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礼直接把车开到了恒城中央公园,这是以前他和沈听筠结婚时住的地方,现在王若星住在里面。
把车停好,王宇礼给王若星打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
“喂,小哥,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听筒里传来王若星迷迷糊糊的声音。
“星星,你整理一下,我在楼下,马上上来。”
尽管是亲兄妹,但有些东西也是要避讳的,女孩子一个人在家又是半夜,穿着肯定比较随意。
再者就是王宇礼如果突然进门,大半夜的王若星肯定会吓到,所以他事先打了个招呼。
王宇礼从电梯出来王若星已经把大门打开了,她撩了撩有些蓬松的头发,有些疑惑地问道:“小哥,你怎么来了?”
“有事。”
王宇礼径直越过王若星往餐厅方向走去,他来到冰箱前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随意扔在椅子的靠背上,然后开始挪动冰箱。
“小哥,你到底干嘛啊?”
王若星觉得很迷,王宇礼大半夜过来挪冰箱?这是什么迷幻操作。
“别废话,过来搭把手。”
“哦。”
王若星上前使出吃奶的力气和王宇礼把冰箱挪开。
什么都没有。
王宇礼盯着那块空地渐渐出神。
有一个细节他印象特别深刻就是当初沈听筠和他谈离婚的时候把那枚廉价的钻戒丢进了冰箱下面,可是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
“星星,你有没有动过冰箱?”
王若星摇头:“没啊?”
“保洁呢?”
“也没有啊,阿姨来打扫我都在家的。”
所以…
王宇礼没再出声,他垂眸看着那块特别干净的空地心里升起一团疑云。
这枚戒指是沈听筠自己丢掉不要的,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又要费劲的去重新把戒指捡回来。
王宇礼突然感觉脚底有一抹寒意往上升,假使事情真的是他想的那样,那…
他不越想心里越拔凉,为什么会是这样?
王宇礼颓废地坐在椅子上,王若星有些担心,“小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你这样我很慌啊。”
王宇礼回过神,他抬头看了一眼王若星眼神呆滞地问了一句,“星星,你觉得沈听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王若星闻言眼里的目光突然也变得复杂起来,她拉开椅子在王宇礼身旁坐了下来。
“小哥,说实话我不知道。之前她那样伤害我,我觉得她简直就是个神经病,我恨死了她,可是前几天发生了一件事,让我觉得她好像又没有那么可恶了。”
王宇礼来了精神:“什么事?”
“就是一年前有个人突然上门找我,她说有一位沈女士租了他的店铺,说想开服装店。”
“然后呢?”王宇礼很急。
“然后房东说那个沈女士在签订了合同付好了租金之后突然联系不上了。”
“这房东也是个老实人就一直在找,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到我这里。但我给他看了沈听筠照片,他说就是她。”
王若星越说眉头就越皱紧,“想在那条街开服装店这事我只和沈听筠一个人说过,所以这事…”
“小哥,我问了下那个房东,他说沈听筠去找他的时间正好是你们闹离婚那段期间,我想不通她都要和离婚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帮我啊?”
王若星越说王宇礼心里越乱。
“这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他口气有些急促。
“什么叫我为什么不早告诉你。那时候你和鹿诗在新加坡,谁知道你们进展到什么程度。再说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不要在你面前提起沈听筠。今天要不是你问,我才不会说呢。”
王若星也跟着激动起来。
王宇礼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王若星的脑袋,声音放软:“好了,这事是小哥不对,刚查语气不好,我向你道歉。很晚了,你先睡吧,我回公司。”
王若星也不是真的生王宇礼的气。
“嗯,小哥,那你路上慢点。”
“好。”
王宇礼回到蓝城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他躺在休息室的大床上怎么都没有办法入睡。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而且是很大的问题,从沈听筠要和他离婚开始,这背后一定不像他表面想的那么简单。
王宇礼缓缓闭上眼,此时他有种感觉那就是他的周围站了很多很多人,他所有的一举一动都被那些人监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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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景顺集团。
阔别几月,沈听筠终于回到了自己心爱的工作岗位。
今天她给同事们买了咖啡,刚分好,人事部那边就来人喊她过去。
在公司做久的人都知道人事部传唤一般都没有好事。
沈听筠在想该不会是因为她生病一直没来上班老板就要吵了她犹豫吧。
沈听筠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工作牌挂在脖子上,这时候一个眼镜妹突然悄咪咪地凑到她面前,小声地说道:“听听姐,你最好有个心里准备。上次你和汤总监出差回来就生病请假,害她任务没完成,我听说她心里是有想法的。”
眼镜妹是好心提醒,沈听筠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没事。”
沈听筠朝人事部走去,她想如果景顺真的要辞退她那也没有办法。
“叩叩。”
沈听筠来到人事部门口。
“进来。”
沈听筠推开门一眼就对上了人事总监那双鸡贼的眼睛。
“林总监,您找我?”
“是,来,这边坐。”
沈听筠扯了扯身上的裙子毕恭毕敬地在沙发前坐了下来。
“小沈啊,你来我们公司时间还不长对吧。我记得你好像一年都没到?”
完了!
听这话沈听筠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今天被炒鱿鱼是无法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