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那个破沙锅一样的声音,莫意闲真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只一乍听,他便认出了是谁。
小熏听到了,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拉开包间的房门,就骂道:“姓边的,你他妈吃了狗屎是不?不然嘴巴能这么臭吗?老娘怕你不成,想咋地,直说呗。不就想操逼么?回家找你娘去!”
老胡见小熏就一女流,怕她吃亏,忙将她拉到一边。转头向外一看,是一野猪一般壮实的汉子站门外,他一脸的横肉,那蛮劲儿别提有多足了。
不想老胡竟也认识边不憨,赶忙陪着笑道:“呦!这不是边老板吗?来来来,快进来喝一杯,有什么过节,都放酒里呗。”
说着,便把身子一闪,让出道儿来。
边不憨却是冲他傲慢一笑,大踏步进来,那模样,拽了巴几的,谁见了都有火。
进得包间,他目光一扫,便看到赵铁柱跟莫意闲竟也坐。
边不憨先是倍感意外,接着又“嘿嘿”笑了起来,望着莫意闲道:“妈的,你小子真他妈贱,三四个美榜上的美女都不够你干,还来招妓,真他妈身福不知福。当心一不小心又进局子,这回可没人能救你了。”
一提宋清那事,莫意闲心里就有火,抬头怒视着他,说道:“嘿,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么?要进局子,也是咱俩一起进去。有你这大老板陪葬,我也算不妄了。”
老胡也怕他俩吵起来,倒时候可真麻烦了,忙夹他们,笑道:“你们二位先别忙着斗嘴,咱们先说小熏的事儿。”
边不憨来这儿也就是为了这事,因而没有再多说什么废话,而是大马金刀的坐下,目光转向小熏,想要老胡给他个交代。
小熏则以看垃圾似的目光瞪了一眼边不憨,哼道:“今晚上他确实点我名了,可我没打算跟他上床。”
边不憨大嘴一咧,说道:“去你妈的!老子点你名儿不就是想跟你上床么?这里是什么地方?会所!那就是女人趴来两脚迎接男人的地方,不然你以为是银行么?”
这话虽然有些粗俗,但也却是说到了点儿上去的,除小熏以外,这里其他的姑娘都感觉边不憨说的没错。小乐门跟其他类似的夜店一样,都是按时计费的,平均一小时四块钱,要是不让男人骑,难不成聊天么?那岂不是变黑店了?
又试问,有谁会话四块钱聊一小时天儿的?其实有些东西,大家心知肚明,真要讲原则,也不该拿会所这种地方来讲,都进淫窝了,还讲原则,这不扯蛋么?
小熏站起来叫道:“――别人怎么我不知道,我反正不卖下边!”
边不憨呵呵冷笑,说道:“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你脑袋进屎了是不?装什么逼呀,算起以前的,你都被我操过十几回了,现突然想要从良,吃错药了?”
莫意闲听罢这话心里还真有些不舒服,原来小熏早已经被边不憨上过了,心不由一阵惋惜――这好逼咋都让**了呢?
边不憨一提那茬儿,小熏不由火了,破口骂道:“――你妈逼!你还干过你娘呢,你娘被你干了十几年,野种都生下五个了!”
这话可真够毒的,莫意闲也自问骂不出来。
边不憨听了不由勃然大怒,起身便向小熏打去。小熏急忙闪身,可她又没练过功夫,怎么可能闪得过去?眼看着那巴掌要落她漂亮的脸蛋儿上,莫意闲急忙伸手一挡,教她逃过一劫。
他回看边不憨一眼,讲道:“有话好好说嘛,别像个猩猩似的,动不动就拔拳头。”
边不憨也火了,怒道:“妈的,我咋不好好说了?她是卖的,我是买的,我花了钱,自然就是想要操她。等我钱都付了,她忽然说自己不卖了!妈个巴,有什么做生意的么?难不成我四块钱白瞎了?刚才我就只摸过她两下**啊!”
这话说的倒真不假,说起来,这件事边不憨确实没有做错,怪就怪小熏临阵换枪。
生怕边不憨再要向自己动手,小熏就将头藏莫意闲身后,再由他肩头探出脑袋,嘴硬道:“你都说了,我给你摸过**了,四块钱还算少呢。”
边不憨指着小熏骂道:“去你妈的!老子四块摸你**还不够,你以为自己是金**啊?谁没**了?要摸我老子自己也有,用得着摸你的么?要摸,老子就要摸自个儿没有的!你他妈给我装什么逼?你下面长那**,不就是给男人捅的么?藏着霉不成?”
小熏针锋相对道:“是啊,我长着**是给男人捅的,可就是不给你捅!”
边不憨气得哇哇大叫:“我不捅谁还能捅!你这贱货,不就是想要钱么?我有的是!你想赚就来,把衣服脱光了,让我打屁股,一下五十块,看我不把你屁股打烂了。”
小熏又从莫意闲肩有露出半边脸,清清楚楚的说道:“我说的很清楚了――不想做你的生意!你现就是把银行搬过来也没用,反正我就是不鸟你。”
边不憨被气昏了头,叫道:“妈的,那我花的钱咋办?”
“嗨~~~这容易。”小熏拍拍莫意闲的肩膀,说道:“反正还剩下半个多小时,我就跟他睡,你这钱不就花得值了吗?”
此言一出,除边不憨以外,所有人的笑了出来。边不憨花的钱,却便宜了莫意闲,这叫什么事儿呀?还能这样做生意的啊,这还真是头一回听见。
不过别说,一时间还真找不出话来反驳。边不憨花钱买货,小熏也出货,但这货终不是到边不憨手里,反倒了莫意闲这个没花钱的手里。各种缘由虽不复杂,但解释历来挺考验表达能力的,因此边不憨管知道这笔账算得不对,却也不知该怎么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