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了?」他一脸菜色,没轻举妄动,「我又不是要找你算账。」
「又不算了?」
林梓嘉坐在床边,伸出手轻掐她的小腿,漫不经心:「你今天跟人打架了?」
苏白汐不接他的茬:「这个人是谁?爽快点。」
他憋着一口气,最后不痛不痒,讲:「霍思瑜。」
「我懒得理你。」
苏白汐倒在被子里,掀开后盖上,眯起眼瞅准他所在的位置,还踹了一脚。
「要不然说昨晚上的事吧,」林梓嘉说,「你为什么觉得她要去苏氏上班?」
苏白汐深呼吸一口气。
林梓嘉浑然不觉,继续:「你今天是不是帮着霍思瑜打人了?你估计好久不打架,但霍思瑜是个暴脾气。」
他的语气还带着一股子洋洋得意,猜测全过程:「你站在旁边看戏吧?见风向不对,你就唆使霍思瑜去打人,霍思瑜也就战斗力高,论智商确实不咋地。」
他说:「你都打赢了你怎么不高兴?」
苏白汐猛然从被子里爬出来,这一下动作给林梓嘉吓得不轻,他从床上跳出了一米多远,然后一溜烟跑去浴室:「老婆,我去洗个澡,回来再跟你唠。」
卧室里很快恢复安静。
十几分钟后,林梓嘉悄悄爬上她的床,思来想去,一只手摸到她的腰,见她没动静,他开始得寸进尺,直接一把搂住。
林梓嘉凑到她耳边,呼出的热气有些痒:「我觉得你今天有事求我。」
「那你的觉得不太准确。」
林梓嘉歪着头看她,把她的脸掰过来,亲了亲:「这什么护肤品?一股子农药味。」
「你见过农药吗?」苏白汐冷声说,「前一阵子你让人送来的那几箱子里的一瓶。」
林梓嘉确实没见过,就是亲着味道有点怪,他不想亲了,撒开手背对着她,讲:「劝人善良要天打雷劈,我不劝你善良,我劝你以后不要出去惹麻烦,你唆使霍思瑜,等她回过神来,肯定把这笔帐记在你头上。」
「我惹麻烦?」苏白汐眯起眼。
林梓嘉听出她语气不对,道:「你不麻烦。」
苏白汐转过身,举起拳头锤他的背:「转过来。」
「不了。」
苏白汐讲:「你怂什么?我又打不过你。」
这话林梓嘉不爱听,他道:「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转过来,有事找你做。」
林梓嘉这才翻了身,跟她面对面后,他垂下眼,好声好气:「你嘉哥刚洗完澡,你现在想要太迟了,哥不想再去洗二回,你忍着吧。」
苏白汐眯起眼,道:「你人脉广,去找个厉害的锁匠,拓印一份钥匙给我。」
这话落下,林梓嘉就不太乐意了。
他语气不明:「我就知道你有事求我,你刚还不承认。」
苏白汐说:「我刚才没想起来,现在想到了,顺口告诉你。」
「你把我当什么?」
苏白汐顶着一张涂了护肤品的脸凑过去,亲他的脸上,咬了咬他的上唇,她讲:「应不应吧。」
「你把我当工具人,」林梓嘉推开她一点,「我跟你掏心窝子,你跟我藏心眼子?」
苏白汐歪着头,戳他的喉结:「这点事都做不了,我明天让工人来把后门堵了。」
林梓嘉的视线定格在她的唇上,不过看了两秒,苏白汐低下头,亲他。
什么时候最爽?无非是他刚有点念头,对方就主动送上门来的时候。
「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他翻过身,给她摁住,俯下
就吻,疯狂且激烈,「别说钥匙了,你要我命都给。」
第二天林梓嘉说肚子疼,他瘫在床上抱着她哼哼唧唧。
「起来了。」
林梓嘉把自己的脸捂在枕头下,声音很闷:「你给我下毒了吧。」
苏白汐觉得他在开玩笑,拉着他要起来,讲:「如果可以的话,找个是女人的锁匠。」
「你还挑剔?」
林梓嘉翻身坐起,一张脸苍白,苏白汐看了都吓一跳,道:「你怎么这么虚弱。」
林梓嘉:「……?」
他爬起来,自顾自穿衣服,随手挑了条领带丢到她身上:「给我系。」
苏白汐上下打量他,觉得他确实精神气不好,一边迟疑,一边给他系领带:「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肾功能不好?」
林梓嘉伸手掐她的腰,语气冲的很:「我是吃了你一脸的护肤品吃的,你跟我提什么肾。」
众所周知,男人的车不能外借,男人的女朋友不能乱玩,男人的肾不能乱提。
「我又不笑话你。」
林梓嘉脸色难看:「我又不怕你笑话,我什么样你自己没尝过?用不着刺激我,晚上吃亏的还是你,逞什么能,你下次别求我。」
他说苏白汐用的护肤品有毒,继续在官网上给她订了另外一家的,还嚷嚷着说要去医院洗胃。
两人昨天亲的火热,他吃了不少,苏白汐肯定也吃了,她倒没什么感觉,估计还是林梓嘉身娇体贵,一点便宜都占不得,浑身上下都娇贵。
关键林梓嘉面色惨白,确实不是伪装。
他开车要去医院,苏白汐说有事要去公司,林梓嘉冲她使劲:「你不陪我我不给你找锁匠。」
苏白汐说:「你多大人了,去医院报我的名给你打八折,让小刘给你挂号,成为我们医院的vp都不成问题。」
林梓嘉搂着她的脖子往外走:「别人的工具人好歹能得几句甜言蜜语,我这工具人当的你只给我打八折,是你小气,还是我不配?」
「我是觉得你自己也能去,以前我处处照顾你,现在发现没有我你也能照顾好自己,还是那句话,谁没了谁,地球一样转。」.
林梓嘉坐上副驾驶,自己给自己系上安全带,伸手指使着苏白汐去开车:「地球没有我一样转?强撑罢了。」
他讲:「你开车送我去,我会更喜欢你,继续给你掏心窝子。」
苏白汐拿他没办法,不知道他抽什么邪风,她上车,踩了油门。
林梓嘉脸色白的很,不知道的以为这是个要坐月子的,他这会儿有些脆弱,说:「我想你像以前一样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