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炮阵地出现大规模爆炸发生时,德军第2装甲师的坦克也已经开赴前线。(更新先人一步,尽在)
它们在距离英国人的阵地1200米的地方停下,开始了第一次远程轰击。吸取了以往的教训,德国装甲师没有再采用一贯的地面碾压式的冲锋战术,而是先运用重火力进行地区清理,然后再发动全面进逼。
六十门坦克发出的炮弹带着火焰拖尾呜呜地飞来,将一幢又一幢建筑夷为平地。所有露出地表以外的建筑,他们统统不放过。
阿纳姆大教堂,一名冒险者正在用狙击枪一发又一发的进行点射。当一辆坦克转移炮口对准这边时,那冒险者只是轻蔑地一笑。这几天这座大教堂已经被坦克轰击过多次,却始终屹立不倒。
所以他只是习惯性的撇撇嘴。
不过下一刻,他看到至少有四辆坦克同时对准了自己。
他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妈呀!”
再不犹豫,这冒险者向着旁边的大洞跑去,试图直接跳离大教堂,以他的冒险者体质,从这个高度摔下去或许会受点伤,但绝对不会死。但是刚跳出教堂破洞,他就看到一发炮弹已经迎着面向他飞来。
“不!”那冒险者发出最后的凄厉惨呼,当空炸成碎粉。
阿纳姆大教堂顷刻倒塌,变成一片废墟。
天空中也开始响起轰炸机的轰鸣声。
整整二十五架斯图卡轰炸机,每五架一组,排成五个空中人字队列,形成一个中型的飞行纵列,正向着小镇上空飞来。
“小心,是斯图卡!干掉它们!”洪浪扯着嗓子狂嚎。
十二名冒险者同时向着天空举枪射击。
金刚大叫:“出手!”
那名会狂雷天降的冒险者把枪一横,冲出壕沟两手向着天空一张。
空中陡然现出大片的雷云,二十五架斯图卡轰炸机躲避不及,至少十余架钻进了雷云中。在云层里那剧烈的雷电轰劈下,斯图卡轰炸机纷纷冒出火光,倒栽着向地面坠落,只有少数几架从雷云中即使脱身。
“哈哈,八架!老子一下子就干掉了八架!”这冒险者兴奋的狂叫。这一记狂雷天降,威力强大,却也一下子消耗掉了他大量的精神,没有足够的时间是别想恢复过来。
不过就在下一刻,金刚大叫:“小心!”
那冒险者一愕,抬头望去,只见一颗巨大的炸弹正从空中坠落,狠狠地砸向他的头顶……
十七架斯图卡轰炸机在躲过雷云后,重新排成队形,向着地面发起俯冲。炸弹象老母鸡下弹般一颗接一颗的从机腹中落下,挨着顺序一个接一个的在地面爆炸,巨大的气浪炸出大团的尘雾,形成了一片烟雾之墙。
一颗燃烧弹正好落在冒险者集中的附近,所有人吓得纷纷躲避,巨大的火浪在瞬间汹涌扑来。
两名冒险者躲避不及,被烈焰吞噬,发出凄惨的哀号声。
“快退!快退!”金刚发出大声的呼叫。
短短几分钟里,德国人的炮火就已经扫平了第一线阵地,整个前沿变成一片瓦砾。
天空中的轰炸机还在俯冲轰炸,他们在寻觅英国人的重火力。
几辆被第2空降营缴获的坦克和火炮成为他们的重点攻击目标。集群落下的炸弹把几个重火力点顷刻间变成一片火海。
第二条防线也在被迅速撕破。
“退到第三线!”弗罗斯特大叫。
德国人的进攻气势凶猛,英国红魔的军队在经历了多天的战斗后,无论弹药,体力,士气,装备还是人数上都已经处于绝对劣势。
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空间来换取时间,但是这一点空间能换到的时间却实在有限。
远方阵地上,一道人影正猫着腰向这边跑来,炮弹不时地在那人影跑炸开,气浪将那人推到空中,再落到地上。那人打了个滚,继续向着这边跑动。
是温柔。
“到这边来!”洪浪大叫。
天空中一架斯图卡呼啸着飞来,一连投掷出三颗重磅炸弹,其中一颗正在温柔的头顶落下。
金刚猛的一个虎跃从壕沟里冲出来,双手对着那落下的炮弹遥遥一指。
那炮弹在空中停住,竟然没有再落下来。
金刚的身体就象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般,口,耳,鼻溢出大量鲜血。他怒目狂睁:“快!”
温柔闪电般向着这边狂冲,冲到金刚身边时,抱着他往壕沟里一扑,两个人重重落进壕沟。身后是轰然一声巨响,失去了控制的炸弹触地炸响。
“妈的,你可……真重啊。”金刚翻着白眼叫唤。
温柔扑哧一笑,灰扑扑的小脸上现出一丝感动:“谢谢你,大块头,忘了你还有这手。”
“可惜我能量不够,有足够能量的话能控制一架飞机去撞另一架。可惜了……我得好好休息一会。”金刚咳着血回答。他没被炸弹炸到,却被自己过度运用异能导致的消耗给弄伤了。
“沈奕怎么样?”洪浪急问:“我看他炸掉火炮阵地了,他出来了吗?”
温柔眼中闪过一丝心痛,摇了摇头:“他压根就没打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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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火枪的枪口就指在那党卫军少将的头上,吸血鬼之触则架在那少将的脖子上。
营帐外是硝烟弥漫火光冲天的地狱景象,数十名党卫军士兵在硝烟中把枪口对准沈奕。
他们的表情肃穆,眼中却丝毫没有长官被敌人挟持的惊慌。
轰隆隆的爆炸声就象是这极度紧张一刻的背景音乐,令人惊讶的是,它并不让人感到沉重,肃穆,恰恰相反,到带着点滑稽与可笑的色彩。
因为无论是沈奕还是被劫持的那个少将军官,脸上都没有丝毫的紧张之情。
“你……是个出色的军人。”那名党卫军少将突然说:“真是令人惊讶,你到底是怎么进入我的阵地做到这一切的?你怎么可能就这样突然出现?”
“你是否应该更关心你自己的小命?”沈奕笑道。
那少将却冷酷回答:“我可不这么认为,或许你并不了解党卫军是什么人。你以为挟持了我,你就能跑出去吗?这太可笑了。现在可不是和平年代。这是战争,任何人都要有为国家牺牲的觉悟,而党卫军,是最忠诚于元首的存在。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让我们感到惶恐的事情,那不是死亡,而是无法完成元首赋予我们的神圣使命。”
沈奕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想起有关于党卫军的一些传说。
美国有一位著名的战地记者说过,人类历史上最彪悍最有勇气最值得依靠的军队从客观上来说,应该首推二战党卫军。
抛开政治立场与信仰的正邪之分,二战时期希/特勒麾下的纳粹党卫军的成员,是出了名的狂热,敢于为国捐躯,作战勇敢毫不畏死,被称为最可怕的职业军人。
苏联元帅朱可夫曾说,他的部队指挥官和所属的建制部队一旦听传前方德军阵地出现了党卫军,基本上是人人都写下遗书,全体变得肃穆无比,甚至出现逃兵的状况。在他的回忆录里他写道:“……那些纳粹党卫军狗/娘养的是真正的军人,跟他们比,我与艾森豪威尔手下的都是他娘的业余娃娃部队,从心底来说,他们是我敬重的对手。”
希/特勒自杀的时候,短短的一个月内追随元首自杀的党卫军就有63000余人,躲在角落拒不投降被击毙的达70000余人,据后来美军统计,希/特勒麾下的纳粹党卫军没有一人向联军主动缴械,基本上是打到最后一颗子弹而被俘虏,至今一位纳粹党卫军中士的遗言“告诉元首我已经尽力,告诉父亲我依然爱他。”仍然被广为流传。
尽管在后来,党卫军因为犯下过许多臭名昭著的战争罪行,尤其在大屠杀中扮演了积极的角色而成为二战中负面评价的标靶,但事实上党卫军内部共分为两个组织:党卫军秘密行动队和武装党卫队。屠杀的主要执行者,是秘密行动队,武装党卫队才是那个在战场上纵横驰骋,让敌人闻而色变的可怕军队。而他们参与的屠杀虽然也有,却相对要少上许多,只不过同为党卫军,替秘密行动队背些黑锅也不算冤。
朱可夫所说的真正的军人,就是武装党卫队,也就是现在沈奕碰到的这支部队。
他们到底有怎样的战斗力,沈奕是没法知道了,不过他们到底有怎样的忠诚与不怕死的精神,沈奕在下一刻就立刻明白。
因为那名党卫军少将在下一刻已经高声喊叫起来:“我们的荣耀,叫做忠诚!为了元首,所有人听令,准备开……”
所有的党卫军士兵已经同时准备射出枪里的子弹。
“等一等!”沈奕大叫。
那党卫军少将发出冷傲的笑声:“放下枪,我可以饶你不死,但你不可能得到更多。”
“我觉得我还是用自己的方式来换取活命的机会比较好。”沈奕嘿嘿笑着回答。
他并不相信这名少将的说话。
党卫军固然以勇敢善战著称,同样也以心狠手辣闻名。
一名党卫军少将被一名英国伞兵劫持,这传出去绝对是不好听的事,有八成的可能,在沈奕释放了这名少将后,自己被当场打死。
不过他有把握把这种可能降低到最低。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吗?很遗憾我无法再表演了,不过我或许可以让看看别的表演。”沈奕说着从身上脱下自己那件凯夫拉防弹衣。
把那件防弹衣扔在地上,他拿出那把小手枪对那少将说:“看清楚。”
他举起手枪瞄准地上的防弹衣,砰砰砰连开三枪。
他的动作很慢,但也很清晰,不给党卫军士兵任何误会的可能。
那少将的目光发直。
那件凯夫拉防弹衣在手枪射击下出现了三个小小破洞,但是子弹还是很明显地停留在防弹衣上,并没有穿入地面。
“我想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对吗?”沈奕笑得很开怀。
“很惊人的发明,我以前从未见过。”少将用干涩的语气道。
“没错。”沈奕把枪口挪离少将的头部。
随手拿出一瓶中级恢复药水扔给那少将:“把这个喝下去,你的伤就会好。”
然后把枪往勋章里一扔,沈奕的枪消失,这一举动更是看得对方目瞪口呆。
沈奕缓缓举起双手:“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