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斑驳的力量,我似乎在哪里听说过,还是在那本书上看过。”
诺克看着木门上的封印,陷入了沉思。
“打开它,快打开它。只有打开它,你才能有机会逃出这里。”
诺克的耳边,不知何时出现了碎碎念的私语。
让诺克很烦躁。
“闭嘴!再说一句,我就把你也给嘣了!”
诺克举着【圣光】,对准了房间里的古老神像。
没错,蛊惑诺克打开封印的,就是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神像。
不过,不是什么正经神就是了。
邪神比鲁斯的雕像,诺克看见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只不过,诺克没打算理它而已。
一个雕像,没有信徒沟通,基本也就是石头而已。
诺克可不想因为手贱,直接招来一位邪神投影。
眼前的麻烦够多了,他不想再自找麻烦。
但现在看来,这个邪神像似乎已经被邪神投影了,
还是说,别的存在,占据了邪神的雕像?
若是门后被封印的东西,偷偷逃出封印,藏身在邪神雕像里恢复实力,
这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这不代表,他就能把诺克当傻子耍,
蛊惑诺克!
被诺克的枪指着,神像不敢作妖了,恢复了平静。
但诺克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诺克放弃观察门上的封印,开始围着神像打转。
没错,确实是邪神比鲁斯的雕像。
不过,这里不是教堂吗?
怎么会有比鲁斯的雕像。
就比鲁斯那个软蛋,他敢跟圣主呆在一个神殿里?
这很不圣光啊!
“喂,你是谁?出来聊聊?”
诺克伸手敲了敲邪神像,随意得仿佛在跟朋友拉家常的。
邪神像一阵沉默……
直到诺克把【圣光】抵住了邪神像的脑袋。
诺克的耳边才响起之前那个声音。
“你……你想干什么?”
邪神像里的存在,似乎很害怕。
诺克随意的说道:“不想干嘛,反正我困在这里,无聊也是无聊。
不如我们聊聊天。反正你应该也被困在这里很久了,一起解解闷。”
邪神像:……你说得好有道理,我该怎么反驳你?
就在邪神像思考怎么回应诺克的时候。
诺克手上泛起了光辉。
“这么久不回话,我看你一定是没精神。别怕,我有办法。
看到了吗?神圣教会最正宗的神术,治愈术。
一道下去,包你精神百倍!”
说完,不等邪神像反对,诺克就把手上的治愈术拍在了邪神像上。
“啊!!!啊!!!”
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在房间里的空气中回荡。
原本神神叨叨,有气无力的声音,此刻非常嘹亮。
只怕帕黎歌剧院的歌女都未必能比得过这个嗓音。
惨叫声持续了好一会,才逐渐安静下来。
“混蛋!你想杀了我嘛!”
邪神像不满的责问道。
诺克挂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手上再次亮起一道白光,
这次,诺克用的可是光环法术。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我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诺克手上的治愈光环,在邪神像面前晃来晃去,
让栖身在邪神像里的存在,忍不住咽了一口不存在的口水。
“大……大人,别……别冲动,有话,好好……好好说。”
听到邪神像的态度,诺克总算是满意了不少。
“对嘛!这才是聊天的态度嘛!”
诺克满意的用缠绕着治愈光环的手,拍了拍邪神像。
“啊啊啊!!!”
又是一声惨叫,吓得诺克手一抖,脱离了邪神像。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忘记手上还有法术了,我这就撤掉!”
诺克讪讪而笑的道着歉,取消了手上的治愈光环。
等到邪神像不再惨叫,诺克这才开口道。
“现在,可以聊聊你的事了吧?你是谁?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别跟我说你是比鲁斯。你若是比鲁斯,我就是阿比托斯。”
阿比托斯,邪神比鲁斯的爸爸,也是他的哥哥。
嗯,阿比托斯和比鲁斯都是一个妈生的。
只不过古神嘛,关系很乱的。
阿比托斯又跟他妈生了比鲁斯。
所以,他和比鲁斯的关系既是父子,也是兄弟。
就跟希腊众神一样,大地母神盖亚,基本上是整个希腊众神的母亲或者祖母。
很多天神既是盖亚的孙子,又是盖亚的儿子。
这也导致后来的宙斯青出于蓝,和姐姐妹妹生了孩子,又和姑姑婶婶生了孩子。
最后还和自己的孙女又生了孩子。
正神都那么乱,更别说邪神了。
更别说上古的古神,邪神也是正神生的!
可惜,诺克的调侃,邪神像里的那位似乎没盖特到。
又或者,他根本不知道邪神比鲁斯和魔神阿比托斯。
“怎么?不能说?”
看到邪神像又没反应,诺克的手,又亮起了光芒。
这次,比之前的两次都要耀眼。
“能说!能!大人,你别冲动啊!”
邪神像里的存在被吓坏了,都喊出了破音!
要知道,他可是灵体啊!都破音了,多难得!
“那开始你的故事吧。”
诺克对着地面轻轻的用衣袖挥了几下,扫除一块干净的地面,
一屁股坐在了邪神像前,等待听对方的故事。
只不过,邪神像觉得诺克是多此一举。
弄脏衣袖,保住裤子,有区别吗?
还不是一样脏!
不过,它不敢继续怠慢诺克,免得诺克再次动手。
“我叫匹诺曹,是一个木偶……”
“等等!匹诺曹不是这个教堂的神父嘛?”
邪神像才起了个头,就被诺克打断了。
它没好气的说道:“是我说还是你说!我确实是匹诺曹,也成为了神父,
但我也是一个木偶!你就不能听我把故事讲完再提问嘛!”
“对不起。你继续。”
诺克诚恳的道歉着,没办法,天大地大,说故事的人最大。
看到诺克变得规矩,邪神像继续讲起了他的故事。
“我是一个木偶,一位神父制造了我。那是一位老神父,整个教堂只有他一个人。
但他年龄已经很大了,却收不到任何一个学徒。
因为村子的领主跟隔壁的领主发生了战争。
村子里的男人基本都被强征为士兵,为领主战斗去了。
村子里只剩下女人和孩子,为了生活下去,
每天都在地里忙碌着。
已经很久没有人到教堂祷告了。
年迈的神父也行动不便,几乎不再出门了。
于是,他就想造一个人偶陪伴他。
他用粗糙的手,仔细打磨每一个零件,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和精力,
制造了一个等身高的人偶,为它取名,匹诺曹。
而这一年,村子的男人几乎都死在了战场上,
村子的生活更加难过了。
加上神父一年都没有出现在村民面前,
村民也渐渐遗忘了神父和教堂。
神父呕心沥血的制造出了人偶,每天带着人偶在圣主面前祷告,
诵念经文。
就这样,日复一日,直到老神父打不动水井里的水,也吃光了发霉的粮食后,
他终于病倒了。
他躺在病床上,心心念念的看着他的人偶,叹气道:‘匹诺曹,我的孩子,
如果你能活过来,那该有多好啊!’
怀着这种强烈的执念,老神父最终离开了人世。
但他的木偶匹诺曹却感受到了他的执念,苏醒了。
匹诺曹苏醒了,却并不知道老神父已经去世了。
它懵懂的意识里,以为神父是睡着了。
毕竟这样的事,它在记忆中见过很多次。
于是,它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学着神父每天生活的规律,
去做神父每天都做的事。
他会在天亮的时候去井边打水,然后去厨房点火做饭。
可他忘记自己是木头做的了,第一次做饭,差点就把自己给点着了。
好在,他见过老神父用水灭火,学着把自己泡进水桶里,这才得救。
木偶匹诺曹就这样,每天做着同样的事。
每天把做好的“饭”端到神父的床前,然后去祈祷大厅去祈祷,
默默在心里朗诵圣经。
随着匹诺曹祈祷得越多,朗诵的圣经越多遍,
匹诺曹身上的灵性也越来越强。
他终于意识到,神父并不是睡着了。
而是回归了神国。
于是,匹诺曹将神父的尸体,埋葬在了教堂后的墓园里。
失去了神父,匹诺曹不知道他应该做什么。
于是,他每天就继续做着神父去做的事。
他学着神父生前的习惯,一点点的去模仿神父。
他学着去穿神父的衣服,然后去祷告诵经。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直到有一天,他正在大堂里祷告,却听到了推门声。
一个孩子推开了尘封多年的大门,
让阳光照进了漆黑的教堂里。
孩子错愕的看着穿着神袍的匹诺曹,怯生生地问道。
‘你好,我是来找神父的,请问你是神父嘛?’
匹诺曹愣住了,它是神父吗?
它不是,它只是个木偶。
可它看着孩子清澈的眼睛,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默认了孩子的猜测。
孩子高兴坏了,上前就去拉匹诺曹的手,
说要请匹诺曹去村子里救人。
匹诺曹发愣的跟着孩子走,因为它感到,孩子的手的温暖。
然而,当它跟着孩子来到村子里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群躺在地上的受伤的男人,
以及一群惊恐的女人。
孩子没有发现女人们的惊恐,欢天喜地的拉着匹诺曹来到受伤的男人们的面前。
指着受伤的男人们,恳求神父帮忙救救他的父亲和村里的叔叔们。
匹诺曹傻眼里,他不知道怎么回应孩子的求助。
它不会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救人。
正当它犹豫的时候,一个女人疯狂的冲上前,将孩子从它身边带走了。
于此同时,其他女人也吓得连连后退。
要不是她们的男人还躺在地上,只怕她们早就逃之夭夭了。
因为在她们的眼里,哪里有什么神父啊,
明明就是一个会动的妖魔!
匹诺曹根本不知道,老神父在制造它时已经老眼昏花,
因此把它的五官都给做歪了,两只眼睛长在同一边,一上一下。
鼻子却在眼睛的对面,一张嘴巴跟血盆大口一样,关键还因为岁月的痕迹,
变黑了。
这个样子,能不吓人吗?
可匹诺曹不知道,它觉得,这些人类一定是因为它不能帮助他们,所以失望了。
就像他们对老神父失望一样。
因为老神父常常埋怨自己,如果不是他太没用,肯定能阻止领主带走村民的。
匹诺曹不想让村民失望。
于是,他尝试跪在男人之间,默默地朗诵圣经。
很快,他成功了。
他的身上散发出光芒,将地上的男人都笼罩住了。
女人兴奋的惊叫着,激动的来回奔跑庆祝。
男人们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打着胸膛,发出兴奋的吼叫。
男人激动的奔向女人,去跟她们拥抱,激吻。
但女人太过害羞了,所以都纷纷摆脱男人,带着孩子跑回了家。
匹诺曹觉得很高兴,因为它对村民来说,已经是有用的了。
它带着这份喜悦,回到了教堂。
从那天起,它每天都会打开教堂的大门,让自己的朗诵声,能够传播到村子里。
每当他开始默默朗诵,村民都会不约而同的来到教堂,陪它一起朗诵。
就这样,匹诺曹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了。
它发现自己的手脚变得不再僵硬,视线也不只有一边了。
甚至,它能开口说话了。
它终于可以真正的带领村民一起朗诵圣经了。
就这样,匹诺曹神父的名字,在村子里流传开来。
甚至,还有外地人慕名而来,想要瞻仰一下匹诺曹的尊颜。
但每次,匹诺曹都避而不见。
它觉得,它只想守护这个村子,外地的人,跟它没有太大的关系。
就这样,时间不断流逝。
匹诺曹发现,村民越来越少,似乎,都已经魂归神国了。
于是,他决定离开这个伤心地,去另外的村子当神父。
然而,别的村子似乎不太欢迎它。
纷纷派人驱赶它。
甚至还有别的神父带头打它。
匹诺曹很失落,带着这份失落,它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教堂。
却错愕的发现,原本荒无人烟的村子,又再次变得繁华起来。
里面又有了新的村民。
这让匹诺曹很高兴,决定去拜访这些村民。
却不想,这个新村子里,有了一座新教堂,新的神父很排斥匹诺曹。
不但赶跑了匹诺曹,还阻止人,将匹诺曹堵在了家里,想要放火烧死匹诺曹。
不得已,匹诺曹只能跑到了老神父的墓地前,跪下来等死。
追过来的神父发现了老神父的墓,最终没有选择烧死匹诺曹。
而是把匹诺曹的身体给拆散了,将匹诺曹封印在教堂的各个角落里。
被封印前,匹诺曹问神父,为什么要杀死它?
神父说,因为匹诺曹不是人,而是邪魔。
匹诺曹不理解,它也是神父,是不是人,有那么重要吗?
神父说,虽然匹诺曹长得很像人,但终究不是人。
异类就应该被消灭,不烧死它,已经是看在它身上有神性的份上了。
于是,匹诺曹就被封印在教堂里了。
而这里,不过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而已。”
邪神像匹诺曹,终于说完了它的故事。
“啪啪啪啪!”
诺克疯狂的鼓掌,嘴里还赞道:“精彩,太精彩了!太感人了!
原来,朗诵圣经,连木偶都能被感化成人!我太感动了!”
就在诺克激动的给邪神像匹诺曹鼓掌的时候,罗德同样在听人讲述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罗德坐在大堂里,用椅子拆下来的木头点燃的火堆烤火。
在他的对面的长椅的椅背上,倒挂着一只血红色的蝙蝠。
而这只蝙蝠,正在用人类的语言,缓缓地给罗德讲述自己的故事。
这只蝙蝠,是在诺克的照明术失效后,突然出现的。
罗德差点害跟它打了起来。
结果,自然是以罗德失败告终。
因为人家能飞,倒吊在大堂的天花板上,能盯着罗德一宿看。
罗德不知道外面到底是黑夜还是白天。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漆黑的教堂里呆了多久。
好不容易出来一个能说话的,哪怕是邪魔,他也认了。
反正打不赢,人家也没想杀他。
于是,他点燃火堆,静静的听着蝙蝠诉说自己的故事。
“我是一个伟大的血族。当然,你们人类喜欢称呼我们为吸血鬼。
我讨厌这个称呼,所以你别再用吸血鬼来称呼我。”
“我出生在一个血族公爵的家庭里,姐姐又嫁给了一位血族亲王。
可以说,我一出生,就赢在了血族生涯的起点。
可是,也因为这个强大的家庭背景和环境,迫使我不得不离开了血族,
独自流落在人类的世界里。
因为,我身上居然出现了斑驳的血脉。
作为纯血贵族家族,家里人根本无法理解我怎么会出现斑驳的血脉。
于是,我从小就被关了起来,不让我跟外人接触。
也因此,我从小没有吸过血。
无论是血奴的人血,还是家畜动物的血,我统统都没吸过。
我每天只能靠清水和偶尔从来的烂水果为生。
就在我以为,我将要如此憋屈的度过余生的时候。
直到十岁那年,我却突然发现,关押我的牢门被打开了。
我小心翼翼的逃了出去。
我以为这是我的幸运,却不知道,这是家族故意放跑了我。
因为,另外一个公爵家族想要跟我的家族联姻,而联姻对象,
自然是我这个公爵家的小儿子。
家族自然不能同意,却也不能直接拒绝,否则会破坏跟另一个公爵的关系。
但我血脉不纯的事又不能传扬出去。
于是,他们故意放跑了我。
然而,这并不是他们的善良。
他们在放跑我之后,将我出现在人类世界的消息,散布到了人类世界。
人类的那些猎魔人,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朝我蜂拥而来。
我虽然是血族,但从来没有吸过血,实力连血仆都不如,
最多比普通人类强壮一点。
要知道,我们血族是靠吸血变强的。
但好在,人类并不知道我的具体样子和年龄。
我靠着幼稚的外表,成功获取了很多平民的信任,
借助他们的帮助,我逃出了围杀。
但是,猎魔人都是专业的。
他们天生就懂的追踪血族。
就这样,我白天躲藏,晚上借助黑夜的掩护,变成蝙蝠疯狂的逃跑。
然而,我终究还是太年幼了。
逃到最后,我终究还是累倒了,昏倒在一座教堂的坟地里。
我被教堂的神父发现了,他把我救了回去。
可能是因为我血脉斑驳,又没吸过血。
所以,我可以在阳光下行走,样子也和人类差不多。
只是皮肤比正常人白了一点。
神父救下了我,没有怀疑过我的身份。
猎魔人虽然追踪到附近,但他们没有怀疑过血族敢藏身在教堂里。
毕竟对血族来说,教堂是他们的禁地,进去跟送死差不多。
除非,进入教堂的是血族的亲王和公爵。
只有他们才有实力血洗教堂。
就这样,我被神父收留了。
我每天都会帮神父干活,神父也很喜欢我。
直到有一天,神父带我去进行祷告和诵经,
在祷告的过程中,我直接发烫昏倒了。
神父以为我病了,用神术为我治疗,
结果打破了我身上的伪装,让我显露了血族真身。
神父很愤怒,觉得我欺骗了他,想要杀死我。
我哭着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并恳求神父饶恕我。
我愿意在他的监督下生活。
神父在听说我从来没做过恶,加上前一段时间的相处,
有点犹豫了。
最终还是看在我可怜的份上,同意把我留下来。
但是,他需要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不得离开他身边半步。
就这样,我每天跟着神父,做着他做的事。
我依旧会在做祷告的时候昏倒。
但神父渐渐习惯了我这个状态。
直到某一天,我竟然成功的坚持完整个祷告过程。
虽然身体还是发烫出汗,但我竟然没有昏迷。
这一发现,让神父很高兴。
他觉得,这是圣主认可了我。
于是,他开始交我读圣经。
一开始,我学习圣经就像被折磨一般。
光是听,就头疼欲裂。
后来,听得多了,渐渐能熬过去了。
再后来,我甚至能跟着朗读了。
渐渐地,我忘记了自己的过去,作为神父的弟子,快乐的生活着。
然而,我的族人并没有把我忘记。
因为血脉印记,他们知道我还活着。
于是,他们派出血奴来寻找我的踪迹。
最终,凭借血脉印记,他们发现了我。
但那时候,我已经度过了幼年期,成为了一个见习牧师。
是的,在老神父的教导下,我成功的洗去了身上的黑暗能量,
成为了一名牧师。
当那批血奴找上门来的时候,却发现我在教堂里,
顿时都震惊了。
他们的到来,自然引起了老神父的主意。
血奴发现教堂只有老神父和我之后,觉得可疑尝试硬闯,把我带走。
于是就和我们发生了大战。
但第一次,血奴终究是低级的吸血鬼,而不是血族。
因此,被我和老神父给净化掉了。
但逃掉的血奴,很快就将我的事给上报了家族。
家族在得知我这个家族耻辱居然投靠了人类,还是死对头教会的门下,顿时都气炸了。
我的祖父更是打算亲自来灭杀我!
他带着人气冲冲的来了,可巧的是,老神父的一位老友正好来拜访他。
于是,我的祖父和老神父以及老神父的朋友发生了战斗。
我的祖父被老神父的朋友打伤,逃回了家族,陷入了沉睡。
可老神父也被我的祖父所伤,命不久矣。
老神父离世前,拜托他的朋友照顾我,说我虽然是血族,
可却已经是圣主的信徒。求他关照我。
老神父的朋友只能答应,让老神父安心的离世。
等安葬了老神父后,老神父的朋友就带着我离开了。
他不放心把我留下,因为他说,他不相信异族。
要把我带在身边监督我。
于是,我就跟在他身边,跟着他一起流浪,旅行。
他教会了我许多,那都是老神父都不曾教给我的。
老神父只教给我善良,要仁慈。
但他却教给我如何战斗,如何分辨一个人的善恶。
你能想象,一个活到三十多岁的血族,竟然被两个孩子骗光身上的旅费吗?
我跟着他,整整旅行了二十年。
直到某一天,他说他要去了解一段恩怨,我不能再跟着他了。
那时我才发现,当初那个严肃的中年人,已经满头白发,垂垂老矣。
我想要帮他,他却拒绝了我。
只让我不要作恶,哪怕杀人,也不要杀好人。
这是他与老神父对我的期待,不要让他们骄傲的一生染上污点。
我离开了他,不知道该去哪。
我的家族已经不再追杀我,甚至还对外宣称,我早年贪玩私自外出,
最后被猎魔人给杀了。
我的祖父就是为了帮我报仇,才被猎魔人围攻偷袭,才负伤沉睡的。
得知这个消息,漫无目的的我,只能回到了老神父的教堂。
我惊讶的发现,教堂还在,却被另一位老神父占据了。
甚至,他已经并入膏肓了。
于是,我以无处落脚为名,让他收留了我。
得知我也是神父后,他将教堂托付给了我,我的家再次回到了我的手里。
可是,在他死后,我突然发现,教堂里发生了很多诡异的事情。
我明明没用厨房,但厨房居然会出现一晚死老鼠汤!
而且,村里的村民,时常会离奇失踪。
这些事,让我察觉到了不对劲。
于是,我找了一个机会,自称要外出几天,其实却是躲在野外,
沉夜晚变成血族真身,偷偷的潜回教堂。
结果,却目睹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