陛下,又如何?”
“陛下最是明白局势,他知道应该怎么办。”
王大人淡然一笑,道:“至于镇武侯控制陛下,我等正可借机出兵。”
“总之,需先探明皇宫内的情况,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说着,他侧首看向场中一人:“皇宫里传来的消息,陛下昏迷,现今正在太后寝宫。”
“谢大人,你应该能与太后联系上吧?”
当今太后,也是谢家人,还是场中谢大人的同一血脉的姐姐。
“可以。”
谢大人点头,起身站起:“我这就派人进宫,和太后商议此事。”
“若是陛下一直不醒,太后也可传下懿旨,让我等进宫清君侧。”
“不错!”
王大人点头,拱手道:“有劳谢大人。”
“王大人说的哪里话。”
谢大人连连摇头:“我等都是为国分忧,现今国出大贼,不得不如此。”
“我这就去!”
说着,大步迈开,就朝着帐外行去。
就在这时。
“报!”
帐外突有传令兵的吼声,声音急促,隐泛不安。
“京城城门大开,近万披甲精兵涌出城来,正自朝着此地军营进发!”
“上万披甲兵?”
王大人一愣,随即就是失笑:“镇武侯真是失了智,这些兵丁应该是荀将军的手下。”
“都是些老弱病残,不堪一击,何来精兵一说,命田将军率军出击,定能一举击溃。”
“不错,不错。”
“姓荀的还是死性不改!”
“不止他,成崖客也是一股子臭脾气,此事过后,应该一并料理。”
“是这个理。”
在场众人,都是文韬武略,既然打定主意做下此事,又岂会不清楚皇宫里的情况。
只是略加推测,就把事实猜测的七七八八。
“呼……”
大帐突然被人掀开,两位披甲将军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面泛冷肃。
“田将军、孙将军,你们这是怎么了?”
“王大人,情况有些不对。”
左侧的田将军拱手,肃声道:“出城的兵丁,看上去跟我们想象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众人一愣。
下一刻。
“轰隆隆……”
大地震颤之音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
“地震了?”
“不!”
孙将军面色一沉,咬牙道:“是大军冲锋!”
“杀!”
八千兵丁身披战甲,手持枪矛,在服食了嗜血丹之后,力如猛虎、速如迅豹。
遥遥观之。
大地上烟尘四起,八千人汇成一片,如同浪潮般朝前方席卷而去。
前方军营内兵戈矗立,战阵严禁,但此即看来,却是娇柔的不堪一击。
“他们完了!”
城墙上,荀将军面露悲戚,轻轻摇头。
“是啊。”
成崖客也轻轻一叹:“这些人为防兵力分散,聚兵一处,有没有沟壑兵防,却是自己葬送了唯一生机。”
“只可惜,经此一役,朝廷也会伤筋动骨。”
“也不尽然。”
荀将军突然一笑:“以侯爷的辣手,他定然不会放过四大家族。”
“一番搜刮、清洗,朝堂定然为之一肃,如同立朝初期,根基却更加稳固。”
“若能一扫天下叛匪,陛下英明神武,大梁三百年寿数怕也也会更改。”
“此乃,夺天之功!”
成崖客默然,垂首看去,下方那沙场之中,一位无敌猛将正自疯狂厮杀。
“侯爷,竟然如此弑杀!”
“未必是好事。”
战场上,除了一干服用丹药的兵丁,郭凡竟也亲自下场杀戮。
放在他人眼中,简直是不可思议。
只能用天性弑杀来解释。
“是啊!”
荀将军也面露苦涩:“现今唯一可虑的,就是侯爷,他的性子……”
“以后该如何办才好?”
战场上。
郭凡策马急奔,前方兵营阵地在八千猛虎的冲击下,瞬间四方五裂。
“本侯在此,谁人赶来一战!”
“驾!”
前方,数员大将面泛狂怒,策马疾驰而来。
“我来!”
“镇武侯,受死!”
“哈哈……”
郭凡仰天长啸,长发狂舞:“来得好,战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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