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彬总算明白啥意思了,一下子,颓废全无,直接从床上蹦下来,这就要走。
王老实没动,问刘彬,“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刘彬瞪着眼说,“不是要给我出气吗?我不去,出哪门子气?”
王老实撇撇嘴说,“放心,一准儿给你来个有图有真相!三哥出手,错不了!”
刘彬一脸的不大相信,问王老实,“三哥,你亲自去?”
王老实转过身来,“我有病啊,知道吗,三哥将来是大人物,能干违法的事儿?我只是祈祷而已,默默的。”
“我艹!三哥,你能有点正型吗?”刘彬差点被气乐啦!
王老实根本就不搭理他,往外走,“等着吧,明儿见真扎儿!”
“你去哪儿?”
“回家睡觉呗,这不废话吗!”
――――――
谭老板眼下特别后悔自己为啥留个后门在。
更后悔没多几个保镖。
平时为了自己出入方便,以及一些特殊客人来,老谭在装修的时候,高规格弄了一个后门,连停车位都给准备好了。
会所里依然纸醉金迷。
满足了一下事业的蒸蒸日上后,谭老板准备喝点酒回去,最近来自hk的那个大明星,似乎有点接受他了,老谭心里寻思着怎么再加把火儿,要是真能娶到家里来,那可是极好的。
他看到推门进来的四个人时,就已经傻了。
戴着黑头套儿,全身就没露出什么肉来,个个剽悍。
老谭故作冷静说,“几位朋友,老谭没别的,就喜欢交朋友,要是有难处,跟我说,决不皱眉头。”
没人搭理他,而是合围过来。
老谭没反抗,那是找不痛快。
“朋友,抽屉里有几万,不够我再――――”
嘴堵住了,胳膊绑住了,腿脚也帮助了。
谭老板脑子里就一个评价,专业的。
抽屉没打开,钱也没人拿。
但是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没动地方。
已经被装进一个大布袋子的谭老板心里拔凉拔凉的。
自己惹上的,不是简单人。
不用猜也知道人家在翻东西。
半个小时后,老谭同志被抬起,再后来的感觉就是上了一辆车,然后就觉得后颈一阵剧痛,不省人事。
谭老板没了,愣是没人知道。
三楼经理曾经进来找谭总,下面的客人喊谭总过去。
进了办公室,一切如常,谭总没在。
推开后门,谭总的司机兼保镖也不在,再往楼下看,车也没了。
人内心最怕什么?
有可能是死,有可能是穷,也有可能是什么。
但有一样儿,几乎没人不怕。
狭小空间的黑暗,还清楚知道自己处于危险中。
谭老板真害怕了。
车还在路上走着时,他就醒了,没敢动。
对方绝对不像普通的劫匪,更像是――――他不敢想了。
说屎尿齐流有些扯蛋,谭老板也算见过世面的,不是小卒子了。
他就是想不透自己招惹谁了。
当然,最近招惹了一个厉害角色。
但,凭借对方的身份,应该不会用这样的手段,人家会堂堂正正的办自己。
更何况,这事儿老张也说了,他会处理,不用担心的。
谁尼玛知道自己的人招惹了一个傻小子就那么大来头。
再说了,也没让人家吃亏,钱早就还回去了,加倍还的。
那还有谁呢?
谭老板真想不出来。
王老实家里,李铁军正在汇报情况,人是他找来的,虽说都是多年的老兄弟,可这事儿就没有说准能把住门儿的。
他是真不想让老板这么干,但没拦住。
王老实看着一脸紧张的李铁军,不由笑了,“你怕什么?”
李铁军这会儿说什么都晚了,按照时间来说,应该得手了,摇头说,“不是怕,就是担心。”
“不一样吗,没事儿,出了事儿也没关系。”
李铁军不大相信没事儿。
似乎看出老李的心思了,王老实也不怕跟自己的心腹说实话。
“这事儿啊,就算漏了,也是京城警方办,你觉得会有人使劲儿办?”
“姓谭的自己知道了就知道了,他又能怎么着,算不上事儿。”
“可――――”李铁军总觉得悬乎。
王老实摆摆手说,“别多想了,最近我听了一出戏,给你来两句。”
“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李铁军什么都不想说了,唱的是真难听,也是他听过最难听的挑滑车。
看得出,老板这次铁了心要收拾人,李铁军再说,就有点不知道盐打哪儿咸了。
当然,李铁军也认可王老实说的,警方不卖力,什么都查不出来,几个兄弟办事儿还是谨慎的,他心里有底气。
老板这两年积攒了多少势力,老李同志也看在眼里,虽然不理解为什么这次要这么办,想来老板有自己的想法。
就算真有人查,也和老板扯不上关系,一想到这儿,李铁军心里突然一激灵。
老板只交代了自己这个事儿。
那几个真办事儿的兄弟都不知道给谁办。
也没见过老板。
给的钱是现金。
真要查,查到自己这儿,就算断了,自己可没有什么录音、字条之类的东西,凭口供?
以老板现在的身份,口供神马算得什么?
哎呦喂!老李同志明白了,当老板的就没一个省油的灯。
王老实其实心里也是有担心的,做这种儿事儿,总是犯法的,虽然觉得不会出事儿,担心是有的。
拍拍李铁军的肩膀,王老实很装的说,“行啦,多大点事儿,过一阵子,把几个兄弟安排到滨城去。”
其实真没多大点事儿。
王老实当时说的是让姓谭的长一辈子记性,永远起不来床。
李铁军没这样要求,重伤害啊,毁了人一辈子,没有任何余地了,在京城这样的案子,肯定不能轻易放过。
他觉得老板是气头上说的,就把要求给改了,变成狠狠教训一顿,让他记一辈子。
第二天,早上。
上午,谭老板家小区的环卫工,发现了情况。
报了警,打了120电话。
搁谁看见都要心里抽抽,这得多大仇儿,都打成没人样儿啦!
就算老谭他亲妈来看,也绝认不出眼前这个有人形的玩意儿是她儿子。
警察来得比医生早,看了之后,也是唏嘘不已,估摸着不是小案子,派出所估计兜不住,上报吧。
区分局接到案子后,还是很重视的,直接派刑警队接手,然后上报市局。
可到了市局,就悄无声息了。
追问了下,市局给的回话是,先查着,看情况再说。
医院里传来消息,验伤结果是轻伤。
尼玛,轻伤?
区分局领导差点掀桌子,看照片,人要能活就不错了,还轻伤。
刑警队领头的报告说,真是轻伤!
然后,再汇报就是受害人不报案,不报就不报吧。
有事儿!
里面肯定有事儿,能坐到区分局局长位置上,就必然是个机灵董事儿的。
结合下受害人的反应,市局的回复,特么这案子就不能碰。
刑警队怎么去的,怎么回来,连个案卷都没带回来。
还要个屁的案卷。
但有上报程序了,这事儿必须有个交代,那就让派出所办吧,反正他们最会蒙事作假了,把事儿埋了,万事大吉。
谭老板为啥不报警?
报了也没用。
对方从一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他心里有数,自己得罪人了,这是人家按照道上的规矩升级报复自己。
不要命,不废人,出口恶气,留了道儿。
自己要做的就是发动关系和势力,把人找出来,原样儿还回去。
这种事儿找警察,京城圈里自己还有脸混吗。
他发愁的就是怎么找出来对方是谁。
那么多年了,谭老板掰着手指头数,有资格、也应该找自己的人,不老少的。
有能力做到的,几乎都有,无非就是小心点,多花点钱,请高手,真不难。
结论就是,若不是凑巧,或者人家自己说出来,这顿揍就白挨了。
张健第一时间就到了。
他问谭江,“是刘彬干的?”
谭老板很坚决的摇头,“不可能,他要报复,就必须明着来,要么查我的公司,要么就直接砸店,玩儿阴的,他不会。”
张健心里一松,若这样还好,和刘彬对上,他自问胜算不大。
眼下他在京城举步维艰,能不招惹人就不招惹,可下面重要的小弟受了气,他必须出手,不然以后没法带人了。
“是谁?大致有谱儿吗?”
潭江还是摇头,他一点也想不出来,要说可能,得几十个人。
在王老实的院子里,就刘彬在。
他正在观赏一部质量不怎样的录像,拉上窗帘,锁死门。
刘彬开始还不乐意,说,“让人看见,以为我看****呢。”
王老实没搭理他,放带子。
看完之后,刘彬张着嘴都合不上了,太惨了!也太爽了!
刘彬看向王老实,“三哥,你办的?”
王老实取出录像带,直接走到院里,扔到早就准备好的火盆里,“碰巧拣到的。”
刘彬再不问,嘴上不说,心里却明镜儿,就是三哥自己动手给自己出气了。
其实李铁军还带了其他东西来,算是有点价值的东西,王老实都烧了。
李铁军觉得可惜,这玩意儿交给有关部门,姓谭的好过不了。
王老实则说,“要是想办他,没这些东西也照样办,不想动他,有这个也没用,留着是祸害。”
潭江和张健彻底把刘彬排除嫌疑名单,是三天后的事儿了,刘彬和王老实一起去医院里看望潭江,一顿的冷嘲热讽,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主意是王老实的。
应该称赞一声,事儿办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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