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意乱的往外走,去哪儿?
钱四爷没想过。
掏出烟来,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着。
嗖!
价值不菲的打火机进入飞行模式,远远的,小六带着几个二货没敢过来。
那可不行,正没处撒气,钱四儿眼珠子一瞪,“都死绝啦,拿火来!”
没辙,只能老六过来,他算有面儿的,钱四儿不能过分。
点上后,钱四儿猛抽了几口,狠狠的把大半截扔地上,脚踩上去使劲儿的碾。
老六赶紧劝他,“四哥,多大点事儿,王董不会生气的。”
钱四儿脖子一梗,“我怕个屁,就是不痛快。”
有些话,他不好说出来,总的来说是失落感强烈,他以为他可以的,事实却冰冷。
旁边儿还有一位呢,龚彤,年轻,没怎么经过事情,还在积累经验阶段,有野心,在她认为可能即将登上人生新高度的时候,突发逆转!
现在她尴尬了,有点不知所措。
刚才有一会儿,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现如今好不容易缓过神儿来,也是没脑子,人家钱总正不爽呢,有啥话就死憋在嘴里,不是说的时候。
结果,年轻的龚彤不合时宜的开口了,“那个……钱总,我怎么办啊?”
钱四儿刚要压下去的火儿,腾的一下爆燃,扭头盯着龚彤,之前还觉得这丫头挺漂亮的,现在怎么看都别扭,“你怎么办?特么的凉拌!”
这还是顾忌脸面,是压低了声音嘶吼!
好些人都被钱总正经的时候给迷惑了,无论如何,从根子上说,这货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不到处祸害人,那是让王大老板给影响了。
千万不要低估一个坏人的潜质,一但显现出来,绝不比那些老牌儿的流氓差什么!
总算是没接茬儿对她做什么,钱四儿转过身,不再搭理她。
饶是这般,龚彤也吓傻了,她紧闭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了。
姓崔的呢!?
龚彤脑子里突然闪现了一个人,心里不禁发寒,自己可以不把那人当回事儿,前提是今天晚上有了大靠山。
似乎靠山没靠上,那么接下来咋办?
正胡思乱想呢,有人拉了她一下,抬头看,是那位六爷,正冲他使眼色。
懂了,先偷着溜,此处不宜久留。
去哪儿呢?
龚彤不清楚,下意识的回到那个房间里,还好,留着呢,也没人阻拦她,
好半天,她才定下心来想今天的事情。
别的她不知道,只是想起了上课时老师曾经说过的那几句话,‘美丽可以是女人的资本,但女人不应该把美丽当作所有的资本。’
女人可以不美丽,但不能不智慧,龚彤有美丽,也有对未来的野望,就是没有智慧。
※※※
按摩结束后,保健大夫建议说,“王董,这样喝酒的方式很伤身体的,您还是要注意。”
王老实苦笑着点头说,“你说得对,没想到今天有些疯,今后一定注意。”
大部分的饭局不会乱来,酒必须有,其实就是个意思,很少会照死里灌,更有些讲究洋鬼子范儿的,只弄点红酒点缀。
没有白酒总觉得少了些,王老实还是喜欢单纯来些白的。
今天没控制好,白的、黄的、红的、啤的似乎都上了,结果就是现在难受。
王老实嘴上答应着,心里则开脱了,偶尔来一次没关系,至少看得出,大家很尽兴,难得钱四儿那么上心,总要给点面子。
正准备休息,小郑进来,俯身在王老实耳边报告刚才外面的事。
今天的事情不再他处理的权限里,也不能向其他人汇报。
王老实听完,不禁恍然大悟,合着钱四儿折腾半天是为了这个。
所有的疑惑都通达了,也都解释得合理了。
“他人呢?”
小郑猜测说,“估计还在山庄里,要不我问问?”
王老实给重要的干部都配了安保司机什么的,用阴暗的说法理解是安插了人。
略做思考,他点了点头,小郑转身退出去。
王老实转头跟保健大夫说,“辛苦你了,你先去休息吧,我这儿好多了。”
“有事儿您叫我。”
王老实点头说,“好。”
张嫣端着温水过来。
王老实看着她放在桌子上,不等她说话,就笑着说,“你也找个地方休息吧,今天我是不回去了。”
张秘书现在气场很足,偶尔她已经开始学着几年前的前辈艾碧菡,某些事情似乎可以憧憬了。
“牛总这边儿都安排了,有什么事情您叫我。”
王老实点点头,张嫣也走得干脆。
不大一会儿,小郑进来,不光是打听到了钱四儿在哪儿,还有些之前不知道的消息。
那些破事儿让人哭笑不得。
“让他过来吧。”
※※※
人一进门儿,王老实心就软了,钱四儿眼下就是熊样儿,耷拉着脑袋,满脸都是生无可恋。
本想敲打一顿,让这怂货长点记性,如今没必要了。
“戳那儿干嘛!还不坐下。”也不能忒容易了,王老实尽量让自己绷着点脸。
“唉。”钱四儿乖巧的可笑。
王老实拉不下脸来,只好说,“别在我跟前儿装蒜!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还不清楚?”
钱四儿嘿嘿的乐了,伸手摸向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来递给王老实。
见王老实不要,他自己点上,然后识趣儿的招供,从头至尾一点隐瞒都没有,又没按啥坏心眼子,他犯不着藏着掖着。
最后,这货又说了句没心没肺的话,“那妞儿真不错,要不我再给三哥送过来?”
“滚一边儿去!”王老实一脚虚踹过去,钱四儿没躲,略带夸张的配合了下,嘻皮笑脸的,看着就欠收拾。
其实若不是钱四儿这么一提,王大老板还真没注意到自己好像日子过得确实够素净的。
不过他是真没心思再弄个什么人到身边儿来,以前看闲书,说某人有能耐,划拉好些漂亮妞儿在身边,还和谐美满,着实让人羡慕。
现在,王老实敢负责任的说,纯特么扯蛋,人心太难琢磨,女人心更难。
那都是男人的幻想罢了。
“你就不怕让你嫂子知道?别以为她没人通消息,就不说远的,你玉玲姐那儿……”
麻利儿的,钱四儿面如土色,嗖得蹦了起来,哭丧着脸说,“三哥,你得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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