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确定了关系,林楷和白筱婕哼哼唧唧到半夜才依依不舍得把他们送走。
深夜,林楷躺在病床上,目光深幽地看向远方的月亮,眼里闪过一抹决绝。
“出来吧!”
随着林楷最后一个字音的落下,一个身影刷的一下出现在林楷的面前。
来人正是落雨!
只见落雨的面颊上还染着一抹鲜红,手中的刀子上的血迹更是还会来得及擦拭。
给人一种肃杀的死神降临一般的错觉。
“全部都解决了吗?”林楷淡淡的发问。
他嘴里的全部自然指的是今天早上突然出现的李宏!
他是做梦都没想到,这个整天像老鼠一样逃窜的男人,竟然会突然之间开着货车,疯了似的,想要杀人!
轻轻的擦拭掉自己面庞上的血迹,落雨表情淡淡。
“全部都已经收拾干净了,不会有人查到的。”
“不过我还以为小主人你会生气呢!”
这一点确实没错。
哪怕林楷将落雨收为手下,却没有下达过任何一条暗杀的指令,永远都是让他去做调查一类的事情!
现在的林楷似乎变了。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林楷的眼角噙着一抹讥讽。
“生气?”
“他们都已经爬到我的头上,想要我的命了,我要是再不反击,我是什么东西?”
略微沉吟了一会儿,林楷眼里闪过一抹凌厉的光,开口命令道。
“既然已经杀了一个了,那就不介意再杀一个吧?”
“把周如玉杀了,我要那个老家伙,把所有的视线都投在赵宁宁的身上!”
孙子一死,就剩下那个还未出世的重孙!
要是在期待值拉到顶峰的时候,再让周老爷子知道,那所谓的重孙,只不过是一个骗局。
又会如何呢?
此话一出,落雨的眼里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他看向林楷的眼神愈发的满意。
这还是林楷第一次对落雨下达暗杀的命令!
“小主人,你越来越帅了,我现在都快迷上你了,怎么办?”
“少给我整那套!”林楷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顿了顿接着开口。
“我的崭新的生活即将开始,我不希望我的生活中,出现任何一个意外,尤其是像今天这样!”
周家,以及林氏集团内部,那些虎视眈眈的人!
他会在正式的婚礼以前,把这些人清理得干干净净,一个不剩!
谁都别想阻止他的新生活开启!
……
落雨消失了,他去执行任务去了。
病房里就只剩下林楷一个人在忍着痛,默默的度过这个难捱的晚上。
吱呀一声响,病房的门缓缓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
林楷眉头紧锁,语气有些发冷。
“这段时间你跑哪里去了?我怎么都没看见你?”
“我……”扎西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反而转移了话题。
“那个……听说你被车撞了,身上的伤很严重,我现在来给你治疗一下,减轻你的痛苦。”
“顺便让你恢复的稍微快一点!”
林楷没有拒绝,只是默默的凝视着扎西。
任由扎西在他的身上捣鼓来捣鼓去,没过十来分钟,林楷的身体果然没有那么疼了。
长舒了一口气,林楷舒服了不少。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林楷一边闭眼,一边淡淡的开口。
“这两天你都待在张杨的家里,对不对?”
此话一出,扎西的身体顿时僵硬。
自打上次去icu救了昏迷之中的张扬以后,张扬奶奶说什么都不放过扎西。
一年把扎西带到他家里很多天,精心照顾,又是煮吃的,又是嘘寒问暖。
这让从小到大从没有感受过关爱的扎西,内心莫名的暖暖的,渐渐的,他对张扬奶奶也有了感情。
“对,老人家太热情了,我不好意思拒绝。”
扎西的嘴嗫嚅了好一会儿,似乎对自己接下来提的要求,有些不好意思。
林楷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有话直说!”
“我……你……”扎西的眼神有些飘忽,他嘴唇微抿,缓缓开口说道,“你能不能……给张扬奶奶一笔钱?”
“那个家伙自从住院之后,家里就没有了任何收入,现在那个老奶奶天天出去捡废品,维持生计。”
“这么大把年纪了,我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以扎西那冷心冷肺的性格,何时会对路上生活困苦的人施以过善意?
仅仅是一句话,林楷便明白,扎西对张扬奶奶已经有了较深的感情,甚至愿意为了他,来求自己这个“仇人”。
也罢,喂了自己的生活,扎西这个人他迟早也是要解决的。
略微沉吟了一会儿,林楷单手托腮,笑着开口。
“如果我告诉你一件事,你能够承受的话,我就满足你的所有条件。”
“甚至可以放你自由!”
“至于我们两个人体内的情人蛊,我会想办法再去苗寨一趟,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这么简单?仅仅是听一个故事?
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惶恐的感觉,扎西嘴唇微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
“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当着扎西的面,林楷毫不避讳的提起了他心里曾经的刺。
“我说,你有没有想过你曾经最后的那个人其实不是在害你,而是在救你呢?”
“你是天生毒体,如果没有他的话,你根本活不到现在。”
都是聪明人,林楷甚至都不用把话说完,仅仅是点拨几句,扎西便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瞳孔猛的一缩,扎西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个人向后踉跄了几步。
“不,不可能……”
“你说的这些全部都是骗我的!”
“你自己也是医生,”林楷不屑的冷哼一声,毫不犹豫戳破扎西的幻想,“难道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吗?”
“你真的觉得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连续两个反问,彻底让扎西茫然了。
他捂着自己的脑袋,向病房的方向退去,嘴里不停的喃喃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可以,事情不可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