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喃瞬间觉得,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有好奇的,有探究的,也有审视质疑的。
哨兵们并不怎么懂得收敛情绪,他们的举止跟情感,直白的令人可怕。
她有点慌了,急忙道:“我真的没有做什么,他突然就变得温顺了,当时我也纳闷呢。
但她的话,好像没有人相信。
这时,隐蔽处有一道门自动打开了。
霍深继续往里面走去,并且要求她继续跟上。
进了那道门之后,林喃又被里面的空间吓了一跳,这里竟是一个密封的拷问室,昏暗的灯光在这幽闭空间里摇曳闪烁,徒增几分阴森。正中央架着一套刑具,冰冷的铁链相互交错,寒光闪烁,方才在画面上看到的那名哨兵,此刻正无比真实地吊在她面前。
一股隐晦的味道钻进她的鼻腔中。
“是不是闻出来了?那是野兽发情的味道。”
霍森低沉的嗓音从黑暗中缓缓响起。
“这名哨兵的异化被中断了,同时也陷入了发情期,但夏天并不是犬科常规的繁殖季。所以他这种状态是被人为催发出来的,你对他做了什么?”
如果不是亲自体/会过那样的感觉。
否则他怎么也不会怀/疑这名精神等级才堪堪合格的初级向导身上。
他记得那种浑身酥麻,异物攀爬而过的感觉,每一根神经都被撩/拨而起,带着丝丝缕缕让人胆寒又新奇的凉意,一点点侵蚀着他的感知。
身体的热度,也在那样奇异霸道涌了上来,尽管精神屏障坚/硬如他,也在那么一瞬间,有崩溃瓦解的趋势。
面对高大男人的咄咄逼问,林喃心底慌成一片,藤蔓们也个个竖起尖尖的顶/部,好似受到了惊吓。
【大咪好可怕】
【好凶】
【明明我摸他,他那么/爽。】
【爽/完就翻脸不认人。】
【这在古蓝星是要被叫渣男?】
【……】
数十条藤蔓像是小团体一般,已经在林喃的脑域里闹了开来,那嘈杂愤慨的声音,简直要把林喃给逼疯!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自从林喃顶替原主后,她的记忆以及情绪也同步给了自己的精神体,现在它们很热衷读取自己关于古蓝星的记忆。
尤其爱看一些带某种颜色的霸道总裁文。
【呵,男人!】
那条曾被异化黑狼咬了一口,小脑袋缺了一角的藤蔓愤愤的扭了扭。
“就在这里,你对他再释放你的精神体!”
霍森说完,他的手搭在了林喃的肩上,有着不容抗拒的压力。
她做她做,她做不就是了。
别折磨她了。
林喃都快欲哭无泪了,不得已抬脚走上前。
观察室里,吉斯立马拿出呼叫器,紧急下令:“全体戒备,实验过程中,确保向导安全!”
铁牢的大门,此刻缓缓的从身后关上。
室内变得一片寂静幽暗,唯有数盏暖黄色的灯光在角落里亮起。
林喃小心的靠近那名被吊起的哨兵,心里七上八下的。
前两天,眼前这个人还发狂摧毁了一栋大楼,异化后的模样凶残粗暴。而现在他却如一名罪犯,双手被粗粝的绳索紧紧束缚,高高吊在头顶上方,脑袋无力地耷拉着,几缕凌乱发丝遮住他黯淡无光的面庞。
他好像一直处于某种战栗的状态,全身热汗滚烫。
异化夺走了他大部分力量,此刻的他,孱弱得宛如一块破抹布,任人践踏。
林喃的身高,站在哨兵的面前,刚好只够得着他的腹肌,她犹豫片刻,轻轻将手放了上去。
……
有绿色的光芒闪烁,数根舞动的藤蔓,缓缓从她的裙摆处散开,仿佛漂亮的水母,在水中展现最自傲的绚烂衣裙。
那些藤蔓,见到被捆绑住的哨兵,方才愤愤不平的情绪一下子抛了干净,藤身上的吸口激动的张了张,停顿片刻之后,猛地朝他的身上伸去。
分枝如同蛇一样,悄无声息地蜿蜒而出,缠上哨兵的手和脚,紧接着,这些“蛇”迅速收紧、缠裹,顺着他的四肢一路向上攀爬,它们贪婪地蔓延着,一点点将那具高大修长的身躯据为己有。
有些藤蔓肆意地搭在哨兵的腹肌处,轻轻摩挲;有些盘绕在他的脖颈上,一圈又一圈不容挣脱地禁锢;还有一根更可恶,慢悠悠地探到他脆弱耷拉的眼角……
【还是小狼乖。】
【甜的要命!】
转瞬之间,哨兵高大修长的身体上密密麻麻缠满了藤蔓,如同穿了一件嫩绿色的罩衣,将他彻彻底底的笼罩起来。
向导为哨兵精神疏导,需要紧密的肌肤接触,林喃只碰到些许,精神体便已经控制不住,再次奔走。
因为有外人在场,所以她稍稍收敛,并没有让藤蔓们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但是也只有她知道,在这件“绿色罩衣”的下面,有无数的吸口已经开始暗自兴奋。
是的,兴奋!
这种品尝到美味小蛋糕的感觉又来了。
林喃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她慢慢朝哨兵走的更近了一些,强忍着吸食的欲望,扭头看向角落里的霍森。
“主任,是这样吗?”
霍森站在角落,看着眼前的情景,绿色的眼神暗沉晦涩。
他没有接话,而是来到了林喃的身后,弯/腰俯身,凑近她的耳边。
“怎么不/吸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林喃只觉浑身猛地一激灵,仿佛全身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被一股强劲无形的电/流击中。
她的脸颊染上一抹绯红,像是天边被晚霞晕染的云霞,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起来。
他—居然知道!
“开始吧,就像那天你对/我那样……”
呢喃的话语,仿若幽夜谷底缓缓流淌出的暗河,低沉、喑/哑却又透着丝丝缕缕摄人心魄的磁性。
在这般催促引诱下,林喃哪里还能忍得住,手指下意识地蜷缩起来,那些原本安静不动的藤蔓如同得到指令一般,急速的蠕动,无数的吸口贴向哨兵的肌肤,大口馋食着能量。
打了麻醉剂一直昏迷着的异化哨兵,此刻突然醒了,身躯轻微的颤抖。原本一直紧闭的双眼也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眸中一片腥红,仿若两汪溢血的深潭,浓郁的红肆意翻涌,其间还沁出丝丝缕缕的湿润。
一声声难忍的低吟从他的喉咙里溢出,吊着他的铁链,发出乒乓乱响,令人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