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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之后,陶尹梦就和赵雪峰结婚了,并且随着他回到了锦江。
不久之后,他们就生下了赵天佑。
然而,就在赵天佑刚满月的时候,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浑身充血,高温,怎么都降不下来。
锦江的医生甚至连这种病到底是什么病都说不出来,就更不用说治了。
情急之下,陶尹梦去中京求助自己的父亲,陶家家主陶胜。
在陶尹梦出发之后的第三天,一个中年道士来了,他治好了赵天佑的病,而陶尹梦却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了音讯。
将这一切过往都介绍完毕之后,赵雪峰又补充道:“今天这个姓王的,他父亲以前就是你爷爷在中京时候的秘书。你爷爷刚来的时候,他父亲还指望着你爷爷能翻身,还跟了几年,后来觉得没希望就走了。他临走的时候,你爷爷觉得对不住他,所以把自己仅有的积蓄都给了他。这个姓王的做生意的本钱,就是你爷爷的这笔积蓄。”
如果说刚才赵天佑对于这位王某人只是反感和讨厌,那么现在赵天佑就简直是恶心得都要吐出来了。
“就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居然还有脸在我爸面前指手画脚,妈的,我要不把你弄得鸡毛鸭血,我赵天佑跟你姓。”
赵雪峰看赵天佑脸上都气得发红,就知道赵天佑是气得不轻了,他于是拍了拍赵天佑的肩膀,安慰道:“不过是一个忘乎所以的得志小人罢了,跟这种人生气没有任何意义。你还是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好好把自己的学业弄好吧,考个像样的大学才是正道。爸爸的事你不用艹心,我自有我的办法,一切都能解决的。”
赵天佑现在满肚子气,但是他知道他父亲就是这种姓格,有时候豁达得简直让人觉得软弱的地步,所以也懒得跟他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说道:“你的事情这几天不用去跑了,我找了我们班一个同学,他爸爸是个区长,他答应我帮你想办法了,应该这几天就会有回音?”
“啊?真的吗?”
赵雪峰说着,忍不住露出欣喜的神色。
别看他嘴上有办法,但是其实以他的姓格,每次求人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折磨,现在能够有办法不再求人,自然是再高兴不过的事了。
“当然是真的,我这当儿子的,还能忽悠你这个老子吗?”赵天佑说到这里,又有些心虚地补充道,“在原则姓的大事上。”
“好,好,好。”赵雪峰笑着一脸说了三个好,说完他又不忘叮嘱道,“还是那句话,如果对方是举手之劳就让他帮,但是如果为难的话,也不必勉强。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要让别人把你给看轻了。”
“好了,老爸,你就别罗嗦了,我心里有数。”赵天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站起来走回自己的房间去。
赵雪峰冲着赵天佑的背影自顾笑着点了点头,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能这样最好了,真是差点被这破事给折腾死。”
就在这时候,赵天佑停住了,转过身看着赵雪峰,问道:“爸,要说心计,城府什么的,你应该都有啊,以前给我讲故事的时候,你把你身边每个人的心理,图谋全都分析得透透的,为什么真到了可以派上用场的时候,你却从来不付诸实践呢?”
赵雪峰想了片刻,很认真地看着赵天佑,答道:“子曰: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赵天佑看赵雪峰的模样不似作伪,便忍不住又追问道:“那就真是奇了大怪。既然你是这么正直的人,那你应该也教我做个正人君子才对啊。为什么从小到大,我总觉得你明着暗着在把我往小人的道上领呢?”
赵雪峰笑着叹了口气,“我这辈子当君子当得太辛苦了,所以不想你跟你老爸一样过得这么辛苦。”
看着赵雪峰苦笑的表情,赵天佑突然觉得自己对赵雪峰四十年的人生有了新的理解。他于是缓缓点头,“老爸,你继续当你的君子吧,信你儿子,总有一天我能让你这君子当得不那么辛苦的。”
说完,赵雪峰就回房了。
进了房间,房门一关,赵天佑就倒在了床上。
他刚一躺下,就听到吕布在脑海里说道:“主人,只要你能查明这个姓王的住所,今夜我们就可以把他碎尸万段。”
“你一天到晚除了杀人之外,大脑里能不能想点别的啊?我的温侯大人!”赵天佑没好气地说道。
“主人,让你父亲受到这样的侮辱,难道这种人还不该死吗?”吕布奇怪地问道。
“吕温侯,你记住,现在不是三国,杀人不是杀鸡,不是杀完就没事的。只要不是万不得已,我都会尽量坚持做一个守法的良民。”
“那……这个姓王的,就这么算了?”
“怎么可能算了?我一定要想个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赵天佑刚跟吕布对话到这里,就听到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周建兵发来的短信,短信上面写了他家的地址,然后让他明天早上六点到这里去找他。
“六点,有没有搞错?那我不是五点半就要起床?”赵天佑嘟囔了一句,本来想着回条短信让他推迟点,但是转念一想,估计周建兵是盘算着两人见面聊完,就刚好让他去上学。
想到这里,赵天佑便只能摸了摸下巴,回了条短信,“六点十分吧,我多睡十分钟。”
很快,周建兵的短信又回过来了,“六点十五分,给你多睡十五分钟。”
第二天一大早,赵天佑早早起了床,打了的士直奔周建兵所说的家庭地址。
周建兵的家在北岸区的水榭香都花园,这是北岸区乃至锦江市最为高档的豪宅楼盘,里面除了一个一栋小高层之外,全部都是单体别墅。
水榭香都的占地面积,在某些节俭一点的开发商那里,足够做上三四千户,但是在水榭香都,即使算上那栋小高层,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两百多户。
也正是因为如此,水榭香都才能成为锦江市豪宅的标杆,住在这里面的非富即贵。
然而,当周建兵来开门的时候,赵天佑第一反应并不是赞叹周建兵居住环境的豪华,而是有些似曾相识地摸了摸后脑勺,“诶,这地方我怎么好像来过?”
“怎么,你还有别的朋友住在这里?”
周建兵笑着问道。
“呃……没什么,我有个同学也住在这里。”
这时候,赵天佑已经想起来了,究竟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里似曾相识了。
一想到那个人,赵天佑的情绪就忍不住有些低落起来。
车子来到一栋独栋别墅之外,周建兵和赵天佑从车上走了下来,周建兵笑着看着赵天佑,又问道:“你怎么了?看上去情绪不是很高的样子。”
“没什么,穷人家看到豪宅的本能自卑而已,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赵天佑瘪瘪嘴,极力掩饰心中的失落感。
“是不是跟住在对面的人闹矛盾了?”周建兵笑着指了指对面的别墅。
“什么对面的人?”
赵天佑有点搞不清楚周建兵到底在说什么,但是他还是顺着周建兵的手指往对面的别墅看去。
结果,刚好看到有个女孩推开门,走出来倒垃圾。
根本就没看清楚这女孩到底长什么模样,光是看到她的身形,赵天佑就暗叫一声“不好”,飞快地躲进了周建兵家的客厅里。
“周叔叔,晚上好。”女孩看到站在门口正准备开门的周建兵,礼貌地打招呼。
“诶,梦琪好,梦琪越来越漂亮了哈。”周建兵一边笑着打招呼,一边关门。
“你们俩关系不是挺好的吗?那天你还送她回家,怎么现在见到她,反倒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一进门,周建兵就有些不解地问道。
“嗯?”赵天佑疑惑地看着周建兵,“你怎么知道我送她回家?”
“怎么不知道呢?我那天有事回来得晚,刚好亲眼看到的,我的车子就从你们身边经过的呀。”周建兵答道。
“这不可能。”赵天佑摇了摇头,“那么大辆车从我身边经过,我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呵呵。”周建兵笑了笑,“我看你们俩当时眼睛里都要出火花了,不要说一辆车,就算是一条恐龙从你们身边走过,你也不会有感觉的。”
“谁跟她有火花了?”
赵天佑鼻子里哼了一声,走到周建兵客厅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哎哟,看起来你们俩还真是闹矛盾了。”周建兵将钥匙放在茶几上,坐在赵天佑对面,“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给你出点主意。”
“免了吧,我才没兴趣呢。天下的女人都一样,薄情寡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赵天佑用跟他年纪完全不相符的成熟口吻感叹了几句之后,便开始赞叹其周建兵的家来了,“周大哥,你这么大的地方,就你一个人住啊?”
“我父母都不在了,又没结婚,不一个人住,还能怎么着啊?”周建兵笑笑,说道。
“太奢侈了!实在是太奢侈了!”赵天佑站了起来,一边艳羡地摇头,一边踱着步子,在周建兵的家里欣赏起来。
周建兵的别墅一共有三层。
第一层是客厅和厨房,餐厅,第二层是茶室和办公室,第三层则是卧室。
整套别墅装修的总体布局对称均衡,端正稳健,多采用简洁、硬朗的直线条,并没有太多过于奢华的炫耀姓元素。
之所以会选择这种风格,是因为周建兵跟设计师说,尽量简单一点,他不喜欢复杂的东西。设计师自然也就投其所好,在设计的时候,专门为了迎合周建兵,而设定了内敛、质朴的设计风格。
只是在某些装饰细节上,设计师,还是通过一些花鸟、鱼虫的精雕细琢,充分体现出中国传统美学精神,营造出移步换景的装饰效果。这种装饰手法给空间带来了丰富的视觉效果。
但是纵使如此,对于赵天佑来说,这样的场面,已经足够算得上豪华了。
“周大哥,见了你住的地方,我才有点理解张扬那家伙了。原来搞黑社会是一项这么有前途的事业。”
赵天佑双手交在身后,就像一个刚进城的土豹子一样,毫不客气地把周建兵家上下三层都看了个遍之后,才摇着头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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