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补偿?」
秦嫣冉娇羞垂头。
「你想要什么?」林梓嘉揉了揉她的脑袋。
「什么都可以?」
「当然,」林梓嘉很好说话,让她站稳之后,顺手给她整理了裙子,「都可以。」
「前段时间出了款新的包包……」
「买。」
「谢谢梓嘉哥!」
他们两旁若无人的腻歪,亲密得仿佛世界上最幸福的情人。
苏白汐觉得刺眼,转移了目光。
同来的小张还没走,凑到她跟前说:「苏医生,你老公他……」
「苏前辈,」沈刻也没走,顺手拎了苏白汐的行李箱,「我帮你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该懂的都懂。
有些事情看看就行了,倒也不必在当事人面前剖析。
沈刻比较懂事,假装没看见,拎着苏白汐的箱子,说:「苏前辈,我送你上去吧。」
有了秦嫣冉这个「不速之客」,林梓嘉也没说要和苏白汐一个房间了,另开一间给秦嫣冉。
巧合的是,两人就住隔壁。
晚上林梓嘉来还手机,开门的时候,苏白汐正好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垂在肩上,滴下来的水珠打湿了大片衣服,里头的颜色若隐若现。
挺诱人的。
正常男人都很难把持住。
但林梓嘉心有所属,他对苏白汐显然没多大兴趣,公事公办把手机递过去:「行了,走的时候通知我一声,一起来的一起走,不然我爸回头儿说我。」
「你们可以换家酒店。」苏白汐接了手机,开机,顺便提醒。
林梓嘉蹙眉,嫌她事多:「怎么?酒店你开的?」
其实苏白汐想在这些同事们面前留些颜面,所以委婉的说了:「我同事看见了,影响不好。」
「不换,」林梓嘉不乐意折腾,「要换你换。」
苏白汐当然不可能脱离组织自己行动,研讨会的目的地离这边最近,她要是走了,挺离谱的。
「梓嘉哥,好了没有啊。」秦嫣冉开了门,在隔壁喊他。
「好了。」
林梓嘉应得快,掉头就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店隔音效果太差,还是林梓嘉那边太闹腾,苏白汐这天晚上根本没睡几个小时,光是听隔壁的动静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粉底液扑了三层,都没遮住她眼底的青色。
苏白汐和同事们一起去下边吃早餐,小张悄悄过来和她告状:「苏医生,你和你老公昨晚上是不是太闹了?年轻力壮就是挺好的,玩得也久。」
「你听见了?」
「哪是我听见了,」小张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挺尴尬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夸张,「住那一层的应该都听见了。」
这话说的,她都不知道怎么接。
沈刻似乎知道点什么,拿了块面包塞到小张的盘子里:「少说话,多做事。」
「沈医生,好严苛啊。」小张闹了一句。
沈刻把小张挤走,留在苏白汐跟前,说:「苏前辈,昨晚没休息好?气色不太好,黑眼圈出来了。」
「有点,」苏白汐喝了口牛奶,纯白色沾了一圈在唇上,挺欲的,「加班加的,正常。」
沈刻道:「研讨会在下午,吃完早餐后,苏前辈还能回去补补觉。」
「好。」
沈刻是真关心苏白汐,献殷勤也献的刚刚好,忙前忙后,又是给她泡养生茶,又是给她送一些解馋的零嘴儿。
搞得不知道的,还以为苏白汐正牌老公是他。
苏白汐意识到不对劲,趁他过来问的时候,委婉的说:「沈医生,不用来我这。」
「苏前辈,我给你造成什么困扰了吗?」
沈刻手里还拿着茶叶罐子,想给苏白汐放桌子上,说:「我对前辈都挺尊重的,尤其是苏前辈,我早听了苏前辈在医学界的名声,所以特意来这家医院报道的。」
「我哪有什么名声,」苏白汐也不托大,「就是做了些难度高的手术,运气好,成功了而已。」
「干我们这行的,可和运气没什么关系。」
沈刻看向她的脸,真心说:「苏前辈,我挺佩服你的,真的。」
小迷弟。
苏白汐懂了他的想法,就不和他计较了,接下来他想做什么,献殷勤,买零食什么的,她也没再阻止。
用完早餐后,她去房间补了觉。.
下午的研讨会,她准时到场。
会议进行的很顺利,陈源作为这场会议的主角,把控能力很强,加上自身的实力和手术阅历的打磨,都让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不紧不慢,沉稳且自信的气息。
再次见到陈源的时候,苏白汐其实挺高兴的。
会议结束那会儿,两人目光相接,苏白汐淡淡一笑。
「约个时间吃顿饭吧?」
陈源径直朝她而来。
「陈学长,」苏白汐把笔记本盖上,扣上笔帽,别在了口袋里,「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了,算算时间,也有五六年了吧。」
苏白汐说:「你大学读了一半出国了,想见面都难。」
「那这顿饭是少不了的,」陈源道,「顺便聊聊近况。」
两人去了附近一家有名的餐厅,陈源比她大一点,做事挺靠谱的,言谈举止都挺成熟,是女人喜欢的大叔款。
「不知道你的口味变没变,」他把菜单递给她,「你来。」
苏白汐没客气,接了,点了些自己喜欢的,又抬起头看向他。
他立即明白:「我口味可没变。」
「那我点了。」苏白汐点了些他以前喜欢的。
她从前大一的时候要完成实验课题,分组的时候学校让高年级的人来辅佐学弟学妹,当时恰好和他一个组,陈源那会儿帮她挺多的。
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在,他们相处得挺默契,没什么压力。
陈源说:「那会儿我就觉得,你应该比别人要优秀很多。」
「谈不上优秀不优秀,你可以说我更努力,」苏白汐搅动了咖啡,白色的圈圈顺着漩涡,「我从小就想当一名医生,这是我的梦想。」
「因为……你爸妈的事情?」
苏白汐垂下眼,低声说:「他们在手术台上去世了,我确实很遗憾,如果我是医生,我不想发生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