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众弟子纷纷拍掌喝彩。
“咦?倒小瞧了你,还真是有两下子,”,粗旷男子露出惊异之色,“不过,你还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叫贵掌门人出来吧!”,在这千钧一发之刻,粗旷男子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
待那八道剑影逼近他的身体三十厘米之时,这才将放身后的右手缓缓的伸了出来,带动手中长剑,不紧不慢在空中转了一圈,便听到八声“铛铛”,密如连珠、金属撞击般的巨响。
同时八道凌厉无比的剑影便给他轻轻松松化得无影无踪了。
掌声戛然而止。
静!
十分的安静!
安弃得能听到心脏声。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完全呆住了。
那带疤的中年汉子愣住了,那文士打扮的中年汉子也愣住了。
袁青昱更是一脸得不相信,双手挪着眼睛:“这是什么剑法,怎么如此慢的剑法也能解化排山倒海快如闪电般的剑势?”
远在一里处的李玄也感受到了现场的气氛,同时也被那男子惊人的剑法惊叹不已:“以慢制快!慢境运用到巧处便能破快,好剑法!”,看到激动之处,李玄立刻施展空间穿棱瞬间便来到了离神剑盟正门处三十米的一颗大树上,隐蔽在树梢间观看打斗的情况。
只见得神剑盟众弟子面面相觑,全都哑口无声。
那带疤中年汉子先是一愣,随即恼羞成怒,涨了脸皮已变成了紫色,大喝一声:“再吃我一剑。”提气运剑,长剑霎时间绽放出一道淡淡的青光,在空中迅速成凝结成一柄三米左右大小的青色剑光。
只听风雷声大作,带着雷霆万钧向粗旷男子压去。
门徒一阵骚动突然有人大声惊呼:“剑罡,风雷青风剑法中剑罡!”
粗旷男子此时脸色也凝重起来,少了刚开始时的轻狂,盯着攻出来的剑势,突然一声暴喝“破!”,仍是不抽出长剑,左手挥动剑鞘一道细小白色的剑光从剑鞘冲了出来,向那巨大的淡青色剑光击去。
“也是剑罡!”,神剑盟众弟子又是一阵骚动起来,其中数十人忍不住惊诧叫道。
要知道能发出剑罡之人,除了有深厚的内力之外,还须得有对剑道更高层理解。
剑罡不是一种能教就能学的东西,它完全决定一个人的悟性和对剑道的认识有些人穷尽一生也触摸不到这种层面。就是在神剑盟上千号优秀的人物当中,能使有剑罡得也不过是寥寥七八个人罢了而且年纪大多数是五旬以上的长辈。
神剑盟众弟子见眼见的粗旷男子最多也在二十五六岁左右,年纪大不了他们多少,竟然能练成了极难修练的剑罡,无不骇然。
袁青昱大为惊异,紧紧得握住手中长剑,心中不住念道:“我也要像他在一样,在飞岁之前练成剑罡!”,他目光变得坚定起来,顿时也对粗旷男子的愤怒,竟而转为钦佩。
在他的一生当中,可从来没听说有人竟然在飞岁之前能练出剑罡便是自己这一生中最敬佩的长辈开山师祖也在刃岁左右才领悟剑罡,而眼前之人又比当年的师祖更年青,心中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听得众人惊叫声,李玄却不以为然想起了天地二魔跟自己打斗时的情影,暗付:“原来那白色剑光和淡青色剑光叫剑罡那么天地二魔发出炽热白光和乌光也就叫什么掌罡拳罡了。看他们惊叫的样子,好像很厉害的似科,不见得吧。”,言念及此,忽听得“噗噗”,“啪啪”,几声巨大暴炸声。
两道剑光在空中交激,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同时剑罡四溢,卷起了地上的尘沙。
不少人被这股强大的剑气逼得不禁后退几步,感觉身体犹如刀割的疼痛,低头一见,只见衣服尽裂,一丝丝鲜血正冒了出来,吓得更是骇然。
白色剑罡瞬间便将青色剑罡击散,其势不减,迅捷向带疤丰年汉子袭去。
带疤中年汉子显集也想到对方如此年纪,便能使出剑罡,也是十分惊愕。
且见对方发出的剑罡劲势,似乎比自己浸淫了将近四十年剑法的人还要凌厉几分,更是吃惊,便在这一瞬间,却见那白色剑罡已向自己攻来,不禁又骇然,就地一滚,一招“懒驴打滚”才险险躲开。
待带疤中年汉子站起身时,脸上,头发,衣服上都沾了不少泥沙,狠狈之极。
他狠狠处盯着粗旷男子,咬牙切齿得道:“我跟你拼了!”,随即挥起长剑便要冲上去。
“慢着,慢着,有话好好说吗!”,文士打扮的中年汉子突然窜了进来,挡在两人的身前。
“杜师兄,你不要挡着我,我非要教训这狂妄的小子不可!”,带疤中年汉子冷冷道。
文士打扮的中年汉子转过身去,对着林师弟眨眼道:“林师弟,这里的事情就教给为兄吧,你先退在一边。”,接着他又回过身来,对粗旷男子拱手道:“我林师弟为人比较鲁莽,万望你见量。对了,不知你如何称呼?在下姓杜,名秀中,那是我师弟林靖希。”
“我叫管元双。”粗旷男子道。
“管兄弟,好俊的武功,年纪轻轻便练成了剑罡,前途不可限量啊!不知你出自何门何派?”文士打扮的中年汉子杜秀中礼貌得问道。
“无名无派,山中野小子一个!你啰啰嗦嗦干什么?我是专程找贵派掌门比武的!”粗旷男子管元双极不耐烦,盯着他冷冷地道。
杜秀中一点也不生气,仍是一幅笑脸,道:“不是我不让掌门师兄出来跟你比较,而是——”,带疤中年汉子林靖希性子较急,突然打断他说话,道:“杜师兄,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你我一同擒下这小子”交给掌门发落便是。”
听到这里,李玄心想:“这姓林的中年汉子脾气倒也挺暴躁,跟在后山见到那个林姑娘的脾气一模一样。咦,怎么这俩个人那么像,难道他们是父女不成?”
本是一张笑嘻脸的杜秀中突然皱起了眉头,冷冷地道:“林师弟”管兄弟走向掌门师兄切磋武艺的,难道这是我们待客之道吗?”
他说完后又转换了另一种口气”对管元双客气的道:“不如这样,管兄弟,这几天就住在我们这里,等掌门人回来之后”我再向他禀报,你说怎么样?”
管元双也皱了皱眉头”说道:“怎么,掌门人不在?”
“哈哈,本门掌门师兄刚好前天有事离开了,走之时曾交待多则七八天,少则三天就回来!”杜秀中解释道。
而站在杜秀中身后的林靖希却一脸凝惑之色,摸着脑门,心想:“掌门师兄前天不是说他要闭关修练,多则七八天,少则三天?几时说他要出去办事。师兄这是玩什么把戏,竟然还邀请他进来。”
刚想打断杜秀中的说话”但一想到刚才他的斥喝”只好闭嘴不说。
“那么巧?”管元双信疑参半。
此时,杜秀中的身子刚好遮住了管元双的视线,看不到林靖希的疑惑的表情。
躲在树梢的李玄却看得清清楚楚,心道:“看那带疤中年汉呆的表情,多半这个文士秀刚才在说谎,显然没安什么好心”只怕另有阴谋。”
只听得杜秀中哈哈知道:“说来也就真得有那么不巧,管兄弟沿途劳顿,不如到鄙派休息几天,先养足精神,等鄙派掌门回来,再切磋也不迟呀。”
“不用了,我一个人野惯了。过几天,我再来拜访!”接着,管元双又放出豪言:“等你们掌门回来,你告诉他,我管元双专程向他挑战,我给他几天好好准备,到时我们对战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别到时候没打多少回合就输了,这就太没意思了!”
杜秀中脸色一变,但随即又变得和蔼可亲,笑道:“不会,不会,我一定转告鄙派掌门。”
突然,他露出了惊喜之色,走向前几步,对着管元双身后望了又望,故作意外地道:“咦,好像掌门师兄回来啦?”说着,便向管元双身后之人打招呼。
管元双艺高胆大,不疑有它,随即转过身去,果然见一个人影从正道上缓缓走来。
却见他的相貌十分年青,正觉得奇怪,对方的掌门师兄怎么比他们这些师弟还要年青,难道他的武功已经达到绝顶之境界,跟师父一样练成了驻颜有术?
便在这时,杜秀中的欢喜突然变成了冷笑,迅速伸出右掌的二个指头,一道淡青色的指劲迅速向管元双后背的“命门穴”点去。
管元双毕竟是江湖经验太少,正在惊诧间,忽觉得身后有异,正待向后跃出,突觉得背心一麻,全身酸软,再也站立不稳,摔在地上。
管元双喝声怒道:“好卑鄙,你暗箭伤人。”
“哈哈…………你怎么说也行,反正我把你制服了。
说我好人也罢,小人也罢,今天我们非得教训一下称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子。胆敢来我神剑盟门口滋生事端,根本不将神剑盟放在眼里。”
杜秀中说到最后,语气中充满了咄咄逼人的杀气,但脸上依然是一幅嘻嘻的笑脸。接着,他又道:“本想立刻让你毙命当场,但念有你年少无知,只要你好好说出何门何派、是受谁的指使到我派闹事,我便向掌门人求情,饶了你性命。”
“你!”管元双便此晕了过去。
李玄心中暗想:“此人外表一团和和气气,内心却是暗藏杀机,实乃阴险奸诈之人,让人防不胜防。下次碰到这种人,还真得打起精神小心为妙。”见到杜秀中的外面清秀,一副雅士的打扮,而心底里却又是另一张丑陋的嘴脸,他顿时反感陡生,顿时起了营救粗旷男子管元双的决心。
“命门穴”是人体的生死要穴,中了后重者立即教人死于非命,轻者也让你武功顿失,全身酸软无力”仍至昏迷过去,等着任人宰割。
杜秀中原本想让要了他的性命,但想此人年纪青青,武功竟不在自己之下,料想多半是武林中某些神秘的隐世门派,如果当场杀了他,难免会给派中惹上麻烦,还是先将其制服”逼问来历,再作打算。
这时,那道人影已走到场中,是一位蓝色锦袍的年青汉子。他皮肤黝翼正方脸蛋,老到杜秀中身道躬身道:“师父。”
“哈哈,志真,干得不错!!替为师封住此人的全身穴道,带回内堂。”杜秀中高兴地道。
“是。”被唤作志真的汉子,依言向摔在地上的管元双走去。
带疤中年汉子林靖希起初还在云中雾里,不明白师兄杜秀为何如此客气,此时却见管元双直直的躺在地上,当即开心哈哈大笑,说道:“还是师兄厉害,不费吹灰之力就擒住了这狂妄的小子。可是我们这样做,只怕他不服气。”
“哈师弟我平时怎么跟你说来的打斗不仅仅是〖肢〗体碰撞,而且还是一项智力战斗。像我这样,少用力气而又能完成任务,何乐而不为之?这就是战略。”
原来在管元双与林靖希争斗间,杜秀中见管元双武功了得实不在自己等人之下,看见轻松出招的形势,还有可能略高一筹,又听他找掌门师兄挑战,说话语气又十分无理,心中恼怒之至,便想出一计,传音给自己的弟子宋志真,让他抄小路去正道,然后假装向正门缓步回来。
宋志真更不知师父为何要自己如此,但仍是依言照办。当见管元双受制于师父的掌下时才完全明白。
此刻,宋志真已点住了管元双周身要穴,正要抬着他往内堂走去。
“要救下他不难,但难的是如何带走他。只可惜自己的空间穿棱只能让自己一人穿越,带不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办才好?”
李玄焦急万分,正不如何是好之际。
只见宋志真抱起管元双走了半步,便再也行不动了。好似身后有一根的绳子紧紧拉住他自己。
宋志真向身后瞧去,见管元双手中紧紧拿着一柄巨大的乌黑长剑,剑鞘尖着地,钻入huā钢石3寸有余,不禁惊异万分:“好重的剑!难道他手中的长剑竟是一把上千斤的重剑!!”
宋志真知道自己目前的功力,全力举起一把七八百斤重的东西,自是不成问题。
但此时全力抬起管元双身子,却感觉有一股上千斤的力量,自从管元双紧紧握住的那柄剑传来。从外表上看来,一柄乌黑长剑也没有特别之处。
为什么会如此重呢?
宋志真估算着管元双身体最重也才二百来斤,而他手中的长剑却有上千斤重,不禁当场吓得一跳,一个2百斤重的人,竟使用上千斤的长剑,简直是闻所未闻,不可思议。
宋志真赶紧放下宋志真,去提那柄重剑。
“起!”
宋志真暴喝一声,哪知手中长剑却仍然纹丝不动。
杜秀中正与师弟交谈,忽见宋志真面红耳赤地在拔剑,杜秀中皱起眉头,问道:“志真你这是干什么?不是叫你把他抬入内堂吗?”
“师父,我抬不动他。”宋志真尴尬不已得道:“他左手紧握着长剑,长剑很重,只怕有上千斤重?”
“什么?上千斤重的长剑。”林靖希和杜秀中齐声惊呼,同时抢上前几步。
神剑盟众弟子听了,又是一阵骚动。
杜秀中本欲斥骂他没用,丢自己的脸,却听他说那小子手中长剑似有上千斤重,也不禁大吃一惊。就是以他浸淫剑道数十年的经历,也曾未听说有人竟然使用上千斤的重剑作武器。
杜秀中奔近,伸手便要去提那柄巨大的乌黑长剑。
不料,忽听得一声朗朗的笑声,接着呛啷一声,长剑出鞘。一道璀璨白光快如闪电般在杜秀中和站在远处的林靖希身上划过。
接着又听得呛啷一声,长剑回鞘。
杜秀中先是一愣,并没有觉得身体不适,随即怒声喝道:“你对我们做了什么手脚?”
藏在树梢上的李玄见管元双突然站了起来,心中大喜:“原来这小子一直都假装,害得我为他担心半天。”
“哈哈”
只听得管元双这时朗声说道:“huā较少用力气制服你们,何乐而不为之呀?多谢你教会我打斗中的战略?”话声还未落。
杜秀中突然脸色大变,下肢传来阵阵连心巨痛,让他的白暂的脸蛋完全扭曲。
悍”
一声凄厉惨呼从杜秀中口中发出,接着扑通摔倒在地上,是整个半上身向后直跌。
杜秀中急忙抑身瞧去,居然看到他自己的一双断脚仍然笔直得站那原地,自己身子竟然跟双脚分家了。鲜血正从创口中如涌泉般急喷而出,鲜血溅得地上四处都是。
此刻,又听得“哎哟!”
林靖希跟着也是一声惨叫,急忙倒退几步,整条右臂竟然也齐破断了。
林靖希脸上登时全无血气,左手捂住右肩的伤口处,鲜血自从指缝间涌了出来,瞬间染红他大半衣衫。
“师父。”
“师叔。”
神剑盟众弟子均大吃一惊。有好几个人分别奔向杜秀中及林靖希,为他们抱扎处理伤口。宋志真离师父杜秀中更近,此刻已取出金创药为他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