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之下,江芷若不由的动起了心思。
“小姐,你该不会真的想要那羞羞的事情吧?”小芳捂着脸,羞愧的几乎不敢抬头了。
“怕什么?等你嫁了人,这些事情不也得的。”江芷若理所当然地说。
“可是小姐,我现在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小芳羞涩地说。
江芷若:“……要不,咱们还是先乔装打扮一下再出去?”
“出去?去哪?”小芳大惊失色,小姐现在铁了心的样让她很是害怕,她怕小姐真的疯了,然后拉着她到那丢人的地方去。
“当然是去青楼了,对了小芳,咱们这里最出名的妓院在哪里?”江芷若死死拉着要逃跑的小芳,涎着脸问。
“不知道,你问少爷去!问老爷也行!”小芳羞的脸都快要熟透了,使劲掰开江芷若的手,然后一溜烟地就跑的没了影儿。
“真是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江芷若眼珠儿转了转,弟弟和江父也去妓院?什么情况?这不影响家庭和谐吗?不行,一定要去问个清楚!可是,又该问谁呢?江母肯定不和适,一大把年纪了,若是知道老头背着她乱来的话,说不定会气出个好歹来。弟弟江守业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天到晚的都不着家,江守成是个老实人,不掺和这些事,倒是那个嘴有点漏的大嫂可以问问。
主意打定,江芷若迈着轻快的步走向了大哥和大嫂的院。
大嫂江王氏正坐在院里洗衣裳,看见江芷若走进来,笑呵呵的打了声招呼:“他大姑来啦!”
“大嫂,我问你点事儿!”江芷若左右瞅了瞅,见没人注意这边,便压低了声音:“大嫂,你知道守业每天都去哪里吗?”
“他能去哪里?还不是去赌坊赌?要不就不知道到哪里去野!要不是咱爹还有点家底,你大哥人又老实能干,咱们这么大个家估计早就……”大嫂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可江芷若却能感觉得出她心里的愤愤不平。
是啊,江守成每天勤勤恳恳的干活,吃的少,干的多,这才勉强能过的差不多,可江守业却每天滥赌不说,听小芳的意思,他还跑去女票!
当然,大嫂是女人,有些话不好意思说出口,可江芷若却全都了解,于是不咸不淡的跟大嫂扯了会家常,又问到了江小强最近的情况。江王氏发愁地说:“小强眼看着就到了进私塾念书的岁数了,可是他小叔把钱都卷走了,家里……外人眼里咱们家是大户,可只有你大哥知道咱们到底还有多少家底儿。”话里话外都是对小叔江守业的怨恨。
江芷若默默地离开了,然后,她打算亲自去抓一回江守业,看看他到底每天都在做什么!
江家村毗邻着江家镇,而江家镇则有着十里八乡最大的赌场,江守业每天除了吃喝之外,呆的最多的就是这旺财赌场了。
“旺财赌场?”江芷若站在赌场门口,瞅着这烫金的门匾,嘿嘿冷笑不已:“也不知道旺了谁的财,又失了谁的德!”
“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这里都是男人,咱们两个女人在这里……”小芳怯怯地拉了拉江芷若的袖。
“怕什么?咱们是去找弟弟的,到时候有人问就说家里有急事,要他赶快回去!要是见到他了,咱们再见机行事。”江芷若哼哼了两声,然后慢慢的朝着旺财赌坊走了过去。
她上辈在偷技的时候,关于听力和手法之类的技巧,师父也有详细地给她讲解过。其实偷术和赌术在一定程上有相通之处,都注重手法和眼力。江芷若觉得以她的技术来说,在这种江家镇的小地方,应该不会碰到强的高手。
“哎!这里不准女人进!”刚刚走到门口,江芷若和小芳就被一个看场的汉伸胳膊拦了下来。
“我们找人。”江芷若毫不退让,眼睛直直瞪着对方:“再说了,女人凭什么不能进赌场?哪里来的规矩?凭什么不让我们进?”
“对啊,凭什么不让我们进?我们有银!还怕我们输不起吗?”临到末了,一直躲在江芷若身后的小芳也豁出去了似的站了出来,挺着小胸脯在那里给江芷若壮声势。
岂料,那汉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两胳膊都抱到了胸前:“我们不让女人进是有原因的,女人嘛,总是一哭二闹上吊,到时候你们输了银,心里抱屈,再在我们这里哭闹上一阵,我们赌坊里的大老爷们儿们可都吃不消,到时候打搅了我们生意,那我们岂不是亏大了?”他说到这里,身后跟他一起的汉们都一齐大笑着起哄帮腔。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不敢跟我赌呢!”江芷若哼哼了一声:“怕我们哭闹?小芳,告诉他们咱们的身份!”
小芳答应一声,上前一步,气势如虎:“你们听好了,我们小姐就是嫁给了王爷的江家小姐!”
小芳的话音刚落,对面的那些汉们便集体都愣了一下,跟着七嘴八舌地哄闹起来。
“听见了吗?这个就是被卖了闺女嫁王爷的江家小姐。”
“哎,她弟弟还在里面呢!要不大张你去叫守业出来?”
“人家可是王妃,要不放她们进去吧!”
“女人家家的,肯定不会赌,到时候输了哭鼻,你哄啊?”
“我哄就我哄,怕什么?”
“就怕那个王爷知道了会杀了你的头!哈哈!”
……
耳中听着这群流氓混混的叫嚣,江芷若面色如水,却依旧隐忍着不吭声,直到有个长相威严的汉排众而出,当前一抱拳:“在下陈汉久,拜见王妃!小的们无眼,怠慢了王妃,王妃请进!”
“嗯。”江芷若轻轻点了下头,心想这应该就是这赌坊的当家掌柜的了,见他还算识礼,便抬脚朝里面走去。
“姐姐,你怎么来了?”江守业果然从里面迎了出来,一见面就大呼小叫,只不过那眼神却像刀似的不断地剜着小芳。
小芳委屈,只得畏畏缩缩地藏在江芷若身后,跟着小姐一起往前走。
“听说你在这里赌,我也想来试几把。”江芷若淡淡地道,在场所有人都悚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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