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李氏一听矛头转向自己,后背猛然一僵,连忙陪着笑附和着白若彤。
“王爷大驾光临,老臣未曾亲自迎接,竟还让您待在如此寒酸的地方,老臣真是罪该万死,还请王爷和王妃前往正殿休息,容老臣好好伺候一番才是。”白丹枫不难听出现在白若彤争锋相对的口气,这样下去,遭殃的还不是他一家人?便连忙跨出一步,转移话题。
白若彤扭开头,透过那破烂的房子,看到了以前,尽管白若彤有多不愿意去,但是她也知道适可而止,曾经,就是因为她的胡闹,她和崔氏的日子才越日子才会那样的惨淡,今天,她不会重蹈覆辙,日子还长,君子报仇,10年不晚。
仇恨真是个磨人的东西,曾经的那个苏珊娜,早已经在这个古代消失的五影无踪,留下的,只剩那个伤痕累累,满腹仇恨的白若彤。
她在这里,不过是一个杀人工具罢了...白若彤抱膝坐在床上,把头深深的埋进手臂里,身体忍不住微微的颤抖...哪一个夜,是她安然度过的?每次一合上眼,满眼,满脑海,都是鲜血淋淋的场面,都是无止境的黑暗还有厮杀。
她没办法做到像诗诗和婉儿一样,可以把任何一个生命在手指上轻轻碾碎而没有丝毫的内疚,她至少懂得什么叫人性,什么叫平等。
“作为一个杀手,你不合格。”募的,轩辕澈磁性低沉的声音像阵清风一样滑过她的耳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若彤身子猛的一震,把头埋的更深。
轩辕澈看着床榻上像鸵鸟一样钻的更深的白若彤,满意的一甩手,把门重新关了起来,然后拉开盖在腿上的薄被,抖了抖袍子,潇洒的起身,走到桌案前,给自己斟了杯茶,身形一闪,便躺卧在离白若彤不远处的贵妃椅上,准备兴师问罪。
“哦?是么?当日在洛头客栈,有黑衣人刺杀本王,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个人就是你。”
“不!不是!”白若彤猛的抬起头,一双眼瞪的跟铜铃一样大,有些害怕的看着轩辕澈,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不是?”轩辕澈呷了一口茶,眉头不可否置的一挑,插了句让白若彤很不明白的话“今日便是15了吧?”
“是15又如何?”白若彤咬紧牙关,猜测轩辕澈可能只是怀疑她,并没有真凭实据,否则怎么会那么惬意的跟她谈话,早就五花大绑的送去宗人府了。
“如我所记不错,当日,我在那刺客身上种下了追魂针,今日便是15,也就是毒发之日,如若不及时将追魂针取出,银针将随着血脉逆流而上,最后破血而出,那时候...”轩辕澈故意停了下来,欣赏了一眼白若彤苍白如纸的脸,道:“现在你是不是觉得丹田,胸口有刺痛?”
“.........”果然,白若彤试着运气,丹田和胸口像针扎一般的疼痛,不由想起那天,师兄突变的脸色...于是...她放弃了抵抗,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闭眼道:“不错,是我。”
白若彤原以为,可能轩辕澈会暴跳如雷,然后抓起她,送进宗人府,没想到,轩辕澈依旧悠哉的喝着茶,满脸趣味的看着她,最后问了三个字:“为什么?”
“不知道,我们只接命令,从不问为什么。”胸口的痛感似乎越来越强烈,额角沁出丝丝汗珠,白若彤有些虚弱的靠向床边,她宁可就这样去死...至少,可以减轻她身上的罪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