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芸闻言脸色更红,想到师妹就在里面,怕她误会生气,顿时脸色一沉,怒瞪着他斥道:“哼,你的意思我是狐狸精了?”虽然嘴上如此说,但美女的虚荣心可是一个通病,萧寒的赞美话语无疑令其大为受用。
萧寒摇头镇定道:“非也,非也。姐姐就像那天上的仙子,又岂是山精野怪能够相媲美的?”
柳湘芸心中暗道,果然是油腔滑调,难怪师妹总吃亏。她嘴角掀起一抹冷笑,道:“哼,这话你经常对女人说吗?”
“不多不多,就两个!”萧寒摇头浅笑道。
“哦,除了我还有谁?”女人的虚荣心又来了,虽然对自己的美貌非常自信,但听说还有一人能同自己媲美,还有稍稍有些醋意的。
萧寒瞥了她一眼,邪魅笑道:“自然是雪衣了!那丫头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见柳湘芸脸色有些不自然,急忙又补上一句,“姐姐你跟她一样美,简直就是一对姐妹花!”
“哼,算你有点良心!”沈雪衣闻听萧寒的赞美,顿觉心中甜蜜。
柳湘芸这才脸色缓和,但又不肯承认。她故意冷着脸哼道:“小子,你那点花花肠子还是收起来吧!说吧,你究竟是何人,夜晚潜入青龙院附近又有何企图?”
“嘿嘿,姐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我不是说过了,我是朱雀宫的新聘管事,雪衣没跟您提起过吗?”萧寒眉头一皱愕然道。他心道,难不成雪衣还未将自己的身份告知柳湘芸。想到此,他又记得自己来此的目的,于是又笑道,“雪衣在这里吧,你将她找来一切不都清楚了?”
柳湘芸侧身盯着他似笑非笑道:“很可惜,雪衣说她并不认识你,宫中也未聘任新管事!”
萧寒惊呼道:“不会吧,这丫头怎么能这样?就算闹点小别扭也不用否认我俩的关系啊?”
“呸,你个混蛋,一天就知道乱说!”沈雪衣藏在里间听到他如是说,登时又气又恼。
柳湘芸却是饶有兴趣地道:“哦,那你倒说说,雪衣和你是什么关系?”她眼神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身后的雕花窗户,暗道师妹你不肯承认我便从他口中套取。
萧寒凑近两步神秘道:“实话告诉你,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住口,一派胡言!雪衣冰清如玉,性子高傲,又岂会看上你这下流胚子?你竟敢言语侮辱我师妹,来人呐,将这名刺客押入大牢,严加看管!”柳湘芸突然脸色一沉,冷眼怒斥道。
“唉,你怎么能这样,我说的句句属实,又何来欺瞒之说?”萧寒想不到柳湘芸说变脸就变脸。这时匆匆走进两名女弟子,二话不说抓着他的双臂一扭,便往外拖去。
萧寒回头怒声道:“我又没犯法,快放开我?”柳湘芸也不应答,转身向着里间走去。
“师妹,怎么样,这回你还有何话说?嘻嘻嘻!”柳湘芸看到沈雪衣一脸羞恼的表情,登时掩嘴轻笑道。
沈雪衣气得扭过头去不满道:“哼,师姐真坏,还说要帮我教训他,原来是为了套话!”在师姐面前被那混蛋说成是他的女人,她简直羞得要死。
柳湘芸走过来抚着她的香肩,轻声感叹道:“傻丫头,下个月一过你就二十六了。女人能有多少个年轻岁月?既然上天给了你这次机会,便好好把握吧!”
沈雪衣回头嗔道:“师姐,你莫忘了,你比我还大一岁,要嫁人也是你先来才是!”
“瞎说,按你这么说小师叔岂不更应该嫁人?”柳湘芸红着脸辩驳道,想到了嫁人为妻、相夫教子,心中便不禁升起一丝朦胧的幻想。
沈雪衣一惊,忙掩着她的嘴低声道:“这话可不敢乱说吗,小心小师叔她生气。师姐你也知道她的脾气,对男人全无好感,又怎么会想着嫁人呢?”
柳湘芸坐到椅子上,叹息一声道:“谁说不是呢,小师叔守了三十年贞洁,却从未对哪个男子动过心。也不知她心中怎么想的。”二女心中怅然长叹,一时间屋子内的气氛变得寂静起来。
“进去!”一名女子打开牢门将萧寒推了进去。
萧寒抓着冰冷的牢门栅栏对二女喊道:“喂,有没有搞错啊,我可是朱雀宫的人,你们敢这么对我?”此刻他不得不将沈雪衣那丫头搬出来。
谁知那少女哂笑道:“吓唬本姑娘,你当我是三岁孩童?我们院主说你是刺客你就是刺客,就算是沈宫主来了也不会说什么?”
另一少女亦笑道:“萧管事,您就在这大牢里呆着吧。等我们院主什么时候心情好些呢,说不定会放你出来透透气!”说着二女笑着向外走去。
萧寒急道:“喂,这里黑咕隆咚连个鬼都没有,我胆小啊!你们留下来陪我聊聊天也好啊!”
“呸,想得美,老实呆着吧!”二女回头啐了一口便走了。
“奶奶的,半个月不到就进了两次大牢,真当老子好欺负的?”萧寒气得在牢门上踹了两脚,结果纹丝不动。他不禁破口大骂,道,“我*,真他娘的结实,竟然是精钢打造的,有必要花这么大代价么?败家的娘们儿,就不知道省钱!”
他对着外面大喊了几句,半天也无人理会。眼见暂时出不去他也不着急,见旁边有张单人床便躺下。
“你妹的,老子什么严刑拷打没挨过,吓唬我啊!”萧寒躺在冰凉的床上异常舒爽,嘴里叼着跟稻草,丝毫不把坐牢当回事。今日练了半天功,酒足饭饱后又爬起青龙峰,他早有些困倦,就这么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也许是穿越后不用再面对勾心斗角、生死边缘,他的心态也慢慢变得平和,竟然就这么安静地睡着了。
“师姐,你不会要关他一晚上吧?”二更时分,柳湘芸房中依旧亮着灯火。沈雪衣坐在烛火前面对她神情有些担忧道。
柳湘芸笑道:“怎么,心疼了?”
“哪有?只是他内力浅薄,我怕他会着凉!”沈雪衣玉颊一红,有些掩饰道。
“别担心,我见那小子身体壮实得很,可不是那些纨绔的公子哥!关一晚上不碍事。再说这盛夏时节气候炎热,睡在牢房里可比这里舒服多了!”柳湘芸忍不住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