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晨间的密林里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声,东方的一轮红日也缓缓上升,再次为人间带来新的光明与温暖,在这处寂静的世界里,一切都似乎显得极为美好。
“咳咳……”蓦然间感到喉部一阵梗塞,陆枫的身体反射性的轻咳了几声,慢慢睁开虚弱的双眼,陆枫气息微弱的自语道:“这是哪里,我死了没?”
待恢复点体力后,陆枫强支起身体看向四周,原来自己命大,从断崖上跳下来后被崖边的一棵巨松接住,这才没有让自己摔的粉身碎骨,不过这棵巨松竟然从一个黑黝黝的山洞里生长出来,只是洞内昏暗无比,绕是陆枫睁大双眼也无法看清里面的东西。
向下看去,崖底仍有数百米之高,而崖上则被晨雾所笼盖,根本无法算出这里距崖顶有多高,一时间眼前那个山洞似乎成了陆枫唯一的选择。
松树的根部生于洞内,所以要爬进洞内到也不算什么难事,直消一分钟的时间,陆枫便有惊无险的踏进了这个透着阴寒之气的山洞。
“好大的阴寒之气。”初入洞口陆枫便感到一股阴寒之气迎面扑来,不过好在陆枫的体质属冰,这点寒气到对他没什么影响。
“滴滴滴哒哒哒…………”随着陆枫越发深入洞口,前面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水滴声,而此刻洞内的湿气也愈发浓厚起来。
“原来是一处钟乳洞。”透过洞内极为微弱的光线,陆枫大概看清这里是一处钟乳洞,头顶上如利剑般凸出的石柱,正不断的往下滴着水滴,也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才形成这般奇特的景象。
踏着湿漉漉的地面,陆枫摸黑来到一处低洼处,这里面聚满了从上面滴落而下的水滴,在经过无尽岁月的汇聚后,已然在地面形成了一块小水池,这对于干渴无比的陆枫来说,自然是比见了琼浆玉露还欣喜。
正当陆枫畅饮池水时,突然发现池中几团黑物涌动,当下心中不免一惊,赶忙退出池水,都道这北雁山脉兽类横行,以陆枫现在的实力自然得万分小心才行。
不过观察半刻后,陆枫才发现里面并不是什么兽类,而是几条游鱼,看来这块小池是山外河流或泉水的一条暗道,而这些小鱼应该是被水流冲进来的,不过这样更好,反正现在陆枫肚子正饿着。
说干就干,陆枫好歹在千霜岛生活过一段日子,对于抓鱼这种活儿简直在熟悉不过了。在水池里折腾一会后,一条小鱼便被陆枫抓在手里,任凭那鱼儿如何挣扎,也逃不出陆枫的手心。
“哈哈,今天的早餐就靠你咯。”笑呵呵的抓住小鱼,陆枫轻车熟路的除净它的鱼鳞和内脏,然后走到洞外,在松树上扯下一堆枯枝后,便美滋滋的烤起鱼肉来。
燃烧的火焰宛如精灵般跳跃在这漆黑的山洞里,温热的火光映红了陆枫欣喜的笑脸,喜滋滋的拿着烤鱼的木棍,看着鱼身上嗤嗤的冒着焦黄的鱼油,陆枫肚里的胃酸不禁又一阵翻涌,虽然这里没有作料调味,但好在陆枫是个烤鱼高手,至少能将鱼肉烤的外焦内嫩,美味十足。
随着时间的推移,鱼肉的肉香也慢慢的在山洞里弥漫开来,正当陆枫打算开餐时,黑暗中一只干入枯枝的手掌突然拍在陆枫的右肩上,然后一道沙哑,宛如砂纸打磨般刺耳的声音在陆枫耳边响起:“喂!小子,你手中的鱼肉能让给我老头吃吗?”
“啊……”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诡异问候,陆枫几乎反应性的大喊一声,然后双腿慌乱的蹬着地面,使身体快速向后退去。只见在那蒙蒙火光中,一个衣裳破烂,头发花白且杂乱的老头,正神秘兮兮的对着陆枫微笑,此情此景,宛如鬼魅般令人胆寒,也难怪陆枫这个十三岁的孩子有如此大的反应。
“你……你是人……是鬼?”颤巍巍的举起右手,陆枫声音颤抖的向眼前这个神秘老头问道。
听完陆枫的问话,老者理理了自己满头杂乱的毛发,翻着白眼略含不满的说道:“我当然是人啦!”
“可可……可是……”惊慌的双眼扫视了四周一遍,陆枫难以相信眼前这个老头怎么会呆在这种地方,看他衣裳破烂,应该在此很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嘴里不断颤动的念动着“可是”一词。
“可什么可,小子,你到底给鱼我吃不,老头我可饿坏了。”面对陆枫惊恐的模样,老者皱了皱眉头,似乎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您……您自便。”面对老者的问话,陆枫眉头微微一挑,这老头神秘莫测,如今他要吃鱼,陆枫断不可能拒绝,不然谁知道这家伙会做出什么事来,看来爷爷说的对,没有强悍的实力,你的小命永远在他人的一念之间。
见陆枫答应下来,老者才满意的点头坐下,再次将脸庞的毛发向后拨去,老者抓起焦黄柔嫩的烤鱼,便大口吃起来,边吃嘴里还含糊的赞叹道:“嗯,好吃……好吃……”
老者狼吞虎咽的大吃一番后,很快便把陆枫辛苦了半天的劳动成果消耗掉了,陆枫可怜的摸了摸自己空虚的肚子,心里满是郁闷与无奈。
“小子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了?”吃完烤鱼后,老者满意的捋了捋胡子上油渍问道。
“陆枫。”陆枫简单的回应一句道。
“哦,那你小小年纪,怎么会跑进这个山洞来,这可是在断崖边上啊!”浑浊的双眼把陆枫仔细瞧了个透,老者实在无法相信眼前这小家伙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一想到这个问题,陆枫又不得不想起炎康那厮,顿时一股杀意从眼中闪现而出,然后便把在北雁宗上所受到的屈辱,一点点的道出,这个仇陆枫不会忘记,就是他炎康把自己逼下断崖,害得自己险些丧命。
“小子,我看你眼中满是杀意,看来你很想杀了那个叫炎康的家伙。”老者捋了捋颔下花白的胡子,一脸戏谑的看着陆枫说道。
“是他毁了我的一切,我所受的困难均拜他所赐,这个屈辱我必须找他讨回来。”说道此处陆枫似乎完全从刚才的惊慌中缓和过来,而此刻他的心境,完全被熊熊复仇之火所笼盖。
“呵呵,小子,看在你送我一条鱼吃的份上,老头我愿帮你一把,如何?”听完陆枫血泪般的控诉,老者站起身来左右踱步一会后,突然笑呵呵的转身看着陆枫问道。
“你?你怎么帮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老者,陆枫实在难以想象这个宛如野人般的老家伙能帮自己做什么。
瞧见陆枫眼中流露出的轻视与不信,老者嘴角微微一阵抽搐,面颊也泛起一丝涨红,然后盛怒的挥袖大喝道:“小子,我天魔子纵横大陆时,只怕你爷爷还在玩泥巴了,你敢瞧不起我。”
看着老头盛怒的瞪大双眼,陆枫若有所思的吸收着刚才老头话中的精华,他也纵横过大陆,这么说他也曾是一代强者,强者可是稀有生物,是不是该好好巴结一下。
当下陆枫一改先前的轻视,转而换上一张笑脸问道:“不知天魔子老先生实力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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